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走出洞口没几步,便听砰的一声。 “呀,这是半点不给人反悔的意思啊!” 聂桑窈从山奴身后探出头,看到回去的路被堵没有半点惊慌,反而饶有兴致的评论道。 小姑娘眯了眯眼,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也没有反悔的打算。 此行,总得有个结果的。 山奴没什么表情,对这些向来不太关心,他只知道不论发生什么,跟着聂桑窈这个蛊主走就对了。 尘奴也只看了一眼,等着聂桑窈开始转身离开之后,便继续往前走。 又走过一段弯弯绕绕的小道之后,三人来到了第二关的门外。 与第一关门外不同的是,原本竖在门口的石碑被换成了一张石头做的棋桌,上面摆着一局残棋,黑子几乎被白子包围,乍一看是黑子必输的局面。 棋桌旁戳着一块儿木板,上面的字依旧是古字。 “破此残局,使黑子胜利,可入第二门。” 聂桑窈摸着下巴,下棋? 这活儿尘奴熟啊! 当初谁人不知鼎鼎大名的尘明佛子,于棋道鲜有敌手?于是干脆让开身子,让尘奴自行发挥。 她自己则找了个角落,在快速啃完一张饼子后,直接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熬了一晚上,她快要困死了……睡了睡了。 山奴看了一眼专心研究棋局的尘奴,觉得对方并不需要自己帮忙,于是抱着重剑守在聂桑窈三步之外的位置,瞪着眼睛开始发呆。 感觉才睡下没一会儿,聂桑窈便被一阵力道给摇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是尘奴,于是含糊不清的问道:“解开了?” 尘奴退后两步,点头轻笑:“解开了。” “唔……”聂桑窈伸了个懒腰,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后慢慢起身,“还挺快。” 美梦才开了个头,她便被摇醒了。 她随意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箭矢,脸上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祖地嘛,总不可能一路太太平平的便进去。 第一关就是试个水,估计从第二关开始,才是正经的考验。 这般想着,聂桑窈没有贸然直接进入,而是谨慎扒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地面被划分成若干个大小相同的方格,几乎每一个方格中都放有一座石像,视线范围内,只有几个方格是空着的。 雕刻的石像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剑眉星目,俊朗无双。 而所有的石像无论是大小,材质,还是男子得表情,服饰和动作,都完全一模一样。 石像面朝门口,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一双双被涂红的眸子在几道斜射下来的光线下,与青色石料相比,尤为醒目。 它们的高度与正常成年男子相差无几,全部都是右手持刀,刀尖向下,像是在阻拦来人继续向前,仿佛他们再向前一步,便会被它们立刻挥刀斩杀。 石室、一模一样的石像、血红的双眸…… 所有的元素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微悚感。 聂桑窈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离她最近的那一座石像,嘴角抽搐。 谁家好人老祖宗把自己的石像摆一屋啊? 摆第二关也就算了,还画的这么诡异! ……有病!有大病! 她不忍直视的捂了捂眼睛,决定这件事谁也不告诉。 她丢不起这人! 尘奴没见过老祖宗的画像,因此除了觉得有点诡异之外,并没有别的感受。 “第一关考验的是武力,看来这第二关便是机关了。” 关于这一点,从破解完那个残局,他便有所猜测了。 打开第一关的方法,是需要打碎门口的石碑。这需要闯入者拥有至少逍遥天境的实力。 而第一关真正的考验,与打开大门的方法指向的内容是一致的,同样需要以武力来打碎石碑。只难度高了一些。 在看到棋子行进控制着机关的运行时,他心里便有一种模模糊糊的猜测了。 这一关考验的或许是智力,而且很有可能是以机关为考验的。 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尘奴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了大概的打算后,上前道:“我去探路。” 山奴的武力与头脑成反比,让他去恐怕也试不出什么来。而他自然不会让聂桑窈去探路。 谨慎起见,最好是他先去试探试探这个机关是什么难度,等摸清了这个机关的路数,再让聂桑窈过去也不迟。 聂桑窈却伸手拦下他,转头不怀好意的笑道:“这样太费时间了。我有个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尘奴眨眨眼,刚想问她怎么做时,却见她袖口一抖,几个黑不溜秋的圆球顿时夹在指间,而后将圆球朝几个不同方向反手掷出。 “跑!” 聂桑窈一手拽一个,转身拔腿就跑,脚下踩着蝶影,几乎快成一阵风。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很快在他们身后响起,炸出的热浪裹着的尘土与碎石很快向周围荡开,像是要裹挟一切。 尘奴瞬间了然。 她用霹雳子把那些石像给炸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 嗯,而且是炸粉碎的那种。 他们速度快,爆炸产生的波动没能伤他们分毫,碎石也没崩出那么远,因此除了被尘土呛了一下,三人毫发无伤。 “通向第三关的门会不会被炸坏?”山奴皱着眉头,一副很是担心的样子。 聂桑窈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大不了就再炸一次,炸出个门来不就行了?” 第一关也不知道老祖宗是怎么设计的,必须得用武功招式攻击才有效果,硬炸根本不行。 但是第二关好像就可以了。 满屋子的石像,摆明了这就是机关。 恰好她还有几个从雷无桀那儿要来的霹雳子,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霹雳子她都是瞄着石像扔的,而且她看过了,石室很坚固,按照那些霹雳子的威力,炸一下什么的也坏不了。 聂桑窈满意的叉腰,一炸破万法,省时又省力! 炸门,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