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无人给她解惑,太子又没向他们介绍这人,君景辰和花倚舟跟她一道来的,肯定也不认识,眼下能知晓其身份又离她近的就只有君池岸了,可她又不想问他,只得继续无视。 直至那人眼神再次扫过来时,宁安实在是忍不住了,吃东西还盯着她一个劲的瞧,影响她食欲呀!瞧得都让她有些发毛了,难不成自己还得罪过这么一个? 穆则帕尔往这边瞧多了,君池岸也有所察觉,而后见宁安的小动作不断,有些坐立难安,君池岸在一旁也瞧进了眼底,在等她什么时候忍不住了来问他,这不,人不是主动了么? 宁安往君池岸那边挪了一下,轻声问道:“幽王叔,对面上首的那人是谁呀?也是大漠皇室之人?” “你见过他?”君池岸回道。 “没有。”宁安回道,她若是见过他,理应有印象才对,可自己对对面那人毫无印象呀。 “那你怎知他是大漠皇室之人?”君池岸反问。 “幽王叔,您觉着我是蠢还是傻?坐在那位置,身份肯定比五公主高啊!”宁安又忍不住怼君池岸,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所以你知晓阿依慕是大漠五公主?” “知道啊,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去过大漠,你知道的呀!” “可知晓阿依慕身份是大漠五公主这事,大漠人也不一定都知晓。”君池岸回她,虽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知晓的,可还是提醒了她一下。 “什么意思?”宁安没反应过来。 “大漠的公主排序未成年前不对外。”君池岸回她。 “这样吗?是说他们皇室公主名字与排行第几不对外,秘而不宣?”宁安纳闷,她好似没听鬼七提起过呀,若是提及了,她肯定有记忆的。 “不是,名字对外,可排序不会对外,待成年后凭本事排序。”君池岸给她解惑。 “也就说阿依慕这个名字大家都知道,也知晓她是皇室中人,可不知道她是几公主?这样理解?”宁安问。 “嗯!”君池岸回应她。 宁安没再追问大漠为何如此做的缘由,她若想知道,宴席散后回去问阿兰就知晓了,没必要在这问君池岸。 不过她确实没听说过大漠皇室还有此项不合理的规则,排第几不是按出生年纪定的吗?难不成年纪大没本事的就不是他们大漠的公主了?或是排成末位了?那这岂不是乱套了,刚出生就成了一种竞争模式?谁定的?怎么那么变态? “这样啊!那我得装不知道了,你还没回我上首的那位是谁呢?”宁安再问道。 “穆则帕尔。”君池岸简洁回道。 “大漠的三皇子?”宁安小声呢喃。 “你知道的不少啊!”君池岸也没问她怎么知晓的,不过这丫头经常在外,以她的本事,知晓也不稀奇。 “还好啦,可他老盯着我吃饭干吗?倒胃口啊!”宁安纳闷。 “他应该在哪个地方见过你,所以在确认。”君池岸明确的给宁安指了出来,他刚刚也注意到了穆则帕尔打量宁安的眼神。 “见过我?不可能啊!我出门在外很少着女装的,就算是着女装,脸上我也动了手脚的。”宁安奇怪。 “有的人能认出来。”君池岸回她。 “就像你?”宁安知晓有本事的人不少。 “可以如此理解。”君池岸倒是不客气的承认了。 宁安撇了撇嘴不认同,可能人家也只是怀疑而已,而后问道:“他们怎么这么早来了都城,距皇伯父大寿不是还有月余么?” “联姻。”君池岸淡定的说了两个字,直接给她解惑。 “联姻?三皇子还是五公主?”宁安惊道。 “或许都有。”君池岸真的是很有耐心的回了宁安许多问题了,换作别人,早就被他的冷眼给打发了,不过别人也不敢像宁安这般凑上去问东问西。 “在皇子和公主里面挑?可皇室不是已经没有适龄的公主了么?”宁安心里一咯噔,皇室正统没有,不是还有旁枝么?估计得在这些皇室宗亲里挑了。 “对象未定,皆有可能!”君池岸眼神示意这眼前的局。 经君池岸这么一点醒,宁安立马会意,瞧眼前这局,一船的年轻男女,都是些适婚的才子佳人,不难瞧出来在打什么主意啊,这是相亲啊! “幽王叔,我安全的吧?”宁安有点小担心,指着她自己小声的问君池岸。 自己这是不知不觉送上了门啊,本来此次没有她的,被君景行这杀千刀的坑了上船来了,他组这么个局,是摊出来让人挑啊! 还没待君池岸回她,宁安先自我安慰起来:还好自己有婚约了,这事应该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再说她阿爹也绝不会允许的!有他阿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南陵皇怎么着也不会让她去和亲,再说昨日自己在宫里那么一闹,她婚约的事早就传开了,皇帝肯定是一言九鼎,不会变卦的。 “知道怕就安份些,近期少在外头蹦跶,此次诸国前来贺寿,不少人有这意向。”君池岸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后回她,希望她能将这话听了进去,少了不少麻烦。 宁安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联姻的还不止大漠?其它褚国也是?那她是得装鹌鹑,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成,外面太危险,她想回家啊! “所以这宴会是皇伯父授意的?你也在其中?”君宁安八卦的心骚动起来了;是了,没有皇伯父授意,君景行这货也不会网罗这么大一堆人游湖啊!南陵皇也够意思,连君池岸都给逮过来压阵了。 这妥妥的挂羊头卖狗肉啊!不知这些人若是知晓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估计有多远躲多远吧,要是今日之事被人提前知晓,估计都城这些少男少女该病倒一片了,谁想孤身一人远嫁他国?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娶尊佛放家里了,公主又如何?别国的呀!一旦两国有战事,就会被人提出来溜。 君池岸见此刻宁安两眼闪着八卦的光,在北疆与她相处时他就没少见,这副模样不免让他有些头痛了,他忘了这丫头脑子是歪着长的,哪里热闹那里钻,一时不愿再搭理她,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警告意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