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儿又去了游戏厅,结果可想而知,利滚利输到了三百万。 李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让他还钱,不还就摘他的腰子。 刘四哪里有钱? 李三又重复了上次的场景,带着刘四儿去找李富贵。 李富贵一看欠条,当场踹了刘四儿,说这钱跟我没关系,你们找他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三冷笑一声,说,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这钱是你担保的,你怎么说跟你没关系? 李富贵说,那三十万跟我有关系,剩下的这些跟我有个毛关系?李三,你是道上混的,我敬你三分,但也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子,我也不是吓大的,什么账都往我身上搂! 李三道,行,那你先还三十万,现在就还!刘四儿我今天就摘了他的腰子,亏本卖个几十万。 刘四儿一听吓呆了,瘫倒在地,发了疯的求姐夫:“姐夫啊,你快救救我吧,他们没有人性的,一定会说到做到,摘了我的腰子,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李富贵的老婆刘桂香不知道从哪儿得的消息,赶到现场,抱着刘四儿呜呜地哭了起来。 “当家的,你快把钱给他们吧,四儿还小,不懂事儿,也是一时糊涂!” “他在赌场里输了三百万,我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才赚几个钱?能把钱这样给他糟蹋?今天给他还了这些,明天他还会变本加厉,把我们全家都给拖累了!不行,我绝对不会再管他了!你们把他拉走吧!”李富贵大手一挥。 “行,老子今天就扎了他!”李三面色一寒。 “不要啊,姐夫,求你救救我!” “当家的,我父母走的早,就四儿一个独苗,三代单传,刘家还没后呢!就当我求求你,看在我给你生了儿子的份上,你就救救四儿吧!”刘桂香扑倒在地。 这些年,她操持家务,任劳任怨,孝顺姑婆,抚养孩子,李富贵打心里感激她。 实在不愿意看她这个样子。 自己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太顾念她那个贫苦的娘家。 她家里的兄弟姐妹,还有堂亲、表亲,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过来找她,她都是竭尽全力、义无反顾的帮忙。 在李富贵生意刚刚起步的时候,老实说,增添了很大的负担。 当然这些李富贵都没有多说什么,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老婆对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实在太过于溺爱,已经让他走上了邪路。 可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和他,又能怎么办? 想想老婆这些年为他付出了很多…… “我只帮他这一次!从此之后,他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李富贵道。 说完,又在三百万的欠条上签字按手印。 李三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后会有期!” 一周后的晚上。 李富贵的商场到了最关键的时期,资金变得更加重要。 银行贷款需要归一次本。 晚上他请银行的领导吃饭,谈了这个事情,想着能不能先不归本,顺便再追加三千万的贷款。 李富贵准备了精美的礼品,银行的领导答应得很痛快。 下了车,正准备上楼,几个人从阴影里围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李三,脸上挂着冷笑。 “李老板,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李三啊,急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吗,不会差你们的,有钱就给你们。” “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兄弟们都指望着这些钱吃饭呢,你也不能想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吧?” “这不才一星期吗?何况这些钱都是赌资,我一分钱没见到,答应给你们了够可以了,你们也不要太过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欠条,白纸黑字,你不会抵赖吧!” “我什么时候抵过籁?” “那好,现在就还!”李三狰狞地说,背后的小弟围了上来。 李富贵暗道不好,他们这是有备而来。 “我现在没钱,说了,要等一段时间!” 让他现在拿三百万,真的拿不出来。 他现在的钱都用出去了,还想着再扩大规模,哪里能拿出三百万? “你是想赖账了?你不打听打听我李三,在这个西州城,谁敢赖我的账?” “你不要不讲道理!我……” “绑了!” 李三大喝一声,手下的几个人立刻把李富贵往一个辆面包车拖。 “你们干什么,这是绑架……” 他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头,胃里的酒和食物残渣立刻吐了出来。 几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李三脸上露出了冷笑,他们要的不是钱,而是李富贵,或者准确点说,是李富贵的产业。 这一切李富贵的司机都看在眼里,刚才他没有阻拦,一是他已经吓呆了,二来他阻拦也没有用,只能把自己也折进去。 李三把刘富贵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地,大刑伺候。 打得他鼻青脸肿,还扬言要把他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饶是李富贵见过世面,终归是正经生意人,被吓破了胆。 在威逼利诱下,签下了利滚利的高利贷。 李三拍着李富贵圆滚滚地脑袋,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大肥羊。 之后,李三就“大度”的把李富贵给放了。 李富贵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报警,而是想办法还钱。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正经生意人,跟这样的流氓是没法斗的。 而且就算报警也没用。 他们把欠条拿出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是一个局! 都怪当初自己大意了,以为就是刘四儿不成器。 帮他还了也就是了。 想不到他们盯着的人是自己。 三百万虽然多,但咬咬牙也不是拿不出来。 毕竟他现在的资产以亿计。 可事情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一切都在变化。 银行承诺的追加贷款泡了汤!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几个到期的借贷公司,之前已经说好了继续续,可突然不续了,让他立刻还钱。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一时间,他本以为自己这艘无比牢固的大船开始四处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