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据那人所说,他曾游历过大宋的全境,还有辽国、西夏、吐蕃、大理绝大范围的地方,对这些地方的山川地理皆熟,而且,竟还精通所有这些国家的语言!” “呀!” 听闻到此,许平已不免更加惊异起来,甚至差点跳起来! 这样的人,别说放到现在,就算是放到千年以后的后世,那也绝对是个一顶一的大才啊! 可遇不可求的大才! “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于是他当然更激动了,急切地一把抓住方金枝的素手就问。 如此大才,能肯投靠到自己麾下,那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一定要抓住! 不抓住,才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傻瓜! “也在茶室。”方金枝却轻声道——尽管她的手被许平抓的真的很疼。 “哈哈!好!” 许平一听却大喜,忙不迭地就分开挡路的人群向茶室冲去了。 “唉!平哥这等爱才,假以时日,麾下聚集的各方豪杰,一定会不次于我爹爹的。”方金枝看着他欢天喜地的背影,心中不免暗叹。 “嘭”的一声! 茶室门已经被许平给撞开,可看到映入眼帘的一幕之后,他却不禁愕然了。 呆愣愣地看着里面。 因为就见一个三十余岁,最多不过四十的俊逸书生样子的中年人,正端坐在茶桌正中央,而应明本来是进来提前探查地形的,此刻却竟神情凝重地坐在那人旁边,全神贯注又带些紧张地紧盯着那人的眼睛。 而他的双手手掌则正摊开,被书生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兄台,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今日要办的大事,危险只怕不小啊!”书生长叹口气道。 “哦?那我们那件事能否顺利办成?”应明急切问道。 他明明听到了对方跟他说此行危险不小,可阁大学士、天平军节度使,受封为‘金门羽客’的许平许大人!” 许贯忠一口气竟也说出了许平一系列的名位,显然,来之前,他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那人谁呀?怎地一见面就能被许大人那般优待?” “看起来许大人对他很是重视啊?” “听口音像是北边大名府的人。” 因为许平一直未关茶室的门,所以此刻外面不免有许多好事者在那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嘭”的一声。 应明机灵,已经立时将那门给关上了。 “哎呀呀!先生哪里话?哪有那么多的虚名呦?来来来,快来坐!快来坐!” 许平却煞是兴奋,根本也不管门关与不关的事,只一双眼睛热切地盯住许贯忠,拉起他的手就同去往茶席。 “哎呀!先生啊!实不相瞒,平对您可当真是渴慕许久了呀!”他主动为许贯忠端茶倒水。 这真的是一个大才! 现在自己一切事业正在急速扩充期,最需要的是什么? 正所谓“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这许贯忠,可不正是自己苦苦寻觅,而一直苦寻不着的那“一将”吗! 不! 这人加盟之后,绝对是属于“领将之将”! 是将才中的将才! “哦?大人也曾听闻过小可的名字么?” 许贯忠不免惊奇问道。 他这人素来最不喜“声名”二字,更不喜被名声所累,同时又最爱隐居或者游历山川,所以别说朝堂之上,就算是江湖之中,知道他名号的人也绝不会很多。 可现在,许大人却明显是早就听说过他的。 “哦,平,月前就偶得一梦,梦见北地将星入我沉香楼,我还一直奇怪怎么会有这等奇梦?这不就是今天,许先生你来了吗? 别的不说,我过去也曾颇学过一些相人之术,一见先生,就知道定然是我所苦苦寻找,更渴求很久的大才无疑啊!” 许平滔滔不绝又恬不知耻的胡诌道。 但别说,这招对许贯忠还真有用。 只见他当时也睁大了眼睛,煞是兴奋地反握住许平的手认真问道: “大人此话当真?” “绝(每)无(句)半(都)句(是)虚(假)言(的)!”许平信誓旦旦。 “哈哈哈哈!” 许贯忠却忽然仰天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张狂而放肆: “大人!巧了,贯忠月前夜观天象,又斋戒沐浴三日,所得的卜课,与大人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