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看见祁琢死了一样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问:“你怎么在这,不是都出门拍摄了?” 为了支开节目组的其他人,严台特地安排今晚其他嘉宾,去镇子上拍摄。 这会宅子里这么安静,其他人都不在。 祁琢闷声说:“我又不拍摄,没事干,我就回来了。” “回来了?你还真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柳云听了更生气,她还能不明白祁琢的想法? 她压低声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帮人可怕在哪里。” 祁琢板着脸,这还用她提醒,他当然知道。 柳云给他下最后通牒:“我警告你,祁琢,有了孟溪那事情,他们的防备肯定更加严密,我劝你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提到孟溪,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孟溪。 那次,也是像这样,他们把孟溪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连夜离开了。 后来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她。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出去的,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柳云觉得,多半也没机会问了。 她和祁琢两人,从来不谈孟溪的生死,都有意避开这个问题。 不过,他们都知道,孟溪肯定活不了。 那样的折磨,想要活下去,肯定很难。 柳云一开始意识到这一点,还会害怕,她怕孟溪会回来找她报仇。 时间久了,这股惧意,渐渐少了。 直接害死孟溪的严台都没事,她就是一帮凶而已,她能有什么事情。 柳云估计,按照严台的本事,孟溪估计连魂都没剩下。 越想,柳云越放心。 这个时候,她甚至觉得,孟溪死了也好。 那她和祁琢的事情,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现在,比较难控制的,反而是祁琢。 男人,永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死性不改。 柳云又重申一遍:“听见了么?” 祁琢有些心不在焉。 “知道了。” 柳云不放心,还是把他拉走了。 只不过十分钟没到,祁琢又鬼头鬼脑跑回来了。 他做贼一样,走一步,停一下,怕遇上人。 奇怪的是,他一路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刚刚柳云拉着他走的时候,一路上,也没看到人的影子。 上次孟溪也是借的严家的宅子,这里和上次一样,同样的布置,一点都没有变。 按理说,上次孟溪逃跑,他们该吸取教训。 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还有奇怪的点,也是祁琢赶回来的原因。 严台此刻,正在宅子外面。 他请节目组的其他人,游湖。 祁琢离开的时候,小船正划向远方。 明明是他指定要宁宁,今天折腾了这一出,都拜过堂了。 等到晚上这关键时刻,严台却掉链子。 祁琢怀疑他是酒喝多了。 晚饭时,严台看起来很高兴,喝了许多酒。 这叫什么,乐极生悲。 祁琢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他机会,成全他和宁宁这对苦命的鸳鸯。 确定宅子里没有外人,祁琢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祁琢敲门的瞬间,若拉只觉得,压在她身上的那股力量,瞬间就消失了。 大概十五分钟前,柳云离开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房间里没人了,若拉肯定不会听她的话,乖乖待在房间里。 她从床上跳下来。 她在房间里转悠,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 桌上放着一堆糕点,味道很香,可作为傀儡,她不能吃。 每天在水晶球里,看宁宁吃各种小零食,若拉馋的很。 这个世界的食物,可比她的家乡丰富多了。 若拉特地俯下身子,靠近闻了闻,觉得好可惜。 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看她,若拉猛地回头。 正前方的桌上,摆着一尊佛像。 这就是宁宁,特意叮嘱让她注意的佛像。 若拉走到桌前,仔细看着这尊佛像,观察半天,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她刚转身,那股视线,又落到她身上。 这次,再无遮挡,肆无忌惮,生怕她发现不了似的。 如果若拉这个时候转回头,就能看到桌上那尊铜佛像,微眯着的眼睛已经睁大,它张大嘴巴,正冲着她笑。 若拉心里发毛,她选择不回头。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二十几岁就死掉的姑娘。 心里祈祷着宁宁赶紧回来,装作已经发现,却不在意的样子。 刚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身后陡然形成的压力,就让若拉动不了。 若拉还没来得及害怕,门就被敲响了。 那股压力顿时就退开了。 若拉有些迫不及待地开了门。 门外的祁琢,还在酝酿待会门开了怎么开口。 门猝不及防就开了,他对上宁宁有些急切的脸。 “是你。”若拉说。 她的表情,让祁琢想当然的误会了。 “嗯,我来了。” 看样子,宁宁一直在等他,还好他过来了。 若拉正心烦意乱,突然瞥见祁琢身后不远处的墙头上,正蹲着一只小黑猫。 猫的脖子上,还戴着一圈银色的蛇形项链。 小黑猫正看着她的方向。 对上猫咪绿色的眼睛, 若拉顿时放心了。 她这才有心思看眼前的人,她问祁琢:“你有事么?” 祁琢没说话,很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他神神秘秘:“进去说。” 若拉看了看他的脸,同意了。 一进门, 祁琢立刻把门关上。 若拉走到床边坐下。 “说吧,有什么事情?” 她的态度又变得有些冷漠,刚刚急切的表情,好像是祁琢的错觉一样。 祁琢明白,这就是女孩的矜持。 刚刚是见到他,没有经过伪装,下意识的激动。 要不是时间不对,祁琢都想抱抱她,真的太可爱了。 他开门见山:“你不能待在这里,这次的红提水之行,就是严台专门为你打造的陷阱。” 果不其然,宁宁一愣。 “为什么?”她问。 祁琢不知道该怎么说:“严台他看上你了。” 祁琢故意没说这件事情的本质,也有试探宁宁真心的意思,故意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话。 却见宁宁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眉头一皱。 “怪不得今天怪怪的,还非要和我拜堂,他是想娶我么?” 宁宁嗤笑着。 祁琢这才放心,看来,宁宁没有被严台的身份迷了眼。 她是真的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