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回头看了看,“哪辆?” “就那辆黑色的suv,尾号是07的,我们来的时候,这辆车就跟在我后面,那时我以为是顺路,可我们刚上路,它又跟在后面,不会两次都这么巧。” 跟踪警察,胆子挺肥啊! 苏小小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人在跟踪他们,他们在找李欢,金爵的人也在找李欢,这时候除了金爵的人,还有谁会跟着他们?! 虽然那天晚上他们没有用警察的身份去金爵,但是徐亚军跟金爵关系密切,他想要知道刑侦队在做什么并不难,何况这件事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他心里比谁都紧张,一定会时刻关注他们,指不定会采取什么手段来阻挠他们找到李欢。 何况就算没有徐亚军,费天明也是知道他们在查李欢的,这个费天明肯定跟金爵有关系,他就是幕后黑手也说不定,可不能小看这家伙。 “要甩掉他们吗?”小余问。 “不用。” 甩掉他们说不定他们会换另一辆车继续跟,还不如就假装没发现,让他们跟着,明面上的对手总好过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等真的找到线索时再甩开他们也不迟。 等他们到了医院,却发现周小美已经走了。 苏小小找到袁医生询问周小美的情况,周文不是要给周小美做检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他们做检查了吗?” “什么检查?” “就是检查一下周小美的身体有没有其他状况?” “她来的时候我们简单帮她做过检查,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就是她怀孕了。”袁医生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个父亲一听说女儿怀孕了,脸都绿了,似乎很生气,拉着她就走了。” 周小美怀孕了,苏小小也很吃惊,有人想给她下药,不过没有得逞,就算是得逞了也不会这么快怀孕。 听周文的口气,小美是没有男朋友的,这又是谁干的?!怪不得周文这么生气。 袁医生没留意苏小小的脸色,自顾自说着,“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检点,她两年前也来我这里做过手术,那时候才十八岁,当时我还跟这个父亲说过,要看好自己的女儿。” “两年前的手术是你做的?”苏小小问。 “是的,因为她年纪小,父亲带来的又晚,都三个多月了,我特别小心,怕伤了根本。没想到这次她又怀孕了,看她父亲那个样子,这个孩子只怕也来路不明。” 袁医生摇摇头,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 “那两年前做手术时,她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吗?” “还好吧,我看不出来,这个年纪怀孕心里都会有点害怕,也算正常。” 从医院出来,苏小小瞄了一眼,尾号07的那辆车还在,就停在离他们车不远的地方。 苏小小拉着小余特意从车前经过,顺便瞄了一眼,那是两个看起来十分健硕的男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上了车,小余问:“师姐,现在我们去哪?还去找周小美吗?” “去,直接去她家里吧。” 周小美家就在她家药店后面不远,转个弯就能到。 苏小小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声,就在她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周小美打开了门。 看到他们有点意外,她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 “我们能进来吗?”苏小小笑着问。 “可以。”周小美让开了门。 苏小小进了屋,屋子并不大,两室一厅的房子,看起来还算整洁。 一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家三口的照片,周小美站在两个大人中间笑得很是开心,男的正是周文,女的应该是周小美的妈妈。 周小美的妈妈长得很漂亮,瓜子脸大眼睛,周小美看着也挺好看,不过跟妈妈比起来就要逊色多了。 “这是妈妈?” “嗯。” “真漂亮。” “她过世很久了,如果不是这张照片,我都想不起来她的长相了。”周小美苦笑,她的脑子怎么越来越笨了呢。 “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听医生说了。”周小美低下头,不安的搓动着手指。 “知道是谁的吗?” 周小美摇摇头。 “小美,别怕,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如果有人欺负了你,人们警察可以为你做主。”苏小小安慰她。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们刚从吴记烧烤店回来,老板说是他送你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还很清醒,是回来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脑袋很痛,起了一个大包,现在还没完全消掉,应该是回来后我不小心摔倒撞到头了,所以才会忘记了吧。” 苏小小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转,见再也问不出来什么,就带着小余出来了。 他们并没有上车,苏小小带着小余在周围转了转,跟邻居大婶阿婆闲聊了几句,甚至跑到居委会溜达了一圈,最后还带着小余去药店买了点感冒药,跟周文也聊了几句。 周文显得很苦恼,他对女儿的这种状况也无能为力,他一个人要看店赚钱,就没有时间看着女儿,她一个大活人,他总不能把她关起来。 对于周小美那天晚上的情况,他说周小美回来的时候他没在店里,刚好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家休息了。 他们药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他晚上大部分时间会在药店,并不知道女儿回去还摔了跤。 上车的时候,小余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师姐,你带我兜这么一大圈,是为了迷惑他们嘛?” 这傻孩子,能不能动点脑子,她哪有那闲功夫,她只是为了查证一些事情。 车子开到局里的时候,苏小小回头看了看,见那辆黑车远远地停在了路边,他们是不可能跟进公安局的。 一回来,苏小小也没闲着,她直接去了张法医那里,让他帮自己看样东西。 接着,她又登录了内部网站,查询了一些资料。 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原来竟然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