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您当年究竟为何消失得那般彻底,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 见蔺九川只是一抹魂体,欧阳染就忍不住想要知道当年的事。 听到欧阳染的话,蔺九川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道。 “是陆君扬杀了我。” “什么?” 听到蔺九川的话啊,欧阳染顿时瞪大了眼睛,久久未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过了大概十几个呼吸,欧阳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后,一拳便打在了一旁的桌上。 “难怪,难怪我与师父找了那么久,查了那么久,都始终是一无所获,陆君扬,这个伪君子!” 看到欧阳染那气愤不已的模样,蔺九川随即说。 “当年,我在北荒的十万雪山中闭关,准备冲击灵君境,他说他放心不下,这才央求我带他一起来北荒。 谁曾想,他竟在我即将突破之际,利用阵法引来天地异象,导致天道以为我在藐视天威,所以降下天罚。 当时我本就承受了十六道天雷,根本无力再承受更多的天雷,我拼死抵抗,可还是无济于事,我质问陆君扬,为何要这样做。 他说,我虽只有他一个弟子,但他实在是等不了了,他说有我在,他就永远都不可能称霸整个大陆。 我是他称霸大陆最大的阻碍,而且我总是对他藏着掖着,不给宗门权力,甚至连自己的绝学都未曾传授于他。 当他说出这话时,就连我也感到难以置信,我自认对他满心疼爱,从未苛待他半分。 我之所以不给他太大的权力,是想让他好好修炼,将来能够自己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大能强者,至于绝学,我也从未有半点私藏。 但他却说,我之前在秘境中曾得到过一本,名为《天诛》的功法,他曾经就见我修炼过那本功法。 而我也是从那时起,修为开始突飞猛进,不到百年就从灵宗境一阶突破到了九阶。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想要学那《天诛》的想法,可是每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直到那时,我才终于相信,他的心性,竟然已经坏到了如此地步。 以往你师父说他心术不正,急功近利,自私自利,精于算计,这些我从未相信过半句。 那本《天诛》功法,的确是一本品阶极高的功法,可是,那功法对体质有着极高的要求,修炼那功法,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永坠心魔。 他向来偏执,我怕他会一条道走到黑,所以才不让他接触那本功法。 不曾想,他竟然因为那功法,就对我怀恨在心,最终对我下此毒手。 在我死后,他用秘法将我的魂魄拘禁起来,随后带到了承安国,利用锁魂大阵将我的魂魄囚禁在一处山脉之中。 这一困,就是两千年,若不是机缘巧合,我遇到了玥凰,也许直到万年后,我魂飞魄散,也无人知晓。” 蔺九川说完,欧阳染脸上满是愤怒,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陆君扬会这般狠毒。 “当年,在您失踪后,陆君扬隔了半年之久才回到澜苍宗,而他回去的的成为了澜苍宗的代宗主。 您所创建的澜苍宗当年在中洲可是一流宗门,比我师尊在西荒所建立的紫霄殿要强上很多。 在陆君扬那畜生成为澜苍宗代宗主后不久,他就直接宣布了您的死讯,当时很多长老前来紫霄殿找师尊,他们对您的死心生怀疑。 可我师尊当时也寻不到您的半点踪迹,只能眼睁睁看着澜苍宗落到陆君扬的手里。 后来,师尊一直派人在整个大陆寻觅您的踪迹,可惜皆是一无所获。 直到千年前,我师尊将紫霄殿殿主的位置传给我大师兄,师尊再次踏上寻找您的道路。 这一找,就是数年之久,师尊几乎踏遍了整个大陆,却仍旧没有您的消息。 后来,师尊对您的失踪做出了两种判断,第一种便是,您还活着,只是因为空间撕裂,您去到了别的空间之中。 第二种便是,您是真的已经仙逝。 后来,随着我大师兄的仙逝,以及我二师兄受伤,我师尊深受打击。 从那之后,师尊就开始深居简出,甚至是闭关数十年不出。 他说,他想活得更久一些,看看究竟有没有人能够突破灵圣,打开空间之门,前往其他界面。 也许,到那时,他就能见到您了。” “想不到,你师尊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真是难为他了。” 听到欧阳染的话,蔺九川心中又悲又痛,难以想象,这些年,他师弟为了寻他,吃了多少苦。 “我师尊说,您比他大了近百岁,他入师门后,无论是修行,还是生活,都是您在照料。 在他的心中,您如兄如父,他与您是师兄弟,同门之谊,手足之情,他从不敢忘。” “是啊,我们师出同门,情同手足,不曾想,当年西荒一别,竟成了永别。” “师父,您放心,日后我定会修成人圣,让您重获新生,让您与师叔团聚。” 凌玥凰的话打破了原本悲戚的氛围,也让欧阳染和蔺九川将思绪拉回现实。 “好了,当年的事,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因果循环,我蔺九川相信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欧阳小子,今日之事,你暂且还不能告知你师尊,否则以他的心性,定然会来北洲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