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羡礼压低声音,故意说:“你不是姜家小少爷吗?你在节目里这么苦这么累,你家里都没有替你打点一下吗?” 姜慈星身子一僵。 傅羡礼察觉到一些什么。 “你姐姐明明犯了错,你们家里可是拼命往我身上泼脏水,一点都舍不得她被骂。” 姜慈星垂眸,冷冷地看着他。 “你们一家对姜蓁可真好呢,你看她差点害死你,你的父母一点都不怪她,你也不怪她,还这么地替她做牛做马。” “闭嘴!”姜慈星忍无可忍,狠狠地瞪了傅羡礼一眼。 他直接撞开傅羡礼,进了超市门。 傅羡礼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撞得可真狠,看来真的很生气。 看来姜慈星也没有那么无私,他对姜蓁的怨气挺大的。 不过也正常,他现在对姜蓁的怨气也挺大。 两人之间发生的这点摩擦,全被路边的蝴蝶,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宁宁。 宁宁叹了口气。 对面正在吃饭的宁年抬头,问:“怎么了?” “感情真是脆弱的东西。” 曾经关系最好的姐弟,如今两人仇人似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心早就离了。 曾经的非姜蓁不可的忠贞男人,现在把所有怨气,自己倒霉的原因,全部归结到姜蓁的身上。 姜蓁聪明的话,解析来就好好地,不能露出一点漏洞。 但凡暴露一点,这两个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将她推进深渊的机会。 所以,感情才如此地脆弱。 宁年:? 这饭吃的好好的,说什么呢。 “没事,继续吃。” 这一桌子菜,根本就吃不完啊。 他们俩在这边开开心心吃饭,其他两组,只能吃咸菜加大饼了。 傅羡礼没想到短短几天,他的吃饭标准,已经被饿的降低到能吃饱就好。 人的适应能力真是神奇啊。 季商又像中午吃饭时一样,很自觉地下楼来了。 他一下午也没出去,神清气爽。 傅羡礼看着就来气。 季商很自觉地跑到桌子边,看到只有冷菜时,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失望,不过他还是有点分寸的,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分。 傅羡礼已经坐下来拿着饼自己吃了。 季商摸了摸脑袋:“只有这个啊,喝啥呀?” 傅羡礼:“水啊,不够你喝的?” 季商: 不是,好歹也有个粥什么的啊。 傅羡礼看他呆住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你想吃什么你就自己弄。” 季商一听这话,也不说话了,他坐下来,默不作声地吃饭。 表面上好像不满意,可惜一点都没少吃。 傅羡礼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扫荡了两块饼,包圆了桌上的菜。 傅羡礼但凡吃得慢一点,他就要光喝水吃大饼了。 季商吃完饭,仍旧是丢下碗,没事人一样,上楼去了。 留下傅羡礼一个人收拾桌子。 【e那些说时间没到,不要乱说的人出来看看呢。】 【我等了一顿饭时间,以为季商会和中午有什么不同,结果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比中午还过分。】 【这饭吃的,就跟季萧萧要和他抢似的,太吓人了。】 【季商也是一下午没出去呢,他今晚这属于吃白食了吧。】 【笑死了,他还嫌弃晚饭太简单了,自己倒是一口都没少吃。】 【对啊,季萧萧差点没够吃,季商怎么好意思的。】 季商的粉丝被怼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最起码碗洗一下吧,洗碗都不愿意吗?】 【就没见过季商这样懒的,感觉这种根本就是骨子里习惯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理所当然。】 【感觉,感觉?你们又知道了是不是。】 【只是晚饭而已,说的好像季商占了多大便宜一样,晚饭不是随便吃吃,用得着这么计较?】 【这才第一天,能看出什么来啊,一个个的都开始批判季商了。】 【对啊,第一天还没适应而已,季商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不能有点耐心吗?】 【都快十八了,他还小啊?】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的,要靠女的赚钱吃饭,啧啧。】 【这但凡不是这个节目,早就被喷死了,也就这节目,还有这么多人护着,真的受不了。】 【不光季商,这种卧龙还有一个呢,去隔壁姜家那边看看,还有更过分的。】 【我严重怀疑姜蓁被下降头了。】 【我看不了宁宁那边丰盛的晚餐,太折磨了,看姜蓁那边又快被气死了,结果来这边,还是生气。算了,毁灭吧。】 【姜蓁那边怎么了?】 【姜蓁发脾气呢,你可以去看看,如果你心情好的话。】 【其实也没啥,就是一样的晚餐,姜蓁嫌弃,不想吃而已。】 【???】 【姜蓁不是一天都没出去,她嫌弃个啥?】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我去看看】 很多人看了弹幕,跑去姜家姐弟的直播间。 正看到姜蓁地坐在桌边,小口地喝着茶。 面前的桌上,摆着的是和隔壁季家姐弟相差无几的晚餐。 对面,姜慈星正面无表情地吃着饭。 至于姜蓁,她的委屈,是所有人都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的。 他们之间氛围也有些僵硬,观众也能看出来。 刚来的观众在弹幕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姜蓁对晚饭有些不太满意,问姜慈星既然赚了钱,为什么不多买点菜。】 【???】 【我是姜慈星,我要生气了。】 【我不是姜慈星,我也生气!】 【所以,现在他们俩不说话了。】 【姜蓁神经病吧,想吃什么自己去干活啊,姜慈星可是干了一下午的活。】 【姜蓁怎么越来越不正常,好作啊。】 【我感觉她的人设好混乱啊,她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个大女主了。】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别提了,姜蓁自己都快忘了。】 【我受不了了,一点都不想看。】 姜蓁委委屈屈半天,发现姜慈星根本不理她。 姜慈星今晚好像特别生气。 没办法,一天都没吃什么,确实有点饿了。 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吃了一顿无比寡淡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