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杀人了,快报警啊!】 被这条弹幕提醒了,大家才回过神,他们现在目睹的是一场凶杀案啊。 【已经给当地警局打过电话了!】 【宁宁为什么光看不救啊,她能联系上江厌知肯定能救的啊。】 观众快急死了,宁宁还是没什么反应,她冷漠地看着屏幕。 江绍催促:“哥,赶紧选吧。” 他笑眯眯的,观众却觉得毛骨悚然。 过了会,江厌知说:“割腕。” 江绍有些诧异:“怎么选了这个,很疼的。” 他想了想,提议:“要不选安眠药吧,这样走的也舒服些。” 江厌知冷笑:“不用了。” 都要死了,怎么可能舒服。 不管哪种自杀方法,都很痛苦的。 江绍:“那好吧。” 他看了看余丽,余丽低头,从包里翻出有一把水果刀,很谨慎地用纸包住,放到桌子上。 观众们怒了。 【靠!连刀都准备好了!】 【不要告诉我,那包里全是用来自杀的道具。】 【好恶毒!好恶毒!】 【气死我了,有没有王法了!】 【警察呢,还没找到这个地方嘛!】 【宁宁你怎么坐的住的!】 江厌知看着桌上的刀,也是了然。 这是打定主意,让他死了。 江绍把刀推过去。 “请。” 可当江厌知伸手拿刀时,他又推开他的手。 “等一下。” 余丽又从包里掏出一本本子和一支笔。 江厌知认出那个本子,那是自己还在星耀,学习作曲时,喜欢随身带着的本子。 有什么想法,他就会立刻拿出来往上面记下来。 江绍把本子递过去。 看着面前的熟悉的本子,江厌知百感交集,那时候的自己还满怀着希望,他对未来的规划清晰明了。 他要成为有实力的唱作歌手,他想要发专辑,想要开演唱会。 现在呢,本子还是一样的本子,他却再也没有未来了。 他就快死了。 这三人,很明显,没有给他其他的选择。 他今天,非死不可了。 江厌知:“干什么,嘲讽我?” 江绍委屈:“说什么呢,哥,我有那么坏么?” 【我呸!】 【去死!你不坏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这是要干什么?写遗书?】 还真让弹幕猜对了,下一秒,就听见江绍说:“哥你走了,总得留点什么让我们怀念吧,那就写封遗书吧。” 江厌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边上三人对视一眼。 江绍说:“就是有个忙需要哥你帮一下。” 听他一口一个哥,江厌知就觉得恶心。 他嘲讽:“我一个废人,能帮上你什么忙?” 江绍:“就是因为哥是废人,才能帮上忙。” 他托着下巴,笑嘻嘻的。 “麻烦哥你待会在遗书里写上,你的腿是宁年撞断的。” 屏幕前的观众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是栽赃啊!】 【我去,玩的好溜啊,怪不得要逼死江厌知。】 【也就是说,江厌知退团的事情和宁年没关系,背后另有其人是不是?】 【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宁年要是有这能耐,他还会被孟今欺负啊?】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气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账号的背后,就一定是人呢?】 【逼死江厌知,消灭掉证据,同时江厌知留下来的遗书,在解决掉宁年,好计谋啊好计谋。】 【啊呸,真特么歹毒,别让我知道是谁。】 【到底是谁啊,这么歹毒?】 【想要栽赃宁年,可以想一想,谁和宁年的矛盾是最大的。】 【换一种说法,宁年倒台,谁受益最大。】 【我现在脑子里有个名字,但我不敢说。】 【我也是】 【你们有病吧,纪云池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们就在这里栽赃他,有没有良心?】 【纪云池到底是为谁受伤的啊,我要气死了,粉丝和正主一样都是白眼狼。】 【就算江厌知退团和宁年无关,那纪云池救了宁年不是事实吗?宁年粉能不能对纪云池善良点?他被你们骂的还少么?】 【我都没说是谁,你就对号入座,你也清楚,纪云池和宁年的冲突有多大对么?你相信他们关系好吗?】 【我觉得机场这事情本身就很蹊跷。】 【不是有超星星的工作人员爆料过,本来已经定了嘉宾,前天晚上,星耀那边突然要换人,而据我所知,izt要上超新星的消息,白天就在群里传播了,这时间上就很奇怪嘛?】 【对啊,就像故意放出来,让粉丝听到,好提前接机一样。】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工作人员啊?你们宁愿信爆料,也不愿意相信亲眼见到的,是吧?】 【总之,麻烦你们不要给江厌知泼脏水了。】 被关起来久了,江厌知的思维变得缓慢。 他想了好一会,才把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想起来。 他听白欢提过这个名字。 一个被纪云池拉来挡枪,十分倒霉的倒霉蛋。 他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巫姐姐,她可以实现别人的愿望。 愿望啊。 江厌知想,这该不会是白欢,编出来骗他的吧。 原来真的有宁年这个人。 怪不得这么急匆匆地想要杀了他。 让他写遗书,好老套的主意。 估计这个宁年,不太好对付。 内心深处,忽然隐隐升起一股希望。 江厌知才惊觉,原来自己还没死心。 “我不写,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写。。” 江厌知拒绝了。 就像猜到了他会拒绝,江绍也没生气。 他无所谓:“没事,你活着的时候不写没关系,等你死了,我这里,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写。” 江厌知愣了下,才想起来。 纪云池可是纪家的私生子,最擅长对付的就是鬼魂。 江厌知咬牙:“你们真的是太无耻了。” 江绍:“谢谢夸奖。” 观众们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江绍这话的意思。 【妈的,这是死了都不放过人家的意思吧。】 【好贱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宁宁!你怎么坐的住的,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