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聂如愈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抬手将无心敲晕。</p>
聂桑窈见无心倒下，转了转眸子，再度看向聂如愈。</p>
“我是该叫你聂如愈，还是该叫你柳如玉呢？你还要顶着这副面容吗？”</p>
柳如玉苦笑一声，面容瞬间变回万年前他们相识时的模样。</p>
“祂告诉你的？”语气很是肯定。</p>
聂桑窈摇头：“我看到了。”</p>
不是祂出手，你不可能看到的。</p>
柳如玉心里苦涩地想。</p>
聂桑窈盯着他再问道：“你既然从来没想告诉我，那原本你准备的说辞是什么？是要扮演一个被天道看中，然后偶然守在这里的角色吗？”</p>
柳如玉沉默。</p>
“呵……”</p>
聂桑窈轻笑一声，下一秒却是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p>
“你特么是不是傻啊！守在这破地方三万五千年！你不是爱自由，不爱拘束吗！你不是摆烂不愿理会一切吗……”</p>
就因为她一句话，守了三万五千年……</p>
“你不是总说要回家吗……你怎么不回家啊……”</p>
见她哭，柳如玉慌了神，抬手想给她擦眼泪，想到什么却顿在半空，不知自己该不该这么做……</p>
最终，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用干净的袖子给她蹭掉了眼泪。</p>
“窈窈，你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打我不解气，不然就给我下厨吧，我肯定都吃光……”</p>
聂桑窈有心想笑，可滚烫的泪却先一步到达了唇角。</p>
“柳如玉……你大爷的……”</p>
“不止我大爷，还我二大爷，三大爷，四大爷……只要你开心起来，几大爷都行……”</p>
他满口哄着，和从前那副傲娇的模样大相径庭。</p>
聂桑窈在他的一通耍宝之下，总算是把泪意压了下去。</p>
她哭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气息有些不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回去……”</p>
柳如玉泰然自若：“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回哪儿去？”</p>
“现代？我在那里已经死了。就算天道能让我重新投胎，可是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不好。”</p>
“我之前也说过，守在这里也算是我的使命——完成逻辑和时间的闭关。这也是天道让我来到并允许我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原因。”</p>
他轻笑，见她彻底缓过来了，便示意她赶紧把粥喝掉。</p>
见她一勺接一勺的喝粥，他才又道：“所以窈窈，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来完成这件事，而我命中注定的会遇见封印混沌珠的人，也命中注定的会和他成为朋友，也命中注定地会帮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