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声将陈景儿再次吵醒,朦胧的睁开眼眸,很强的光线,看来是天亮了。 粗略的环视了下周围,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梦还得继续。 寻着呜呜声望去,入目的是一个趴着的庞然大物,仔细打量了些,它的大尾巴,又长又粗。 啊,大黑狼,这个意识让陈景儿顾不得惊叹,本能的连滚带爬的往那些细小的缝隙里钻,使劲向里挤去。 印在脑海里的庞然大物以及耳边不停传来的呜呜声让陈景儿发狂。 可经过了多次的抓、扣、推、撞后,不得不感叹,这缝隙的狭小,石壁的坚硬。 陈景儿颓废的转身,才发现呜呜声不知在何时就停止了,而那大黑狼也只是静静的趴着。 冷静下来的陈景儿认真观察起来,这是一个大山洞,洞口被一个大石头堵着,光线是沿着洞口与大石头之间的缝隙透进来的。 现在是白天,洞里明亮了许多,可以看到洞的里端存放着许多木柴,高高堆起的兽皮,还有挂在石壁上一整排的肉干,这些都说明着,这里有人生活的痕迹。 视线又转回到大黑狼身上,庞大的狼身趴着,空气中似有一股冷冰冰的气流冲撞了过来,心脏冻得颤抖片刻后才恢复暖和,加上鼻间浓厚的血腥味,陈景儿现在能确认它已经死了。 就算没有死也不担心,现在她会飞,目测了一下洞顶与地面的距离,以这只大黑狼的身型应该跳不到也勾不着。 壮了胆子飞过去,尽量适应这股味道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原来它是真的足够壮大,可能是自己体积的千万倍去。 翻越过狼身,黑狼的怀里躺了个娇小的女人,最为明显的是她那道腹部染红的开着的长长的口子,而黑狼也是腹部到胸部皮肉翻卷,同样的死法? 面对于这样的逝者,陈景儿没了丝毫害怕,又向前飞了过去。 这个女人是小麦色健康的肤色,倾长优美的身材,微微显出的肌肉,带着野性的美,她穿着黄色豹纹兽皮裹胸和兽皮短裙,一副传说中远古蛮荒时期才该有的打扮。 难道是穿越到蛮荒了,不过自己这人不人兽不兽还特别微小的生物又是什么? 陈景儿叹了口气,目光又转向女人,她依偎在黑狼怀里,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凌乱的发丝遮掩了半个脸,只是脸间透过发丝的诡异如画的金色莲花纹路自发的光亮让人印象深刻。 呜呜声又响起了,陈景儿望向女人的内侧,一块黄色兽皮上一只小狼崽顶着大脑袋向前嗅了嗅爬了爬,停下来去舔着一朵跟它脑袋差不多大的墨色金纹的莲花。 它闭着眼睛,伸出粉嫩的舌头,短小的耳朵安在一颗大头上,给人一种萌蠢之感。 莲花又被舔化了一大半后,小狼崽才趴下,一动不动,估计饱了。 脖子也酸了吧,毕竟那颗大脑袋跟身体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型号,畸形的早产儿。 陈景儿飞近那颗大脑袋,两只大鼻孔放出的气流划过她的手臂,暖洋洋的。 突然想要摸一下,她也那样做了,伸出手指按了按黑色的大鼻尖,软软的,又凑近,摸摸大脑袋,顺顺毛,无声的安慰。 一直盯着这颗大脑袋,陈景儿眼睛都酸疼了,于是飞到大脑袋的上方,坐下来。 习惯性的要双手枕下巴,余光瞥见纤细光滑的手指,咦,指甲皮肉划破的痛觉还能随着手指的动弹传入神经,仿佛发生在上一秒,只是现在手指完好无损。 她低头,望了眼大腿,皮肉红肿的画面没了,火辣辣的痛感也不知何时没了。 这具奇幻的身躯有极强的恢复能力还是极强的治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