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许大茂越想越气,好个秦寡妇,竟然骗了他一顿饭,回到院里非得让她赔不可。 许大茂急匆匆骑着车赶回四合院,紧赶慢赶的,竟让他在院门口遇上了赶着回家的秦淮茹。 没办法,走得再快也是靠两条腿走路,当然是没有自行车速度更快的了。 秦淮茹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许大茂,她想都没想就要往院里冲,许大茂赶紧抬起车一下拦在了院门口。 “我说秦姐,咱俩说好的事你不会就忘了吧,我今天可请了你一份菜两个馒头,你要不答应就把饭票还我。” 秦淮茹怎么会听他的话,笑着说:“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都怪姐家里孩子多事也多,一心想着回家怕饿着孩子了。” “少废话,今儿你要不到我家一趟,就把饭票还我,你看着办。”许大茂朝她色眯眯上下打量着,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秦淮茹有些为难的怔在原地,就在许大茂等着回话时,随着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一个人慢慢走到了跟前,不是别人正是娄晓娥。 远远她就瞧着许大茂正满脸色相和一个女的说着话,这才加快脚步赶了过来,看到这女的是秦淮茹,一股醋意立马涌上心头。 “许大茂,你干什么呢?”声音不算大,但太熟悉,熟悉到许大茂一听这声音小腿肚就有些发麻。 这时候,他本来还找秦淮茹算账的想法,在见到娄晓娥的时候完全消失无踪。 娄晓娥本来就对他平时的花边故事疑神疑鬼的,让她知道今天这事,非得被剥了皮不可,这个哑巴亏看来只好闷在心里。 他迅速收好满脸猥琐的表情,抬起笑成一朵花的脸:“媳妇,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吗?” “许大茂,我今天回来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我再不回家,家都要挨偷了?”说着瞪了眼许大茂,再看向秦淮茹,眼里全是鄙视。 秦淮茹终于逮到机会,也不在意娄晓娥充满敌意的目光,笑着说:“许大茂,你赶紧把车推推吧,路都挡住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这才不情不愿把车摆正,秦淮茹撂下一句:“我先回家了,你们俩口子慢慢聊。”踩着轻快的步子往院里走去。 许大茂盯着秦淮茹的背影,哪是一个恨字能形容。 “许大茂,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我饿了还不赶紧回家给我做饭。”娄晓娥朝他眼前狠狠晃了晃手,使唤着。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郁闷,明明从娘家回来,娘家也不缺这口饭吃,非要饿着肚子回家让他做饭,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不过他也就皱了皱眉头就开始强颜欢笑:“媳妇,饿了咋不先在爸妈家吃饭,我下班回来还得做饭多累。” 娄晓娥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怎么许大茂,让你给我做顿饭吃有这么难吗?” 许大茂眼看媳妇又要生气,赶紧赔着笑脸,腾出一手搂着她肩膀哄道:“不难,我就这回家给你做,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娄晓娥听到这话嗔了他一眼,两人才一块跨进院门,刚进院门阎埠贵就迎了上来:“哟,两口子一块回来啊,可真恩爱。” 许大茂对阎埠贵的话充耳不闻,径直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娄晓娥笑着点了点头,停下跟阎埠贵打招呼:“三大爷,淋花呢?这两天我不在,咱院没什么事吧?”说着从袋里掏出几颗糖塞到他手里。 阎埠贵得了好处,笑着回道:“晓娥,你太客气了,这糖三大爷就收下了,正好家里孩子好长时间没吃过糖了。” “你不在这两天,咱院确实有大事发生,跟你家大茂有关呢。” 看娄晓娥面带疑惑盯着自己,没等她再问话,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腿说道:“你家大茂和傻柱那天在打架,正巧撞上街道办领着人来院里检查工作, 王主任一看院里竟有人打架,一片乱糟糟的,当场就下令撤了咱模范四合院的称号,你说这事是不是咱院的大事?” 娄晓娥毕竟是许大茂媳妇,得知许大茂又跟傻柱打架后,顾不上再跟阎埠贵闲聊一心想着赶紧回家看看许大茂有没有受伤,急匆匆随着他的脚步回了家。 一会后,林东来提着饭盒回到了院里,阎埠贵看到有人回来又迎上前,看到提着饭盒的林东来,很是羡慕。 “东来,下班了啊,小伙子真能干,比我家解成有出息多了。”阎埠贵舔着脸夸着,全然忘了自个之前在街道办王主任跟前说的那番话。 林东来很看不惯阎埠贵在人前打压家人的做法,按他的角度来看,阎解成没有他爸嘴里说的那么没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在家待业并不是他的错。 他也想靠自己努力赚钱的,从上次在山上帮背野兔到轧钢厂赚了两毛钱这事就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没有进取心的人,只是运气没有那么好而已。 可惜这事不能让阎埠贵知道,否则阎解成钱被收了,肯定要恨自己。 想了想,林东来还是忍不住回道:“三大爷,您别这么说解成哥,他有他的难处,俗话说每朵花都有自己的花期,他只是花期没到而已。” 这话听得阎埠贵一愣,教书育人一直是他的职责,这句话他也经常对自己的学生说,从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在别人嘴里听到。 顿时有些面露尴尬,平时的能说会道在这会显得有些多余。 阎家屋门开着,阎解成正在家里帮着三大妈择菜,他默默将阎埠贵和林东来的对话一字不落听了个正着,联想从学校毕业后至今在家里所受的委屈,他难受得不能自己。 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忍不住开始抽泣,过了一会抽泣声逐渐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三大妈听到哭声吓了一跳,赶紧从厨房走回屋里,着急问道:“老大,怎么哭了?伤到哪了,是不是切到手了,让妈瞧瞧。” 大儿子的哭声让阎埠贵回过神来,他看看林东来,又扭头朝家里望去,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