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莹看着陈宏这样子,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对着陈宏说。 “伸手。” 陈宏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反抗她,把手伸了出来。 秦婉莹将手搭在了陈宏的手上,一股温热的感觉注入了陈宏的身体里面,伴随着金光,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似乎是在快速复原。 胸口传来了酥麻的感觉,体内的骨头也在寻找着原本的位置,这金光让他觉得特别舒服。 陈宏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女孩,胸口传来了悸动的感觉。 他感受着她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这只手,他似乎牵过很多次。 秦婉莹轻声问。 “忘了多少。” 陈宏说。 “对不起,全忘了。” 秦婉莹问。 “那还记得我是谁吗?” 陈宏说。 “你应该是……” 秦婉莹点头说。 “是的,我是你的主人。” 陈宏歪了歪脑袋。 等等,这不对吧? 你不应该是我的娘子或者我的女友吗? 怎么你是我的主人? 我喜欢的原来是这样的吗? 之前的我到底都在玩什么变态的py啊! 我到底都错过了什么啊! 陈宏张嘴喊。 “汪……?” 秦婉莹忍不住笑了两声。 然后她笑着笑着眼眶就彻底红了,开始用手背擦着眼泪来。 她呜咽着说。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陈宏一下就慌了神,心里面漏跳一拍。 欸欸欸,你别哭啊。 他有点手足无措,然后上前一步,轻轻抱着秦婉莹。 “我没事。”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好几个片段。 那是他将秦婉莹抱在怀里面的画面,他就那样紧紧抱着她。 在许许多多的地方,在河边,在芦安,在家里面,将她抱在怀里面,那些画面一闪而过。 陈宏的心中生出了情愫,更加用力地将秦婉莹抱在了怀中。 那些画面,曾经在他的海马体上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是他,永远也不想忘记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在此刻变得如此清晰。 他轻声呼唤着秦婉莹。 “娘子,我没事……” 秦婉莹抬头看着陈宏。 “你,想起来了?” 陈宏挠头。 “一点点……” 秦婉莹吸了吸鼻子,擦着眼泪。 “嗯。” 一点点也足够了。 她擦干了眼泪,静静地依靠在陈宏的怀里。 “那想起来我是你的主人了吗?” 陈宏这会在想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玩得有这么大? 还是说自己喜欢的姑娘其实是在调侃自己。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陈宏“嘶”的一声挠了挠脑袋。 “真是这样?” 秦婉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那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了,你想你到另一个世界,孤零零的,没有依靠,都是靠我呀,你拜入我的门下,我教你武功,我自然是你的主人才对吧。” “等等。” 陈宏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被忽悠。 “我拜入你的门下,我应该叫你师父,也不应该叫你主人才对吧。” 秦婉莹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这是个什么鬼世界啊! 陈宏拍了拍脑袋,又有一些画面在他脑袋里面浮现。 在海边,这个女孩扑进了自己的怀里面,还有在一处陌生的房间的床上,她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喊着的名字。 陈宏忍不住问。 “这个世界,可以和主人滚床单?” 秦婉莹脸红了。 不是,你不是失忆了吗? 怎么这种东西你还记得? 她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她本来是想要捉弄一下陈宏的,结果陈宏这么一说,她只觉得一张脸发烫。 她瞪着陈宏。 “你怎么偏偏这些东西记这么清楚?” 陈宏的嘴边不自觉浮现出了那句话。 “哪怕,哪怕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我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他喃喃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二月……二十一,真是个不错的日子,阳光明媚,春日将至……” 秦婉莹怔怔地看着陈宏,然后不自觉将脑袋埋在了陈宏的胸口上,轻轻用脑门敲了敲他的胸口。 “我家相公,还真是个笨蛋啊……” 陈宏将秦婉莹抱得更紧了一些,两个人在此刻都感受着此刻的体温。 良久之后,秦婉莹后退半步。 “好了,现在我们来说你的问题吧。” 陈宏心中一紧。 完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婉莹看着陈宏冷冷地说。 “你是想让我守活寡吗?” 陈宏倒吸一口冷气。 “对不起。” 秦婉莹银牙轻咬。 她早该知道的,她明明知道陈宏是那样的人,会扔掉性命拯救别人的人,但是她却以为在经历那晚的事情以后,陈宏会有所改变。 但是果然不说出来陈宏是不会改变的。 她伸出手来抓着陈宏的肩膀,恨恨地说。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纠正你这扭曲的破性格!” 陈宏举起了双手,不明白秦婉莹是个什么意思。 我性格,不好吗? 三清书院。 王可欣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夫子。 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身上有着一股温和的气质。 他的长相并不特别,就和教科书上那些插画里面的什么杜甫、李白一样,虽然他们画得并不一样就是了。 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让王可欣感觉,就像是翻开了一本诗词书。 王可欣对着老夫子微微躬身说。 “您,您好。” 她知道这位便是三清书院的院长,毕淞。 毕淞摸着胡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你为什么来三清书院?” 王可欣脑袋里面先是想到了许多骚话。 不是你们给我邀请让我过来的吗? 但是她将这些骚话扔到了脑后。 唉,都是陈学长的错,天天就知道说各种骚话,害得她都没办法和人正常说话了,变得下头又抽象。 王可欣叹了声气,又想到了陈宏身上的伤口,像是山沟一样狰狞的伤口。 她对着毕淞说。 “我要变强!” 毕淞笑了笑问。 “什么叫强,你觉得合体够吗?” 王可欣摇了摇头。 “不够。” “洞虚呢?那可是能够坐镇一方的强者,八节气一样的强者。” “不够……” “大乘呢,人世间大乘仅有四位,每一位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我想比他们还厉害……” “那就是渡劫?” “渡劫就已经是尽头了吗?” “是啊,渡劫就已经是尽头了。” 毕淞这样回答着。 王可欣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着毕淞问。 “那渡劫之上呢?渡劫之上是什么?之上的之上呢?” 毕淞看着王可欣,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