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迪瓦,克鲁部落。 庞斯酋长还在为刚才的交易而感到兴奋,一次就换到600支枪,发子弹。而现在阿坎部落已经完蛋,法国人只能找自己交易,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早晚能组织起一支无敌的大军 就在庞斯酋长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之时,附近其他的部落已经纷纷向奥地利军的营地派出使者,将整个事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并且表示愿意出兵策应奥地利的攻势。 阿比让,奥地利帝国营地,前西班牙贸易站。 不断有使者前来,报告同一件事,这让弗里德里希很烦躁。 “弗兰茨,看来他们是把我们当成白痴了,那些土着想要借我们之手排除异己,如果所有土着都联合在一起,那对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毕竟我们的军队不可能长期驻扎于此,那样代价太大了。” “弗里德里希叔叔,很高兴你没有说:‘这样正好,把他们集中在一起一次性解决。’,但事情可能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这个地区有几十个部落,上百种语言,想要统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经过之前的战斗,弗兰茨现在很有信心,就算是整个科特迪瓦的土着全联合在一起也能将其击败。 老实说维持占领费用的事情,弗兰茨真没考虑,他是真心想来做生意的,毕竟历史证明强行掠夺远不如联合开发收益高。 而且就算是要本土化,那也需要足够的人手,此时奥地利人的观念正在发生改变,在修铁路建成之前,很多奥地利人一辈子没离开过自己出生的省份,甚至连城市和乡村也没离开过。 但现在弗兰茨依然没有办法征集到足够的人手,来开发这些殖民地。 这时弗兰茨注意到杉音小姐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估计她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杉音小姐,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是,弗兰茨大公。我想您是来做生意的,而那些法国人显然是来破坏生意的,他们不只破坏了您的生意,更是打破了您制定的规则。必须惩罚他们,而那些土着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不忘初心,这很好。”弗兰茨赞道。 “用土着人去干掉法国人?!”弗里德里希一副很震惊的样子,明明之前刚刚借英国人之手坑了法国人一次,现在只不过是换成了土着人而已。 “可是如果法国人知道了是我们指使土着人做的,那该怎么办?”弗里德里希十分担忧地说道。 “这件事就是阿坎部落和克鲁部落合谋做的,因为奴隶贸易分赃不均,所以起了内讧。于是乎法国贸易站便向我们派出使者求援,只不过当我们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对阿坎部落和克鲁部落施以制裁。” 弗兰茨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时代在西方人眼中非洲土着都是原始人,别说分赃不均,就算是说那些部落主动袭击贸易站,法国政府也会相信。 而且不管他们信不信,只要弗兰茨拿出一笔钱,法国殖民局的官员会很愿意将这个收益并不高,还曾经遭到过土着部落袭击的贸易站卖给奥地利帝国。 夜晚,法国贸易站。 弗洛尔上尉十分气闷,他这几年的努力算是全白费了,但能从英国人手里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钱没了还可以继续赚,如果命没了那就万事皆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大起大落,弗洛尔上尉发誓他干了这最后一票之后,就回法国去,找一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去乡下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贸易站的守备很空虚,油灯和蜡烛又都很贵,除了几个轮班看守奴隶的人以外,大多数已经上床睡觉了。 今天树林里格外的安静,只有海边的蚊子一直叫个不停,托马斯只得一直用手驱赶着蚊子,虽然整个贸易站被英国老勒索了两百万法郎,但对于他这个刚入行的新人来说,不但没吓到他,反而让其充满了动力。 托马斯甚至都开始幻想干上几年之后,自己也能有几万法郎,到时候先去红磨坊住一个月,再去蓝绸缎 (红磨坊,法国着名景点。) 图图巴约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他们部落只有500多人,但是大多勇敢善战。图图巴约更是其中最勇敢的战士,他的围裙就是用这片草原上最残暴的雄狮的鬃毛做成的。 然而由于火枪的出现,加之部落的人口数量太少,图图巴约注定无法成为一位大酋长。而且随着那些本来就强大的部落越来越强,他的部落被吞并的命运似乎是无法避免的。 当时部落之间的吞并,通常是将一方的男人都杀光,或者是当成奴隶全部卖出去才算结束。 图图巴约在见识到奥地利人的强大之后,决定赌一赌,于是在其他部落还在犹豫的时刻,他主动站出来要求担任先锋。 虽然图图巴约的行为,引起了曼德和伏达克部落首领的不满,但由于弗兰茨和弗里德里希在场,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弗兰茨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毕竟奥地利在科特迪瓦需要代理人,而眼前这个野心极大,根基又浅的年轻人就十分合适。 曼德和伏达克两个部落的首领虽然现在对弗兰茨毕恭毕敬,但是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当弗兰茨提出让他们去拯救他们那些被困的同胞时,两位首领推三阻四都不愿意去纳这份投名状,而图图巴约站出来时,这两个家伙还试图以势压人。 弗兰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出力就想拿好处,又好面子不想让其他人表现的家伙。 这种人对于殖民地的建设毫无帮助,更是未来叛变的主力。之后各国之间一定会对殖民地相互渗透,而到时候这些家伙会很容易被人收买,或者在得到别国支持之后拥兵自重。 图图巴约在树林中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越法国定下的栅栏,已经来到了贸易站的正门。 两名守卫在打着瞌睡,时不时地会用手驱赶蚊虫,他取下弓箭将弦拉满。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径直没入一名看守的喉咙。箭上涂了剧毒,被射中的看守连哼都没哼就倒下了。 另一名看守刚转头看向他那正在倒下的同伴,一只黑色的大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即脖颈被冰冷的刀刃划过。 托马斯想要说些什么,但血沫堵住了喉咙,他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两名看守倒下之后,图图巴约学了一声鸟叫,随即一群拿着大刀、长矛的土着便从树林中穿出,鱼贯而入地进入法国贸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