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伯!” 古嘉廷和古探承同时喊了起来。 顾探微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是没有比当事人更加清楚的了。 古嘉珲说这话,并不是单纯的把他赶出家门,而是要把古探承排除在继承人之外。 也就是说,古家的财产,古探承以后也许一分钱都捞不到。 “大哥,你这个惩罚也太严重了吧,探承不过是小孩子,他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清楚,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古嘉廷勉强笑道。 “就是大伯,你为什么总揪着我不放,我才是受害者呀!”古探承激动地猛拍胸口,“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了,并且我真正伤害到他了吗?没有!反而是这家伙,他恨不得要把我给杀死!” “对呀,大哥。探微毕竟是探承的大哥,他不会这么没轻没重,这孩子从小心地就善良,只不过一时间钻了牛角尖罢了。”古嘉廷也道,“倒是思 退,他跟我们关系再好,也不过是个外人,这只是我们古家的家庭纠纷而已,他却对探承下这么狠的手。” 古嘉廷知道古嘉珲对于古家人还是很护短的。也许。就是因为有萧泽在场,所以逼得不得不舍小保大。 可是萧泽也许就是要这个结果,他想要顾探微夺取探承的一切。 探承一旦被赶出了家门,要再回来就难了。 古嘉廷怎么会允许这个结果发生? 外人?萧泽原本就还没有消气,听到这个词,敏感的神经动了一动。 他成了外人了? 萧泽将顾探微占有性地揽住,冷冷道:“顾探微是我的人,他之所以到古家,不过是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想认你们这些肮脏龌龊的亲戚。” “你们……” “你!” “够了!”古嘉珲大喝一声,“你们父子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吗?赶紧给我滚出去!” “大哥!”“大伯!” 这次古嘉珲不再听他们的狡辩,让人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书房里终于重新平静下来,古嘉珲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然后苦笑对着顾探微说:“抱歉探微,让你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 顾探微连忙摆手,“大伯,我没事。”顾探微从来是不会迁怒的人。 “你的伤不要紧吧?” “啊,嗯,我没事,四哥来得及时。” 古嘉珲叹了一口气,看向萧泽,“谢谢你老四,救了探微。” 萧泽皱了皱眉头,古嘉珲的这种以自家人口气向外人谢歉的语气让他不太爽。 然后古嘉珲的下一句让他更不爽。 “不过这是我们古家的事,你最好还是交给我来处理。” 萧泽觉得已经受够了这种区分方法,他对上古嘉珲的视线,“古哥,恕我直言,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顾探微是我的人,他的事情不是你们古家的事,而是我的事。” 这是在宣示主权吗?古嘉珲作为大家长,有些不悦,“探微刚刚才入了古家的籍,他是古家的人。” “不管他姓什么,都是我的人。” 古嘉珲和萧泽的视线在半空相交,噼里啪啦的好像要冒出火花。 顾探微感觉气氛好像一触即发,他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好像要吵起来的样子,但是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连忙打圆场,“大伯,四哥他只是关心则乱,没别的意思!” 古嘉珲和萧泽同时看顾探微。 顾探微突然感觉自己被两座大山压着似的,他尴尬的笑了笑。 无形的紧张气氛瞬间消失。 萧泽先叹了口气,道:“他的脖子变成这样,也不能够再出去见谁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这里才是他的家。古嘉珲本来还想说这句话,但是顾及顾探微,他暂且忍下了。 毕竟今天是他的错,让萧泽拿捏了把柄。 “探微,你走之前先跟奶奶打声招呼。”古嘉珲道,“等改天有空,我再带你去你爸爸的房间。” “……嗯。” 萧泽拉着顾探微出了门,消失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古嘉珲一眼。 顾探微与萧泽去跟古老太太告辞,老太太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有留他,只是说等收拾好了他的房间再叫他回来住。 顾探微只是含糊应了两声。 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萧泽让人去开车,顾探微犹豫了一下,拉住萧泽,“四哥,我想去跟探维他们说一声。” 萧泽虽然一分钟也不想呆了,但是他还是“嗯”了一声。 古探维兄弟俩送他们去书房时,就跟他们说会在影音室等他们。所以顾探微请了个佣人带路,二人到了影音室的门口。 一推开隔音门,就听见了流畅的吉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