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案牍库,曹莽大声喊来一个锦衣卫汉子道:“响鼓,所有人在校场集合!” “是,大人!” 北镇抚司的校场一样,比辽阳千户所的要大上几倍,唐久和曹莽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不时有锦衣卫汉子冲进校场,立定站好。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校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数千气血如柱的汉子,所有人站在一起,煞气冲天,异常骇人。 “兄弟们,本座旁边这位就是新任北镇抚司镇抚使唐久唐大人,以后你们要通力配合唐大人,如若不然,成了刀下怨鬼怨不得本座没提醒你们。” 曹莽向来干脆,很简单的就给众人介绍了唐久。 校场底下有之前去辽东就见过唐久的倒是没什么异常,知道这位大人的实力。 但是没见过的可就不愿意了。 “大人!我不服!” 站在前面的千户,满脸不忿的看着曹莽,大声说道。 “你”曹莽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唐久拉住,对他摇头。 唐久跨出一步,满脸冷色道:“你不服是吧,还有谁不服,统统站出来!” 唐久一只手轻抚绣春刀,另一只手遥指着校场的所有锦衣卫。 “我不服!” “还有我!” “” 不大一会,就有三四个千户站了出来,甚至还有一个年轻的百户也走出来。 “就你们几个了是吗?” 唐久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是陛下亲封的,我改不了,但是你打不赢我,休想让我听你指挥,本官可不想因为你造成兄弟们有什么伤亡。” 唐久微笑着点头,轻声说道:“本官知道了。” “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说吗?” “只要你打赢我,我就服你。” 锦衣卫向来强者为尊,只服从强者,所以这群耿直的汉子都艮着脖子不服的盯着唐久。 “那好!”唐久笑容依旧:“本官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看好了。” 说完也不下台,轻抚绣春刀的手一晃,随即‘噌’的一声,又收回刀鞘。 唐久收回绣春刀后,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就走。 曹莽也大笑着说了一声:“活该”。也跟着唐久离开校场。 台下修为不够的锦衣卫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前排的几个千户勉强看出唐久以极快的速度劈出一刀后,一道刀芒闪现,就离开了校场,其他一概不知。 只有站在前面的千户和那个年轻百户僵在那里,脸上还保持着不服的神态,只是眼神僵直,深处还能看见一些恐惧。 “发生什么事了?” “对啊,大人怎么走了?” “你看他们在干嘛呢?” “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最底层的校尉不敢说话,不过一些总旗和百户在不停的向旁边人询问着。 “老蔡,你怎么了?” 一个没有上前的千户,拍了拍和他关系要好,第一个站出来的千户。 “啊啊啊”那个蔡千户被一掌惊醒,不停地恐惧大叫着。 这声大叫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几个愣住的都大声叫喊起来,仿佛刚才发生了什么令人恐怖的大事一样。 “到底怎么了?”那个千户又急声问道。 “不不知道。”蔡千户声音颤抖,话都说不利索。 “不知道?”那千户满脑袋疑问,“不知道你们这个样子干嘛。” “总之”蔡千户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以后小心一点,不要惹到这位镇抚使大人。” 说完,快步离开校场,只是走路时脚步有点踉跄。 那个千户想要问一下别人,发现都和蔡姓千户一样,打着摆子离开了校场,没有多说什么。 “唐久,你什么时候领悟的?” 曹莽把唐久带到一个房间,用他特有的嗓门问道。 “就前几日。” 唐久没有细说,随便敷衍道。 “好吧。”曹莽看出唐久的态度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在追问。 “对了。”曹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还抻头向外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你千万别在镇抚司提起咱们指挥使的名字。” “一定不要!” 怕唐久不在意,曹莽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唐久不解。 “难道?” “哎”曹莽一拍桌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别问了,以后你见到指挥使你就知道了。” “好!” 唐久对京城不了解,就不追问,反正以后都会知道,不急于一时。 “昨天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呵!”唐久冷笑一声,道:“杀鸡儆猴。” 本来唐久还在想,到底该以什么方式告诉所有人他来了京城。 没想到就有人递上脑袋等着他砍。 更何况这还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他根本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直接杀就是了。 “好!” “那我就不管你了,以后北镇抚司就交给你了。” 曹莽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他的去向唐久不知道,他也不过问,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来人。” “大人。” “将和我一起来的袁大人带过来。” “是,大人。” 不一会,袁戈走进房间,笑着站在他面前,道:“都镇住了?” “不值一提的事。” “也对,以你的实力,确实不值一提。” “你先做个千户怎么样?” “行啊,我无所谓,不做官也没问题。” “算了。”唐久摇头拒绝:“还是做个千户,方便一点。” “行!” 唐久两人一唱一和的就决定下来了袁戈的职位,丝毫不担心会有越俎代庖之嫌。 毕竟袁戈就算没有唐久,还有他那位张嘴闭嘴叫着老皇帝‘老不死’的师兄。 “对了,你师兄呢?”唐久这才想起来,从离开辽东之后他就没再见过第一流了。 “不知道。”袁戈摇头“他向来神出鬼没,除了我师姐以外,平时谁都找不到他。” “你们师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唐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嗐,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在哪收的这么多问题儿童,每次回去都搞得我头疼的很。” 袁戈皱着眉,不满的说道。 “好像你不是一样。” 唐久心里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