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沉静的盘坐,眼眸微闭。 手指不时轻点刀身,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刀鸣。 “如今我已经领悟二重刀意,可不但使不出齐麟的那一刀,甚至连领悟都做不到。” 唐久心底沉思,刚刚他闭目回想,齐麟那一刀清晰的在他脑海中划过。 他看得清楚,但始终摸不出门道,每每要摸到一点眉目,都被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刀惊的刀都不敢触碰。 “到底该如何做呢?” 唐久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眉头紧蹙,睁眼看着横置在他大腿上的绣春刀。 “齐麟那一刀我可以感觉到,他并没有使用很多的真气,就连虚空都没有破出一点涟漪,就如同稚童调皮拿刀挥舞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奇。” “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唐久越想越浮躁,内心竟然生出一股戾气,他有点忍不住要拿刀四处挥砍,打泄心中的郁郁。 他喘着粗气,身体不断起伏,眼眸深处闪出一抹血红,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梆梆。 “唐久,不要忙了,该吃饭了。” 林朝夕敲响房门,轻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呼!” 唐久被惊醒,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此时的他已经满头大汗,眼底的血红也尽皆消失,唐久抹了一把冷汗,暗道:“幸亏被小夕叫醒,不然后果……” 唐久不敢想下去,他现在的实力,如果走火入魔,整个林府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得住。 到那时,他神志不清,出手不会留力,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来。 “好,小夕,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唐久将绣春刀放在一边的刀鞘里,晴朗的向林朝夕应了一声。 唐久浑身湿漉漉的,他不想林朝夕看见他这副模样,被她担心,真气涌动,衣服瞬间干爽,唐久站起身,抚平衣服的褶皱,才推开门。 “小夕,你怎么还在这里?” 门外,林朝夕没走,恬静的看着唐久。 林朝夕柔笑上前,轻吻唐久一下,抚慰道:“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武者啊,虽然没有你那么强,但你房里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会发现不了?” “你不要太紧绷了,万事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应自然就好。” “我不求你多么强大,也不求你可以只手遮天。我只希望你能陪我看着我们的孩子们一起长大。” 林朝夕伏在唐久胸前,轻声的叙说。 唐久一滞,没有说话,还腰将林朝夕抱在怀里。 “放心,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我就能每天陪伴你和孩子们了。” 唐久揉着林朝夕的长发,安慰着他。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林朝夕从他怀里出来,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唐久被林朝夕拉着,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何尝不想每日陪伴林朝夕,可有的时候世事无常,人生无奈。 有的事他躲不掉,跑不脱,只能他来做。 这虽然不是他的选择,但他既然被选择了,那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直到前面道路再没有一条荆棘。 他我就可以解甲归田,陪伴妻儿。 唐久陪伴着吃过晚饭,没有再去书房。 刚刚差点走火入魔,还令他心悸不已。 下意识的对绣春刀产生了一丝抵触的情绪。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走火入魔,伤害了家人,尤其是怀有身孕的林朝夕,他会怎样。 可能内心都会崩塌,自行了断吧! 第二天一早,唐久起床,旁边的林朝夕还在沉睡。他没有打扰,蹑手蹑脚的下床。 来到书房,看着刀架上的绣春刀,依然有点抵触。 数次伸手,可临近绣春刀,都没有握上去。 最后,唐久一咬牙,就这么转身出门。 唐久走后,林老爷子和老常看着他的背影。 “这一关还是要他自己走才可以啊。” “老常。” “老爷。” “一会你把他的刀给他送去。他应该会用得到。” “是,老爷。” 昨天唐久那么大的动静,林朝夕都能察觉,老常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只不过他没有现身出来而已。 和林老爷子讲了经过,林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今天早早起床,目视唐久离去。 皇宫。 依旧由锦衣卫严防死守。 唐久刚到大殿,里面已经站满文武大臣。 唐久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在后面,他现在要帮助女皇稳定朝局,要的就是强势。 昂头阔步走进大殿,官靴踩在青白玉地面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所有朝臣转头看向他,他目光冷淡,回看了一眼朝臣,走到队列最前排,站定不动。 许是因为他的来到,他刚站定,女皇就穿着龙袍,头戴面冠走了进来,老黄弓腰手持拂尘跟在后面。 “上朝!” 待女皇坐定在龙椅。老黄一挥拂尘,尖声喊了一句。 “参见吾皇。” 所有朝臣齐齐行礼。 “今日,朕登基后第一次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商议先帝国葬一事。” “仇大人。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女皇越过礼部尚书,直接对礼部左侍郎吩咐。 仇大人横出一步,握着笏板应道在:“是,陛下!” 礼部尚书老脸死灰,腿打着哆嗦,险些跌倒。 他知道,已经没人可以救他,女皇如果不计前嫌,放过他,那肯定不会将这个事情交给左侍郎。毕竟他才是礼部尚书,统管礼部的主官。 “另!” 女皇看向最前排的唐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好看的笑容。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因救驾有功,平息叛乱。” “现撰升唐久为锦衣卫指挥使,并镇武侯晋升为镇武公。世袭罔替!” 女皇缓缓开口,给唐久做的事带来了回报,彻底奠定他朝堂第一人的事实。 锦衣卫遍布大虞,只要是大虞的地界,就有锦衣卫的存在。 唐久现如今成为锦衣卫指挥使,那也就意味着这个庞然大物彻底被他握住。 接下来,任何人面对唐久,都要小心翼翼,不然的话,锦衣卫随便罗织一些罪名。就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更甚者还被册封国公一爵。 要知道,大虞只有开国时期册封过国公,还不是世袭罔替,每代降格,如今开国以来的国公,早已经烟消云散。 现在唐久被封国公,那除了皇室亲王,他就是唯一的一位国公级的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