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言辞诙谐,不论何时都能口吐妙语又不至于让人反感,很容易就能引得众人开怀大笑,从而心生好感。 这不,就这会的功夫,不仅逗得花贵妃花枝乱颤、笑声不断;而其他在场之人更是纷纷忍俊不禁,一同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当中。 “你可听清了?” 花贵妃先与跪着的人确认道,至于刚刚自家侄女无礼抢先出声,她也并未过多苛责,只是点了一下花盈蓉的额头警示; 这动作让花盈蓉瞬间满脸羞愧,心里却暗道:幸好自家姑姑不怪罪,否则她这般行为可是大忌。 “禀贵妃娘娘,是燕王府的宁安郡主求见。”内侍跪在地上恭敬回道。 花贵妃听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那张本就明艳动人的脸蛋显得更加妩媚迷人,满脸的欢喜都写在了脸上; 她前些日子还跟皇上提出,想见见这个传闻中的宁安郡主呢。 但皇上说这丫头喜闹,又是第一次来都城,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野呢,连他见一次都难,说是让她玩够了再说,她也就作罢; 别人不知,她又岂会不知这丫头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比起宫里的这些个公主,皇上心里头更记挂着这丫头; 平日里也因着花倚舟的关系,她没少从其中窥探出这丫头的不简单之处来,皇上也多次私下里说这丫头孝顺,性子敞亮; 很多时候,虽没明着与她提及,但意思却摆在那了,她也就受了些影响,反正与这丫头处好关系没坏处; 她还以为只能在今日的宴会上瞧见这丫头呢,毕竟这会,她更应该出现在皇后宫里才是,没想到竟往她这来了。 “快请,快请宁安君主进来!”花贵妃的声音是透出的高兴显而易见。 而殿内几位小姐见花贵妃如此,心里均是一愣,是什么风把这位宁安郡主给吹来了?还有,花贵妃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宁安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宁安跟着内侍,从殿外缓步走进殿内给花贵妃行礼,语气明快,不卑不亢。 “宁安郡主,不必多礼。”花贵妃笑着起了身,几步走近了宁安,自然的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满脸带笑道:“哟,倚舟那臭小子总在我面前提起你,没想到是这么个俏生生的美人儿。” “贵妃娘娘过誉了,宁安实难承受您这“美人”之称,如此夸赞岂不是要让在座的诸位佳人取笑我了呀!” 宁安见花贵妃第一次见她就如此热情,免不了还是有一丝意外,但商业吹捧这事她熟,自然也就能接得下去。 “再说,与娘娘这日月之辉站一起,宁安着实自惭形秽呀!”宁安抬头瞧清了这张明艳大方的脸,定然担得起倾城倾城这四个字; 果然,花家的基因太好,让人忍不住羡慕啊!连宫里这位经过了岁月洗礼的花贵妃到这个年纪了却依旧明艳大方,风韵犹存。 “呦呦呦,瞧瞧这小嘴甜的呀,都抹了蜜了!”花贵妃看到真人,见到宁安是这么个妙人儿,免不得心里更加欢喜; 能坑自家那个狐狸一样小子的人,果然不简单,瞧瞧这话,说得多中听。 “娘娘有所不知,我自小浑惯了,只会实话实说。”宁安一本正常逗趣道。 “呵呵呵,就你会说,快!别站着了,坐。”花贵妃笑着将宁安带到她下首坐下,而后吩咐道:“喜萍,去将那盒用状元红做桂花糕提过来,让宁安郡主尝尝比不比得了夏老夫人那株花做出来的味道。” 喜萍欢喜的应身退了出去,这状元红可难寻了,拢共就做了那么三盘桂花糕,而且还是娘娘一大早吩咐小厨房做好的; 本是想将这盒糕点是准备留给花少主的,但现下可能是爱乌及乌,就这么送给宁安郡主品尝了,看来是真喜欢这位宁安郡主了。 “娘娘,您这话可是羞煞我了!”宁安瞬间脸皮一紧,有些许尴尬的抹了抹鼻子; 这花倚舟,竟将他们小时候干的糗事都漏了底,让花贵妃如此调笑,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也知晓; 花贵妃不是真取笑她,就是想以此事来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感,毕竟俩人都是第一次见嘛,所以,花倚舟跟花贵妃之间关系的确是好呀! “宁安,你可别不好意思,这状元红难寻,本来还想着给倚舟那臭小子留着的,现下你来了,咱就不给他留了,可劲吃。”花贵妃像没见到宁安的不好意思一样,还是以逗趣的口吻跟她说话。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谁让他没那口福呢!”宁安俏笑着应道; 花贵妃从宁安进来后,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与宁安的话语中尽显情商,言语间就像一位长者般亲昵,让人不至于不舒服; 也让宁安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善意,言语中带了几分亲近,不会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姑姑有了宁安郡主都不疼我了,我跟几位姐姐都在您殿里许久了,也没见您给我们尝尝这状元红做的桂花糕,蓉儿可不依。” 花盈蓉对着花贵妃撒娇道; 她见花贵妃对君宁安如此喜爱,心里不免有些危机感,再结合姑姑与君宁安说的话,话里话外都提了对花倚舟的偏爱之意,让她心生妒忌; 谁都知道燕王府的宁安郡主与花倚舟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连自家爹爹私下都说燕王好本事,都将他养得快成燕王府的儿子了,每年都会往返燕蜀多次,去燕蜀比回花府还勤快! 而花倚舟对花家的人和他们这些有血缘的兄弟姐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平日里遇着了像是没见到一般,当他们是空气,虽然他们也不稀罕,可一想到心里就很气,凭什么嘛! 在花倚舟还没回都城前,姑姑可是一直最喜欢与她一母同胞的四哥,自花倚舟来了都城后,姑姑就更喜欢花倚舟了,对他的喜爱和维护是花家任何一人都不能比的; 要不怎么花倚舟一个无母的继室之子,在离开花家那么些年后还能夺了掌家之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