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艰难跋涉

列车平稳的行进在铁轨上，一个多小时后，停靠在冀州省城石城市车站，上来一队医护人员，大约二十人，携带着医疗器械和随身用品。 等到他们落座后，我主动过去打招呼，作了自我介绍，希望能加入他们的队伍。“哦，我，还有一个妹妹是图什市柴担村人，是晴贝大学医学院的大一新生，希望与你们一起并肩战斗。” 石城市医学院的领队王辉峰欣然接受了我们的请求，“欢迎！欢迎！” “我们两个还不能算是医生，只能给你们打打下手。”我谦虚的说道。 “你们是高材生，还是本地人，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王辉峰很热情。 “王队，是你们帮助我们本地人才对。” 回到座位上，晗煜主动请教，“小蓝老师，你教我们一些急救知识吧，这样到了灾区，我们也能发挥更大作用。” 接下来，我和熹雨给兄弟俩科普了一些抢救伤员的常识。 “轻轻拍打患者双侧肩部，同时在伤员耳边呼叫。” “伤员平躺，将下颚抬高，头部后仰，解开衣领” 晗煜和晗赟认真听着，还拿起小本本记下来。 列车飞驰，两个小时后，停靠豫州省商都站，上来二十几个消防救援人员，每个人背着一个大包，个个面色凝重、精神抖擞。 我担心兄弟俩这一趟远行会耽误不少功课，“小煜，小赟，利用这个时间你们练习一下e听说吧，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 “小蓝老师，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等到明年夏天，我们一定考上晴贝大学，跟你们做同学。”晗煜信心十足。 “可不能乱吹牛啊，如果考不上，出去不许说是我的学生，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故意刺激他。 “放心吧，您就等着好消息。”晗赟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知道，他们这时候说这话并不是安慰我，他们的确有这个实力。 “就算你们能考上晴贝大学，就止步不前了吗？” “哪能呢！我们早就下定决心，两年完成本科学业，三年完成硕士、博士论文，争取跟你们一起毕业。”晗煜非常自信。 六年拿到医学博士、五年拿到工学博士，这在国外是比较常见的，甚至出现过20岁的天才博士，因为他们往往不拘泥于一些条条框框，设置了一些直通渠道。 而在国内确实很难，因为有很多关口在等着，必须一关一关拿下。 “怎么，还跟我们较上劲了？”不服输的我有些激动了。 “我说过，要赶回四年的时光。”晗赟的理由很简单。 “好，我们一起加油！”跟两个阳光上进的大男孩在一起，我也感到了满满的正能量。 从晴贝出发，列车以最高时速运行，终于在晚上8点，抵达图什站。 冬天的南方山区潮湿而寒冷，小小的车站聚集了很多军人。他们都是等待搬运物资的。 车站外面整齐排列着几十辆军用车辆，指挥车、卡车、轿车、救护车、工程作业车前站立着一位军人，整装待发。 我们在救灾指挥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第二辆大轿车。 带队干部告诉我们，这里距离灾区还有八十公里，但由于道路被塌方和巨石阻断，车队并不能直达柴担村，最后十公里需要徒步前进。 车队行驶了三十多公里，下了高速，上了弯弯曲曲的省道。由于离震中越来越近，路况也越来越差，不时有碎石从山上滚落。 车队走走停停，大约在十一点的时候，完全停了下来。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个头戴式探照灯和一件雨披。 带车干部的电台来传来最新命令，前方连续塌方，工程车在紧急作业，救援队和医疗队带装备下车，徒步前进，运输队肩扛物资跟随前进。 没有慌乱、没有怨言，一切井井有条。 充沛的水汽、接近零度的低温。天空中很快落下了雪籽，也就是冻雨，打在雨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前进的队伍宛如一条火龙，盘旋在崎岖的山路上。 其实根本没有路，是工兵在最前面硬生生趟出一条路。一边是不断滚落的碎石，一边是湍急的河流。 虽然从小在山区长大，没少走山间羊肠小道，但这样的路放在以前，说什么我也是不敢走的。 还好有军人在前面披荆斩棘，还好有晗煜、晗赟一前一后拉着我们前进，帮我们拎着行李箱。 我发现，在危险面前，在困难面前，晗煜和晗赟不再是稚气的高中生，他们穿着迷彩服就像真的军人一样勇敢，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