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好奇他们俩的身份问题?”君冠楠见宿遇仅仅只回了两个字,没有问其身份之事,于是乎便反问道。 “既然十九皇叔敢于如此堂而皇之地行事,想必对于君宁安的真实身份他已经确认无疑了吧,如果她真的是他的亲侄女,以他的教养,应当干不出来有悖人伦之事, 阿楠,我查过君宁安,她好多信息都对不上,甚至连画像都是假的,所以我查到的信息给我带偏了,眼下只能是她身份上还有变故。”宿遇轻声道,语气有几分缥缈。 “还真别说,你这脑子转的就是比别人快,我知道时可不是这个反应,还硬着头皮将十九皇叔给说了一通,还好他看在我护着君宁安的份上没与我计较,不然,我也该肉疼了。”君冠楠自黑道。 然后接着道:“施乘风那货还说十九皇叔逼君宁安来都城时,根本就没有确认其身份,后来才落实的,你想想他有多疯,你节哀!” 君冠楠跟宿遇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他:有些心思该断就断了,别徒增烦恼。 “有些事晚了就是晚了,我知道的。”宿遇苦笑道,是啊!谁有君池岸那般魄力啊!知其身份时还敢这般做,就不担心收不了场么?想来,他是不担心的。 长久的沉默后,便不再有人说话,良久,宿遇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翻身上马,在黑夜打马里狂奔,江石要追,被君冠楠给拦下了,心里暗自可惜:宿遇太君子了,有些事,不能君子。 ---- 急行一天一夜之后,一行人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悄然回到了都城。君池岸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带着宁安回了幽王府,并将她妥善安置在了主院内。 一番洗漱过后,宁安神清气爽地来到了外间。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寝衣,显得十分随意自在。然而,当她看到端坐在外间桌前的君池岸时,瞬间想吹个口哨调戏一下。 这人一看也是刚洗漱过了,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格外舒适。一头青丝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微微垂落的发丝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 身着一袭紫色的常服,那高贵的气质在不经意间流露无遗,但同时也透露出几分慵懒的韵味。这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形象,挺让人惊艳的。 “幽王叔,秀色可餐啊!”宁安笑着打量着他,眼里的欣赏毫不掩饰,这人真的太好看了,有些晃眼。 君池岸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宁安,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回她:“那你就别吃了,看我就能饱。” “那也不是不可以,你坐着别动哈,先让我饱了眼福再说。”宁安戏谑地说道,她的目光在君池岸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又瞎说,赶紧过来坐着吃饭。”君池岸无奈地轻声呵斥,但语气中却满是纵容,这小丫头是真像她自己说的那般,她好颜,这眼神就表明了一切。 宁安轻笑一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这些可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式啊!君池岸真是太懂她了,加分。 这些天在外头风餐露宿的,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此刻,看着这满桌子美食,她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疯狂叫嚣起来,口水也在口腔中不断分泌着。 君池岸自然察觉到了宁安的渴望,他顺手拿起一只空碗,为她盛了满满一碗热汤,并轻轻放在她面前:“还需要我喂你吗?” “不用不用,手都在消肿了,伤口处也在结痂了,没多大事了,我自己来。”说罢,伸手夹了一根小青菜放进嘴里,边嚼边含糊道,显然很对她的胃口。 君池岸见她喜欢,不停的给她夹菜,遇上她觉得好吃的,还会多给她夹上一筷子,一时间,氛围竟让君池岸感觉到格外温馨。 要换作以前,‘温馨’这个词是绝不可能在幽王付出现的。 宁安将每种菜都尝了一遍后,心满意足地喝了口热汤,眼神暧昧不明地望向坐在身旁的君池岸, 又开始侃了起来:“幽王叔,别人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您这大晚上的把我带回您府邸,还安排住在您的院子里,这样真的好吗?” 君池岸哪里不知道这丫头又要作妖,状似不经意地回应道:“你受了伤,燕王府如今又没个主事的,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安心养伤吧。”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宁安笑意盈盈的反驳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您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看着吓人,其实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况且,就算燕王夫妇不在,不还有花倚舟留在燕王府养伤呢么,怎能说是无人主事?他这目的不要太明显了好吧! 面对宁安的调侃,君池岸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他好整以暇地斜睨着这个一脸坏笑的小丫头,淡然问道:“哦?那你说说,不在酒,在什么?” 他似乎对宁安的反应早有预料,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那肯定是在于山水之间呀,是不是呀,幽王叔~~~~或者说~~~~你知道的。”宁安调皮俏皮地冲着他眨了眨眼。 “吃饭都不能堵上你的嘴?” 君池岸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只刚剥好壳的虾。这丫头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堵不上,那是半点也堵不上,要不幽王叔你牺牲一下,亲自来给我堵上怎么样?” 宁安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君宁安,你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君池岸警告道。 可惜这种纸老虎似的警告对宁安一点作用也没,反被她挑衅:“怎么?幽王叔是动不了嘴,准备动手?” “我的嘴同样也可以动。”君池岸回答道。 “哈哈哈,君池岸,你这么闷骚,你爹知道吗?” 宁安调笑着说道。 “只要某个坏丫头知道就行了。”君池岸看了她一眼,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一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