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推倒重来，让时间一下子变得紧迫起来。 苏小小一晚上都在思考案件的事情，没办法入睡，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没能及时找出杀害刘丽娟的凶手，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苏大婶瞬间变得衰老，满头白发，脸上长出纵横交错的皱纹。 她是被这个梦给吓醒的。 早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到了市局，进了刑侦队办公室，发现大家伙都已经在了。 齐队正在看着白板上的情况汇总，手里拿着个包子在吃。 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大袋包子，还有豆浆油条，见她进来，小张顺手递给她一杯豆浆，让她随便吃。 郭中亮指着白板上的图片，给大家介绍目前已经查明的情况，苏小小默默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 昨天赵全被带回来后，已经给他作了比对，他的手型确实跟刘丽娟脖子上的掐痕对不上，已经排除了他的嫌疑。 据他交待，当时他尿急，远远的看到有辆面包车停在那往下扔东西。 他也没当回事，经常有人把用不着的东西往废墟这边扔，尿完就回去继续睡了。 第二天想起这事，就去找找看是不是能用的东西，结果发现了尸体，他当时也很害怕，想着要不要报警，可看到她那个包很新觉得挺值钱的，一时贪心就拿走了，后来找了个二手店卖了几百块钱。 他怕别人发现说不清楚，就想着回老家待几天，等事情过了再回来。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景基大厦不是案发现场，而是抛尸现场。 面包车的追查也有了着落，他们在南城区找到了那辆面包车【景b】，被丢弃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旁边。 他们查到了面包车的主人，他叫陈冬来，四十二岁，在土锅街开了家餐厅，头天晚上他的面包车被偷，第二天早晨他发现车子不见就报了警。 车上除了陈冬来的指纹，并没有其他人的，但陈冬来当晚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孩子，没有作案时间。 那晚他的面包车就停在店后面的小巷里，没有监控暂时查不到小偷是谁。 刘丽娟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她的死亡时间是在5月26日晚十二点左右，前后误差不超过一小时，死因是窒息，胃部检验出食物残留，她在死前三个小时内吃过东西。 除了颈部的伤痕，下体也有明显的创伤，是凶手用棍子类的东西导致，手法粗暴，泄愤的可能性很大，凶手要么是跟刘丽娟有仇，要么就是心理变态。 经过排查，刘丽娟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她今年28岁，大学毕业后陆陆续续找过几份工作，但都干不长，二年前嫁给了顾大成，就没再出去工作过。 在顾大成之前谈过两个男朋友，一个叫杨景天，一个叫张强。 跟杨景天是和平分手，现在杨景天在外地工作，不在景中市。 “至于张强，大家都认识，是六里桥派出所的民警。”郭中亮说着看了苏小小一眼，苏小小这才发现张强并没有过来。 虽然他们分手的并不愉快，但张强的嫌疑也可以排除，他那个时间段一直在家，有小区监控可以证实。 只是虽然排除了嫌疑，但不太适合继续参加案件的调查，齐队跟陈所打了招呼，今天就没让他过来了。 刘丽娟平日跟邻里关系也还不错，并没有大的矛盾，也没听说跟谁有大的仇怨，所以，目前被杀原因尚不能确定。 至于刘丽娟的丈夫顾大成，在刘丽娟失踪后，他的表现很奇怪，而且当晚去向不明，小区监控显示他当晚并未回家，虽然现在尚不能排除嫌疑，但他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已经约了他过来配合调查，应该一会就到。 齐队听完汇报，思索了一会，“刘丽娟死前三小时内吃过东西，也就是她从出租车下来之后，如果司机没有说谎的话，她下车的位置在土锅街附近，那她很可能就是在土锅街上某一家餐厅吃的，这家餐厅查到没有？” 小张举手，“齐队，查到了，是一家叫来一锅的餐厅，老板叫刘成栋。刚跟老板通过电话，老板说刘丽娟他认识，以前经常在他那吃饭。 那天晚上，刘丽娟确实来过他那，看她慌慌张张的进来，他还问她怎么回事。据刘丽娟说，搭的士遇上了个坏司机，一直调戏她，她好不容易逃下车跑到他那里。 他就让她别担心，给她弄了点东西吃，吃完就让她从后门走了，她怕那个司机还在外面。 我约了餐厅老板，一会过来做个笔录，顺便也核对一下指印。” “司机那边查了吗?” “已经有队员过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喵，系统提醒：任务倒计时还有1天】 还有1天了，苏小小心里很是着急，其实刑侦队的查案速度已经很快了，只一个晚上，已经查出了这么多的信息。 队员们昨天都加班到很晚，听说齐队昨天都没回去，就在办公室眯了一会。 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的方向，大部分人的嫌疑都排除了，顾大成的嫌疑虽然还未排除，但她知道应该不是他。 那天早上他到派出所来接孩子的时候，衣服是皱的，脖子上有若隐若现的可疑痕迹，很大的可能是出去偷腥了，他不肯说是不想暴露他的私情，或者那个女人的身份不一般，他不能说。 果然，顾大成来了之后，在警察的追问下，为了洗脱嫌疑，只能交待了他那天晚上的去向，但请求他们给他保密。 他那晚确实是私会去了，女人的身份是他的上司，两人对家里说的都是出差，这事情一旦泄露他俩都得玩完，所以他不敢说。 顾大成的指印当然也对不上刘丽娟脖子上的掐痕。 司机也查过了没有作案时间，晚上他一直在接单。 他是一个老鳏夫，见到长得不错的女子就喜欢出言调戏，已经被人投诉了好几次，其实他就是嘴贱。 刘丽娟本来不是要去土锅街，是被他吓到了才要求下的车。 当时他也下了车，并不是想对她怎么样，其实是看雨大，想拿把伞给她，谁知道她跑得比兔子还快，叫她也不停。 餐厅老板刘成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微胖，看着有点喜气，他说跟刘丽娟认识好多年，还认识他的男朋友张强，他俩最后没在一起还挺可惜的。 他的指印也对不上，案子似乎进了死胡同。 餐厅是刘丽娟最后出现的地方，她从餐厅后门离开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那辆被偷的面包车就停在不远处，难道是刘丽娟经过面包车时正好看到小偷，小偷直接把她劫上车带走了。 可如果只是个意外，那小偷杀人灭口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弄伤她的下体，还是那么巧小偷就是个变态呢？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一个没有人见过的小偷真的存在吗？一个人真的能消失得毫无痕迹吗？ 不，不可能，她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完美的犯罪，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 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她终于有了点思路，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张强，有些事情需要先问问他。 打完电话，上网搜索了些资料，又跑回白板前，盯着白板上粘着的刘丽娟尸体照片，为什么指印都对不上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良久，忽然一拍脑袋，她怎么这么笨，事情原来是这样。 “有什么发现？”齐队不知何时也站到了白板前。 “齐队，我想我知道谁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