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也是随口一问。 不过，季萧萧还有一件事情，她放不下。 “倩倩怎么样了？伤得很重吗？” 宁宁：“放心吧，她没事的，一点点障眼法而已。” 季萧萧长舒一口气。 “真的吓死我了。” 季萧萧知道傅羡礼和宁宁的计划里面，倩倩也是其中一环。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是那个直播画面的冲击性还是很大。 “倩倩不能再回去，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 季萧萧咬牙切齿。 别人可能不懂，但季萧萧就住赵家楼上，倩倩家什么情况，她是最清楚的。 首先张芬重男轻女不用说了。 倩倩的爸爸妈妈，在隔壁市上班。 她爸爸，应该是名牌学校毕业的高材生，进的公司也是大厂互联网公司，具体干什么的，季萧萧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她妈妈，也是跟着她爸爸出去上班。 其他的季萧萧也不清楚。 季萧萧一般只在节假日，才会看到他们回来。 两人打扮得都挺时髦的。 看着就是那种事业有成，很精致的白领。 小区里面大多数是退休的老人，或者附近的工人。 他们俩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还挺惹眼的。 季萧萧一开始见到他们，都有点害怕。 这种人，她最不擅长对付了。 只不过，这也是刚开始的印象。 后来知道了点事情，她就不这么想了。 其实一般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作为妻子的女性，肯定会被要求待在家里的。 更别提有张芬这样的婆婆。 但是倩倩的妈妈并没有，她当时生下倩倩以后。 倩倩都没满月，她就跟着倩倩爸一起走了。 留下倩倩让张芬一个人照顾。 季萧萧那时放学回来，经常会听见倩倩饿的大哭。 张芬也不管，她爱什么时候喂饭就什么时候喂饭。 倩倩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季萧萧不明白为什么倩倩的父母要丢下自己的小孩。 当时她还以为是家里太穷了，父母不得不一起出去打工。 直到倩倩妈怀了弟弟，就是赵小雨，回老家养胎。 她怀孕期间，作为楼上的邻居，也是不堪其扰。 倩倩妈可能是孕期心情不好，季萧萧晚上写作业的时候，经常能听见楼下传来的锅碗摔碎的声音。 加上倩倩的哭声，还有张芬的怒骂。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始和她开始对骂。 女声声嘶力竭地吼着什么，隔壁楼都能听见。 通常这种情况下，不出两天，就能看见倩倩爸匆匆忙忙赶回家。 季萧萧当时还在想，有妈妈在，倩倩应该能好过点。 毕竟听她们吵架，这个妈妈好像丝毫不落下风。 那段时间，感觉张芬进出小区大门，脸上都带着怨气的。 张芬平时就老打倩倩，一不开心，一巴掌就过去了。 现在，有妈妈护着了。 不过，很快，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有一天季萧萧出来扔垃圾，刚走到一楼，看见单元门口站着两个人，正在说话。 一大一小。 正是倩倩和她的妈妈。 倩倩正在哭，肩膀抖得非常厉害，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妈妈挺着大肚子，恶狠狠地戳她的额头，表情也是凶神恶煞。 吓得季萧萧腿又缩了回去。 倩倩又瘦又小，被她戳的摇摇晃晃。 “你才几岁，就知道往你爸面前凑，你有什么好凑的，就这么缺爱吗？这么下贱！” 倩倩抽抽噎噎，话都说不清楚：“我没有” “管好你自己，自己爱在哪里待着就待着，别一天天的往我们眼皮子底下钻，知道吗？” 季萧萧当时感觉自己遭了雷劈了。 明明都是中文，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 季萧萧大受震惊。 她是真的不理解。 当时她年纪也小，不太明白为什么妈妈要这么说自己的女儿，还骂她下贱。 她都没有五岁，好可怕。 直到长大后，接触到更多的人或者事情，她才明白倩倩的妈妈那段话的意思。 这也似乎是季萧萧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见到妈妈嫉妒女儿，抢走了自己丈夫的注意力的真实事件。 要不是亲眼见过，在网上刷到相关的言论，都会觉得是编的程度。 还真的就有这么离谱的人，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能当作潜在的情敌。 离了大谱了。 也难怪怀孕期间，动不动就要喊自己丈夫回来。 生下赵小雨之后，自己也是马不停蹄，把孩子继续扔给婆婆，立刻跟着丈夫走了。 一年到头也不回几次家。 两个孩子也是不管不顾的。 这一点上，倒是一视同仁了。 现在想想，倩倩的妈妈，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不对，是极端恋爱脑，没救的那种。 她看谁都像情敌。 季萧萧现在想想都来气。 “没救了，他们一家子都没救了。” 季萧萧在想，如果倩倩跟着妈妈，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了。 宁宁对于这种奇葩事情，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 毕竟当时皇宫里面，各种比这些离谱的事情，她都见过。 宁宁：“倩倩这个事情，如果按照明面上的法律，肯定是不好办的。” 抚养权不是那么好剥夺的，法律上是那么写，可是成功过的案例少之又少。 况且倩倩还是个未成年。 就算他们知道倩倩父母不是好人，也没什么用。 他们自己不承认，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 季萧萧：“那如果不是明面上呢？” 宁宁勾了勾唇角：“那就不止一个办法了。” 季萧萧笑了，她就知道是这样。 看来宁宁早就想过了，那应该就不用操心了。 “那傅羡礼那边？” “他就更简单了。” 确实简单。 因为证据齐全，有视频，还有病历单。 视频里面，虽然看不清楚画面，但是清晰地记录了季常启等三人对着季萧萧施暴的过程。 令人发指。 病历单上的日期，就是视频里显示时间的第二天。 但是有一个问题。 警察们拿到了具体的病情报告。 上面描述的重症情况，和季萧萧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相符合。 警察们对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季萧萧看了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