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杀神

陈圣的身边， 大部分人已经消失了，离开了一多半。 仅剩下十来个保镖，手中紧握着重型冲锋枪，他们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每个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英俊得近乎不真实，年轻道士的样子让人瞠目结舌。 而陈圣本人，则呆立在原地，完全愣住了。 张修玄缓步朝陈圣走去，显得从容不迫。 陈圣周围的保镖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缩，虽然他们是专业的，手里还握着枪，平日里嚣张跋扈欺负普通人易如反掌，加之跟随着陈圣，也见识过一些奇异手段。但现在，他们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陈圣才回过神来，他迅速夺过一个保镖手中的冲锋枪。 “你别靠近！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他满脸凶狠的表情，然而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的恐惧。 张修玄对此只是无可奈何地摇头一笑。 “你觉得你手里这支破铁棍能对我构成威胁吗？” 在别人看来这武器或许有些威慑力，但在张修玄眼中，这些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突然间，一道金光划过。 陈圣眼前一花，手腕剧痛，紧接着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握枪的双手被生生掰断，枪支落入了张修玄手中。 张修玄拿起那支冲锋枪，随手转了几圈，枪口瞬间顶在了陈圣的头上。 “陈董，你说是你脑袋硬还是子弹硬呢？” 陈圣额头上冷汗滚滚，脸色惨白，眼中充满绝望。 “你赢了……怎样才能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 此刻，他也终于认清了自己与张修玄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这种差距绝非金钱所能弥补。 “钱？你以为我会缺钱？” 张修玄看似微笑实则嘲讽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哀嚎自己是真的缺钱啊！ 但这面子既然摆出来了，就得撑到底。 陈圣举起双手，声音颤抖地恳求：“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尽管提条件！只要你肯放过我……” “放过你？行啊。” “把你抓来的那些还没抽魂魄以及已经抽过魂魄的少女们都交出来。” 张修玄语气平静地说。 “魂魄？！” 陈圣脸色大变。 “什么魂魄！道士先生……我要她们的魂魄干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张修玄扬起剑眉，一只手掌慢慢抬起来。 挥手之间，十余道电流从他掌心疾射而出，狂暴的气息肆虐开来，离他最近的陈圣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同一时刻，在陈圣身后，那十几名保镖纷纷软倒在地，身上散发出烧焦的味道，头发汗毛冒出了青烟。 张修玄再次举起手掌，掌心中电光闪烁跳跃，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从电光中凝聚。 “我不想重复 制造出来的恶鬼，两种选择：超度，或是复仇！ 折扇术士和凌空立刻挣脱了身上的束缚，朝陈圣直冲而去。 一记重拳将陈圣砸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顿猛烈的连续攻击，打得陈圣在地上痛苦哀嚎。 然而所有人都未感到刺耳，反而像是听见某种悲壮的乐章。 如果说先前张修玄等人所见的场景宛如人间炼狱，那么眼前这个地下室，便是实实在在的地狱！ 映入眼帘的是十多个类似手术台的床位，上面躺着一群尚未死去的少女，她们昏迷不醒。 再往内看，竟堆积着如小山般的一具具尸体！有的扔得到处都是，其中包括人类和动物的尸体，都已经高度腐烂。 然而更令人窒息的场景还在后面！ 在地下室中央，摆着一个个刻满未知符文的石台。台上，淡淡黑影被困其中，不时有一道符文出现，对应的黑影随之发出剧烈的哀嚎，尽管听不到声音，但从黑影的表情就能看出其承受的巨大痛苦，连带全身都在扭曲挣扎，仿佛钢针狠命扎进指甲盖一样。 只有当这些黑影哀嚎时，众人才能看清真相——原来那些是少女的灵魂！不，更准确地说，是她们生前受尽折磨至死后留下的魂魄。她们的肉体被用来制作僵尸，而灵魂却被拘禁于此，日夜受尽折磨。 张修玄深深吸了口气，当他踏入地下室时，已发现了陷入昏睡状态的马小玉和苏婉儿。因为有他提供的符箓保护，这些阴煞之气无法侵入她们的身体，所以并无大碍。 张修玄步入地下室深处，在石台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静默的女人。她的脚边躺着一具尸体，模样与她完全一致，显然是她自己的肉身。 女人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与围绕石台四周被捆绑的灵魂相连。强烈的怨气源源不断地从管道中注入她的身体。在她肉身的周围，还有身穿血迹斑斑工作服的员工，这些人正是五圣大厦内失踪的那些人。 “为什么……”女子的声音平淡至极，不含一丝感情色彩，“为什么会是我？” 虽未流露出丝毫苦涩，但这声音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底油然生出绝望的感觉。单凭这声音，大家仿佛就能体会到她遭受了何等的折磨，以至于连一只鬼都接近崩溃！ “小道士，你是来杀我的吗？”女子静静地看着走近的张修玄。 张修玄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道：“你想多了，我对你没兴趣杀。” 眼前的女鬼实力虽强，但她并无意害人，只是被强行融合出来的产物，就像是个放大版的装饰品，并无需过多关注。 他径直走向两个类似手术台的地方，略微思考了一下，挥手一挥，所有躺于手术台上的女子立刻被吸入他的空间戒指。 随后，他轻轻一点，在虚空中绘制出符箓。符咒之力向着束缚亡灵的石柱涌去，只听得“咔嚓”一声，所有石柱应声断裂。 随着石柱断裂的瞬间，整个地下室刮起一阵狂风，几十道虚影在空中凝聚，共有五十四名女鬼聚集在一起，恐怖的怨念瞬间爆发出来。相较于那个由人为制造出的鬼将级恶鬼，这些女鬼才是张修玄此行真正要对付的目标。 张修玄望着这群女鬼，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复仇，杀死那些伤害你们的人，然后变成厉鬼，永世不得超生；二是超度，我帮你们超度，进入轮回，来世还有做人机会。你们自己决定吧。” 张修玄说完，身影一闪，再度出现时，原本被打得气息奄奄的陈圣和那些昏迷的保镖已被丢弃在地。 此时的陈圣早已没了起初的模样，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张修玄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