出击的战鼓一响,蹲伏在四周的官兵立刻站起身冲了上去。这个巨兽还在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呢,突然出现的喊杀声倒是吓了它一跳。 驴鼠转过那高大的头颅一看,好家伙这四面八方上来的是什么动物这么小。 驴鼠心想刚才好想吃点东西。可是四处寻找没有一个能活动的动物,这会怎么突然从四面八方上来这么多的人。还哇哇的叫喊着。 驴鼠顿时又感觉饿了。先尝尝一个人。看看好吃不好吃。它张开嘴冲人群冲过来。正面冲突的人连忙甩出手里的粗绳子套过去。然后赶紧往旁边闪开。 脱手的绳索一下套住了那巨大的头颅。那驴鼠体型太大反应迟钝,还在继续往前冲呢。头却被绳索给套住了。 驴鼠拼命的摇头想要挣脱束缚。哪知道那绳扣越挣脱越紧。头被绳索拉住只能往一个方向去了。 驴鼠拼命的挣脱束缚,拼命的吼叫。那叫声如同从空洞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一样,声音的气流都能把人冲出去十几步远。它的头在身体的前面画着弧度吼叫。所迎面冲上来的人就被气流冲倒一片。 “吼吼,吼吼。”振聋发聩的叫声不断的冲击官兵。拉住绳子的人力大无比。他强忍着声波的冲击狠命的拉住绳索。眼看就要被挣脱了。身后又上来几个同伴帮助他稳住绳索,才不至于被挣脱。 驴鼠的头被套住了,可是四肢粗壮有力。不断地四处踩踏。官兵根本就靠不上前来。长戟伸过来还没等靠近身体就被踩踏弯曲。根本用不上力只好武器脱手而逃。 吼吼,吼吼的声音不断的吼叫。前面等着进城的人听见了立刻吓得往远处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得了了,巨兽过来吃人来了。快跑吧。” 没有一个人敢放慢速度。他们来不及拿起自己的背包,都四散逃命去了。 城墙上的人也被驴鼠的吼叫声波冲击得睁不开眼睛。这时候城墙外的战场上已经没有精力看指挥旗语了。根据战况各自为政了。 这边拉住绳索的几个人,刚刚把驴鼠的头压低。那边又一个人跟撒网捕鱼一样的把绳索甩出去。从另外一个方向把驴鼠给套住。后面立刻上来几个人拼命的拉住绳索。 两边就像拔河比赛一样的拉紧绳索力量均衡了。驴鼠的头就被固定了。可是那硕大的身躯不停地踩踏转动。后面的人还是不能靠近。 这时后面有人又抛出来一个绳索套住了那疯狂踩踏的一条后腿。绳索一套住就立刻收紧。后面的一群人又上前拉住绳索。把那条后腿给拉直不能着地了。 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再狂妄的动物都抵不过人类的智慧。这不是,这只驴鼠的头和一只腿给治住了。剩下的那三条腿只够平衡身体的份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反抗了。 只听郡纲纪喊到:“快,杀了它。快杀了它。” 听见喊声左右的人就拿起长戟刺向驴鼠。可是怎么刺也刺不进去。就像用长戟往石头上刺一样。长戟就像箭矢一样纷纷落地。 人群后有人一声大喊:“都躲开。”人们立刻闪在两旁。中间溜出一个过道。人们看见一个人拉着巨大的弓。一柄长戟当作箭矢。只听:“嘭、嗖、噗嗤。”接连响声。 “嘭”的一声拉满的弓的被释放。 “嗖”的一声长戟离玄。 “噗嗤”一声。长戟刺入驴鼠的身体里面数尺。 场面顿时寂静下来。四周的人眼睛都紧张的盯着这个庞然大物。看看这被击中要害的家伙还能有什么章程。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在众人的眼前发生了。众人的眼睛一眨都没眨的情况下。只听当啷“当啷”一声响,刺入驴鼠身体里面数尺深的长戟掉落在地上。那个庞然大物居然在众人面前隐遁得无影无踪。 郡纲纪又喊:“快找到它杀了它。” 人们从惊愕中惊醒,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突然人们听见一个女人狂笑不止。“哈哈哈哈。” 人们寻声望去只见一旁站着一个浑身穿着滴灵狻挂的袍服,头戴动物头角的饰物。满脸用油彩画得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眼睛深陷目露凶光的女巫站在跟前。 人群里面有见过这个人的立刻跪下顶礼膜拜说:“拜见魔媪。” 听见有人这样说。众人都明白了。这是通神女巫来到这里了。当时北荻盛行大巫参事魔地位高媪。大部分百姓愚昧无知对能通神的魔媪深信不疑。 可是江南这一带的百姓大多是有文化底蕴的。对这种通神人物都敬而远之。心中自是没有那种敬畏的。祖籍江南的人都站着看千奇百怪的女人。其他地方的人都跪拜这个魔媪。 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在四周缭绕。并没有看见那魔媪的嘴巴动作。 “庙神不悦。他说,此是彭蠡(li)?亭君鼠。奉荆山神君的旨意暂时到这里来渡我。不须触之。” 跪倒在地的人再次膜拜。待他们抬起头来的时候。魔媪早已经不知去向。 人们这才醒悟过来。敢情这驴鼠还是神的使者。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众官兵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整装后返回城里来复命。 城外发生的事太守大人早已经看在眼里。不管这驴鼠是什么神物,没有伤到官兵和本地的老百姓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眼前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城门又打开了,不管是城外要进来的人,还是要出城的人,都畅通无阻的去做他们自己的事去了。 郭璞跟随太守大人返回太守府之后,看见太守大人精疲力尽的样子。他早早的告辞回了住处 这住处是太守大人派人给郭璞准备的一处庭院暂时落脚的地方。院子不大。住着郭璞带出来的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郭璞和郭宇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了。罗敷早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就如同先前在家的时候一样。 罗敷伺候郭璞洗浴后用晚膳这些事一应如常。入夜的时候 罗敷帮他铺好床就回到自己的床上去躺着。 郭璞说:“阿姐过来睡吧。我一个人不习惯了。” 罗敷笑他:“以前不是一直这样睡的吗?有什么不习惯的。”说完捂着嘴乐。 郭璞赖账说:“以前是以前嘛,现在你不是已经嫁给我了吗?哪有嫁人了不陪相公睡的?” 罗敷说:“你还是找你的润珠娘子去吧。我可不陪你。” 郭璞说:“哎呦阿姐你是不是把醋坛子打翻了?你闻闻什么味。” 罗敷听了从侧床上一跃而起说:“是吗什么坛子翻了。在哪里呢我怎么没闻到。” 郭璞就笑着看她着急的样子。罗敷四处寻找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回头看相公的样子,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两个人这样共处一室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郭璞不解人事。一直把自己当作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女人。看着罗敷就是女人看女人的感觉。 可是大婚那日虽然自己是处在混沌状态。还是尝到了做男人的甜头。今天晚上看罗敷才发现了她的好处。这才理解了阿娘为什么力排众议,费尽心思的把比自己大六岁的女子留给自己。 想到这里他敞胸裂怀的光着脚下地。走到罗敷的床前。用双手把罗敷托在胳膊上抱到自己的床上。 罗敷笑着说:“啊璞不要啊,你要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嘴里说着还是用胳膊拢住了郭璞的脖子。笑着看着他。这一天她盼望已久了。从老夫人告诉她,将来要给他名分的那一天他就盼望着了。可是这一天让她等得太久了。 郭璞把罗敷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床上。他慢慢的俯下身来。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的慢慢的靠近。 就在两双红润的唇要挨到一起的时候 突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