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查到给季芷下毒的人？”魏玲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齐磊皱眉，这些人里他最看不透的就是这个女人。 “你们何时看到我亲手杀过人，我胆子很小的，最怕看到死人了，我最多不过是促成一下。” 苏小小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狡猾，她是对陈正群感情很深，想为他复仇，但是所有的事情她又不想自己亲自动手，所以，她才拖了陈冬强下水，她在背后引导，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按自己的想法操作。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前些天在咖啡店碰到一个小姑娘，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至于这个故事有没有打动她，我就不知道了。” 魏玲说着，又笑了起来，苏小小的背上升起了一层凉意。 苏小小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 季芷的毒不是陈冬强下的，也不是魏玲下的，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魏玲被带下去之后，齐磊半天没有说话，苏小小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真的是她错了吗？难道魏玲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吗？！ “队长，你别着急，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来。” 苏小小回了炒粉店，刑蕾这几天都在店里，多了一个帮手，又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李寻都变得活泼了不少。 已经到了打烊时间，店里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苏大婶坐在一边，李寻和刑蕾在拿鸡腿逗着肥猫，肥猫吃得高兴，正把脑袋在刑蕾的手上蹭着。 苏小小在门外，就看到了很和谐的一幕，这让她想到刑蕾说不想丢了父亲的脸时眼睛里的真诚。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没有进去店里，又转身回了刑侦队。 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没错，那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看到她又回来了，齐磊有点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案发那天，季芷家楼下的监控。” “怎么？有什么想法？” “暂时还没有，队长，但我觉得不会是刑蕾做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我想看看。” 之前的监控齐磊和郭中亮他们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除了外卖骑手，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出现过，物业也说并没有看到陌生人。 可如果不是陌生人呢？ 因为刑蕾居住的小区是二十多年的老小区，楼梯房，只有小区门口，以及单元楼的楼下有监控，其他地方并没有。 苏小小先看的是楼下的监控，在刑蕾出门之后，季芷出门之前，楼道里进进出出的人有十几个，六女七男，包括两名外卖骑手，其中一名外卖骑手是人假扮的，后来已经被他们抓了。 另外一名外卖骑手确实送了外卖给季芷，不过他送的外卖里没有发现有毒，当时家里其他吃的里面也没有发现有毒，包括后来他们把季芷床头柜里的药都拿走化验，也没有发现有毒。 甚至药瓶上的指纹，也做了比对，只有季芷一个人的，并没有其他人的，也没有刑蕾的，所以，这也是她相信刑蕾不是凶手的原因之一。 刑蕾出门的时候，除了身上的一个小包，手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而他们也清查了附近的垃圾桶，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 齐磊陪她一起查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齐磊就劝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苏小小一晚上都没睡好，早晨起来的时候，刑蕾已经起床了，苏小小跟她聊了一会就出门了。 她没有直接去刑侦队，而是直接去了季芷住的小区，因为她从刑蕾口中了解到一件事，所以，她想去求证一下。 等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直接去了齐磊的办公室。 “有新发现？”齐磊一看她的表情，就觉得她可能是有了新发现。 “嗯，有的。” “说来听听。” “我昨晚回去想了又想，魏玲应该对季芷还有刑蕾的行踪很熟悉，所以，她才能根据不同情况及时采取措施，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格外关注季芷，对她很不放心。 而一个人长期关注另一个人，还要不被人发现，你说有什么方法？” “住在她旁边，这样就不容易引起她的怀疑。”齐磊想了一下。 “没错，所以，我就查了一下，季芷那栋楼的租户，结果我就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和照片。” “谁？” “陈丽华。” “陈丽华？没听过这个名字。” “对，名字确实不认识，但是照片却是熟悉的。” “谁？” “是养老院的一名员工，我刚好见过她，据管理处的人说，她租的房子就在季芷的楼上。” “我猜，这个房子并不是她租的，而是她帮魏玲租的。我刚才跟她电话核实了一下，她根本没有租过这个房子，应该是魏玲用了她的身份证租的。 刚开始魏玲租这个房子，是为了观察季芷，因为陈冬强她是熟悉的，但陈冬强拉进来的这个季芷她并不放心，怕她会坏了他们的事，所以，她就在她附近租了房子，好观察她或者说是监视她。 刚开始季芷肯定是不知道的，后来他们深度捆绑之后，应该就知道了，因为都是住户，他们接触也不会引人怀疑。 后来，陈安生过来了，她就把房子给了他住，正好他也姓陈，说是陈丽华的儿子也没人怀疑。 或许，那天她正好在这边，视频在网上传播开后，季芷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她，而不是费云起，因为平时做什么，她和陈冬强都习惯了征求她的意见，我猜，是她给季芷出的主意，让她去找费云起。 而他们本来的计划也是要把视频发到网上，可是他们没想到被我们抢了先，这让他们的计划提了前，他们本来就准备除掉季芷，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季芷和费云起身上。 可能是季芷在刑蕾走后上去找了魏玲，或者是魏玲下来找了季芷，反正我们看监控都发现不了。我觉得可能是魏玲觉得费云起不一定会除掉季芷，或者万一没除掉就麻烦了，所以，她先给季芷下了慢性毒药，这样就有了双重保险。 我刚让李颜查了一下，陈安生在公司里预留的地址，就是这里。 如果我们现在去搜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毒药的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