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婧妃娘娘、皇上,娴妃娘娘来了。”进忠从门外走进室内通报。 阿箬执棋的手顿了顿,将手中的白旗放在一早就想好的位置后,“快让娴妃进来。” 阿箬回头见弘历思考着自己刚刚下那一步棋的意义,笑了笑,“阿历,娴妃来了,这一局算臣妾输如何?” 弘历抬头看着她,眼里有宠溺和无奈,“阿箬,你还说没有让着朕?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他每回和阿箬下棋,让他感觉盘盘都被操控了似的,虽没输一盘,但到底也没赢一次,所以他才会有如此想法。 偏偏每次阿箬都会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用她那本就好听的声线委屈地说,“阿历,臣妾没有哇。” 他心疼不已,且没证据,便不了了之。 “阿历,您看臣妾像是会为了讨好您而故意放水的人吗?况且阿历的棋艺不差。” 阿箬一脸神气,说完,扬起下巴。 亮晶晶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他,像是迫切想要得到他的回复。 弘历伸出一只手捧着她半张脸,低笑,“你呀你呀,朕看像极了,但谁叫朕喜欢。” “皇上,您也在翊坤宫啊。” 娴妃进来时,就见两人含情脉脉、耳边传来的是皇上久违的笑声,即使心里不是滋味,她也不多表现出来。 她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淡如菊,世间唯有绿梅和皇上的真心能让她存一份喜悦。 “娴妃,快来这儿坐。”阿箬听见声音,扒拉开弘历捧着她脸的手,示意娴妃坐魏嬿婉刚搬来在他们跟前的椅子。 娴妃抿唇微笑,朝阿箬点点头,坐到他们对面的檀木椅上,微张粉唇,还让惢心将一坛槐花蜜端到阿箬眼前。 “皇上、婧妃,今日臣妾的小厨房做了几翁槐花蜜,臣妾想婧妃和仪贵人怀孕,最适合饮用清热凉血之物,便送来给婧妃和仪贵人,希望她们顺利诞下龙裔。” “好,槐花蜜极其难酿制,酿制出来又极少,娴妃有心了。”弘历看着惢心手里端着的槐花蜜,涉及子嗣难得出言夸赞一番。 阿箬端起惢心手里的槐花蜜,“谢谢娴妃,那阿箬就不客气了。”,说完,打开盖子,就将槐花蜜喝了。 甜,蜂蜜味掺了些槐花的清香充实在整个口腔,连舌尖都透着淡淡的花香。 “滋味不错,甜而不腻,仿佛整个身体都洋溢着槐花香,谢谢娴妃。” 阿箬脸上荡着笑容,小小的酒窝也跟着浮现,弘历看着她,听着她柔软的声音,脑子里想象满是槐花香的阿箬,身体立马热了起来,就想立刻尝尝她此刻的味道。 “你用的喜欢便好。”娴妃也露出淡淡笑容,又对着此刻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皇上开口,“皇上、婧妃,那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告退。” 弘历淡淡的“嗯”了一声,阿箬从榻上站起来问,“娴妃才坐一会就走啦?也快用午膳了要不留在翊坤宫,晚些一起用午膳?” 娴妃扯着嘴角淡笑,“不用了,还要去看看仪贵人。” 阿箬回之以微笑,“好,那就不留娴妃姐姐了。” 阿箬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彻底消失,回过头,“嘶”,鼻子就撞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阿箬疼得捂住透着淡红的鼻子,抬头往上看,瞪了一眼“肇事”主,由于沁鼻上头而导致眼眸水光盈盈,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弘历又低低笑起来,抬手用拇指摸摸她泛红的鼻尖,“好些了吗?朕不是有意的。”声音低醇,似清晨甘露,饮之沁人心脾。 “好些是好些了,但是…”阿箬说着说着垂下眼帘,停顿的话语,让弘历抓心挠肺。 “阿历看起来并不无辜啊!”阿箬说完,使坏般动手往他侧腰上轻挠。 弘历整个身体犹如触电般麻麻痒痒的,神经似被挑逗,笑声也不自觉从嘴里溢出,“哈哈~别…” 两人互相挑逗,在榻椅上滚成一团,直到弘历见被他压在身下的阿箬因玩闹而泛着薄红的脸蛋以及眼眸氤氲着水光时,目光由清澈明亮逐渐深幽。 他松开抓住她手臂的一只手,拇指轻摁住沾了小珍珠的泪珠。 阿箬瞬间停了动作,看着他,愣了愣,当他的拇指又摁在她的唇上时,她抬起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借力,吻上他的薄唇。 唇齿相依时,弘历终于卷入了她所说的“甜”入腹中,带着蜂蜜与槐花的清香。 四舍五入下,他也算喝了槐花蜜,更特别的槐花蜜,沾染了色情的味道,带有阿箬本身的甜滋味。 在火烧全身之时,弘历覆在她的耳边,沾了情欲的声音低沉暗哑裹在热息中,异常暧昧,“阿箬,帮帮朕。” 怎么帮,意味不言而喻,阿箬烧红了脸颊,羞涩地点点头,不张口的轻,“嗯”。 情致所动,将她拦腰抱起,往寝室的榻中去…… 来到榻中,一层层将阿箬的衣物解开,缓缓地,带着拆解礼物的欣喜。 当挡眼的衣物全开之时,阿箬晶莹剔透的玉体暴露眼前,像极了剥了壳的荔枝,只要轻轻一碰就能馅出甜美的汁液。 他这个天子享受了至高无上的美味,似乎死在她身上也无怨无悔。 情愫上至身体各处,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想快点寻找解药,他的薄唇覆上那柔软处,须臾,用新解锁的地方让他疏解。 …… “皇上,景阳宫出事了,房梁处突然窜出一条毒蛇,刚巧娴妃也在,牵制住了蛇,仪贵人受了惊吓,所幸并无大碍,娴妃已经派人禀报皇后,也请您过去瞧瞧仪贵人。” 进忠在帘帐外,低着头禀报,视线规规矩矩没有瞟到床榻中。 “嗯,你先下去吧。”弘历清泠的声音从帐中传出,带着欢愉后的微醺。 “嗻。”进忠闭目塞耳禁言,退了出去。 出去后,露出苦笑,或许上至高层也是一种折磨,他即使有心,也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样子。 换个思路想,这样也很好,就近看着,照顾着,效忠皇上的同时,看着她余生幸福美满。 “阿历,臣妾也要去。”阿箬半起身子拉住弘历黄色的睡袍。 “阿箬听话,景阳宫有毒蛇,朕怕你受到惊吓。”弘历转身,手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脸蛋,轻声细语地劝说。 “可是阿箬不怕呀,阿箬会打蛇哦!” 阿箬笑着说,眼睛仿若有光,将弘历吸入光晕的旋涡之中,回过神时,不知怎么的就同意了与她同去。 他清醒时,摇了摇头,心想“打蛇”或许是她的玩笑话。 穿了那么多的世界,各种身份下的阿箬早已技能满满,蛇,她怎么可能怕。 阿箬知道他不信,也不解释,只是笑一笑,将衣物穿上,与他一同到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