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拉在听见多洛霍夫说出‘进身之阶’这四个字时,眸色微微一沉,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她没有插话,等待多洛霍夫接着说下去。 多洛霍夫用魔杖指着掠夺者四人组,凶神恶煞地命令道: “下去!” 面对共同的敌人,掠夺者四人组总能抱成一团,他们站在一起,齐刷刷的和多洛霍夫对峙着,他们显然意识到了危险,之前还打算来一场伟大冒险的詹姆,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往下跳了。 詹姆下意识的往伊瑟拉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那个最想他们离开这里的人,仿佛彻底摆烂了一样,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对于多洛霍夫威胁学生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 詹姆不再犹豫,直接开始大喊:“救命……” 没等詹姆再多发出几个音节,他便感觉大腿处传来一阵痛感,身子一倒的同时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发懵,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躺在下水道里面了,水不深,刚刚到能灌进他耳朵的位置,他忍着疼痛坐起身子,下水道里的水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吵死了。”多洛霍夫不耐烦地抱怨,詹姆是被他一脚踹下去的。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西里斯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抓詹姆,他赶紧去掏兜里的魔杖,指尖刚刚触碰到魔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旁的伊瑟拉直接将他推了下去。 彼得和卢平也被多洛霍夫像下饺子一样扔了下去。 詹姆庆幸自己摔下来后动了几下,没在原地躺着,不然他的好兄弟们肯定会砸他身上,到时候没摔死,反而被自己好兄弟们砸死了,说出去就太丢人了。不过他的好兄弟们摔下来砸出的泥水花倒是将他浇了个彻底,他赶紧把兄弟们一个个扶起来,四人站在一起就像四个活生生的小泥孩。 多洛霍夫和伊瑟拉也跟着跳下来,只不过他们是自己下来的,当然没有掠夺者们那么狼狈。 詹姆脸色差到了极点,他大声质问多洛霍夫,“你想要干什么?” 多洛霍夫没有理他,而是转头对伊瑟拉说:“让他们四个走前面,如果遇到危险我们就撤离。” 伊瑟拉点点头,将目光移到掠夺者们身上:“伟大的冒险,格兰芬多的小勇士们,开始探路吧。” 之前流传的故事里,密室里有一条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怪,虽然是伏地魔安排的任务,多洛霍夫也不想为此付出生命,多洛霍夫想用四个格兰芬多,又或者说用四个凤凰社预备役替死。 “伯斯德,你跟他是一伙儿的?”西里斯怒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探查密室,你们刚才不是很好奇吗?”伊瑟拉并不否认与多洛霍夫的关系。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多洛霍夫用魔杖捅了捅詹姆的后背,没有别的原因,詹姆离多洛霍夫最近,西里斯没再说话,率先向浮雕延伸的方向走去。 带有浮雕的通道笔直向前,黑漆漆的,伊瑟拉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盏煤油灯,点亮后塞进了卢平手里,魔杖比起照明,还是让他们用来保命比较好。 有多洛霍夫在,卢平不敢多问什么,提着煤油灯乖乖跟好兄弟们在前面带路,在煤油灯的照射下,他们看清了周围墙壁上的浮雕,浮雕太寒人了,尤其是上面呼之欲出的蛇怪浮雕,就好像随时能冲出来,将它们全部杀死,掠夺者们只能尽量不去看上面的浮雕,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 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头,脚底一开始是酸疼,到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的刺痛,掠夺者四人组感觉自己都快要走成扁平足。 掠夺者四人已经彻底在心里否定了伊瑟拉‘这个通道是我挖的’这一说法,他们起码已经走了几十英里,这能是她挖的?她从出生开始刨都未必能挖这么深,多半是为了骗他们离开瞎扯的。 詹姆越走越心慌,他总感觉背后一股凉意,而这股凉意并不来自多洛霍夫,他凑到西里斯耳边,小声嘀咕:“西里斯你有没有看这些浮雕。” 西里斯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看了,没仔细看,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各种故事,老态龙钟,跟猴子一样,他们斯莱特林的创始人,谁爱看谁看去。” 詹姆没有和西里斯一起吐槽斯莱特林,而是很认真的用三个兄弟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一路下来,我看这些故事总是重复,你们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应该不是。”西里斯走在最前面,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拐过任何一个弯,“这个通道没有其他分岔口,而且它是笔直的,我们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可能是隧道太长,雕刻它的人没得雕了,就一直重复。” 他们的话自然也落到了多洛霍夫耳朵里,毕竟这个地方寂静阴森,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 伊瑟拉不动声色地打开随身的怀表,似是自言自语道:“早上八点。” 掠夺者四人组倒吸了一口凉气,按时间来算,走了这么久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离霍格沃茨很远了。 这个时候就连多洛霍夫心里也有一点害怕,不是因为这个密道,而是因为已经快要到上课时间,霍格沃兹很快会发现他们失踪,如果原路返回,他该作何解释?他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伊瑟拉已经不想再跟这群憨宝走下去了,下水道的脏水不能喝,也没有食物,必须在三天之内让他们破局,她对第一个发现问题的詹姆说:“波特,把你的领带解下来,绑在浮雕上做个标记,你可能是对的。” 詹姆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照做了,虽然他也不是很肯定自己的猜测,西里斯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他詹姆·波特领带多的是,左右也不是什么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