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让我们狠狠唾一口春花,呸!】 【呸!】 【我本地的,多吐几口,呸呸呸!】 只有宁宁,听完,锁着眉。 她问婆婆:“你怎么知道,新娘疯癫这事情,就一定是春花的诅咒,有什么依据?” 这种事情,是世世代代,口口相传的,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 老婆婆下意识反驳:“这就是春花的诅咒,祖先都这么说。” 宁宁追问:“你的祖先有说过他们的依据么?” 老太太一时答不上来。 她瞪着宁宁。 宁宁抬头看天:“诅咒的话,不可能没有怨气,春花能诅咒整个镇子,怨气估计都能冲天。可你们这个镇子,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算哪门子的诅咒。” “那是有菩萨保佑!”老婆婆也急了。 “哎你这人,怎么一直挑刺,你走,我不卖给你了。”铺子里老板挥手赶人。 【宁宁这就有点过了吧。】 【宁宁这是在干什么?她是在替春花说话?她在替一个千古罪人开脱?】 【人家本地的,还没她一个外人懂么?】 【e我怎么感觉宁宁最近有点激进,吃了炮仗一样。】 【宁宁现在就像那杠精,遇上什么都得杠上两句,估计不这样,这样就无法表现出她的特别吧。】 【这是飘了吧,每个红起来后的人,必经之路。】 宁宁和宁年被生气的老板赶出去。 他俩站在队伍外,姜慈星趾高气昂路过他们。 宁宁对宁年说:“抱歉。” 宁年:“没事。” 不就是糕点么,不吃就不吃呗。 他看宁宁好像在神游。 她今天一直心不在焉。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嗯?”宁宁抬头看他。 “就算是玄学,也得讲道理,他们那个诅咒,毫无根据。” 那个婆婆还没走,听见宁年的话,哼了一声。 她阴阳怪气:“都是明星,怎么区别这么大。” 她的视线在宁宁和姜蓁之间徘徊。 姜蓁正在安慰老板。 “这事情又不怪你,这是诅咒,错的是种下诅咒的春花,老板你不要伤心了,打起精神来,老婆还需要你照顾。” 老板红着眼,不停摇头。 “不,都是我的错,都是跟我结婚,妍妍才会变成这样。” 宁宁顺着他的话说:“你说的对,确实是你的错。” 老板猛地抬头,盯着她。 “就算这诅咒真的是春花下的,也不是不可解,只要不在本地结婚,就不会有事。” “你明知道有被诅咒的风险,你还要她回来跟你结婚,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别人的?” 老板一声不吭,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宁宁。 “我猜,是生意好,你不愿意离开对吧,你这铺子吃了红提水旅游发展的红利,赚了很多对吧?在钱和她之间,你选择了钱,而她,在诅咒和你之间,选择了你。” “是你,你对不起你的老婆,不怪其他任何人。” 砰一声,老板手砸在板上,吓了所有人一跳。 【靠,我居然觉得宁宁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我也你不结婚,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非要结婚,赌这二分之一的概率干嘛?】 【有道理个屁,错的是春花啊,她不下诅咒,哪有这么多破事。】 【天哪,你们这什么三观,不去怪凶手,反而在这挑受害者的刺,你们没事吧?】 【可宁宁确实没说错,这男人,确实更爱钱啊。】 【对,不管是谁的错,我觉得这个男人,确实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爱他老婆啊。】 【这一点我赞同!】 【赌赢了,男人赚了,有漂亮的老婆,赌输了,还是男人赚了,还可以再娶新老婆,这样看来,完全没吃亏啊。】 【男人,你真的很会演。】 老板杀人一样的目光,宁宁恍若未闻,继续说:“当时结婚的时候,你也抱着赌博的成分吧,现在你赌输了,当时想过,输了你打算怎么办,你会养她一辈子?” “我看不尽然,一个把责任拼命往别人身上推的男人,在我看来,不见得有多负责。” 老板冷冷地看着她。 两分钟后。 整个节目组的人,站在大街上。 所有人两手空空。 姜慈星没好气:“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季萧萧越品,越觉得宁宁说的有道理:“我看他完全是恼羞成怒。” 姜慈星服了:“什么叫恼羞成怒,诅咒是他下的么?你这什么歪理?。” 季萧萧据理力争:“不是他下的,可是,这诅咒又不是不能解除的,他也是知道的。” 季萧萧被绕晕了。 “算了,那这诅咒能解除么?”她问宁宁。 宁宁:“不能解。” 都不是诅咒,何来解除的说法。 她往后看,糕点铺居然关门了。 祁琢问:“你们要去哪吃饭,我请客。” 宁宁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任何异样。 宁宁拒绝:“不用了,我请。” 有这么个插曲,大家玩的心思都没了。 听完诅咒,每个人心里都是毛毛的。 随便挑了家酒楼,吃完饭,还要继续拍摄。 下午的拍摄,重新换了个地点,换到了竹园。 一行人,又是浩浩荡荡,引来旁观。 正走着,卫池突然想起什么,问身边的祁琢。 “我记得这里是孟溪的故乡,对吧?” 【对的对的,这里是孟溪的故乡!】 【溪溪说过,《神女》唱的就是她童年的幻想,歌曲里面的景色写的也是红提水的风景。】 【石板路,红灯笼,果然是红提水了。】 【以前是种桃花么,怎么没看到桃花?】 祁琢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很快恢复原样。 “对的。”他点头。 卫池看着他。 他不说话,所有人都能猜到他想问什么。 祁琢和孟溪结婚,当初也是私底下结婚的,两人对外,只公布了婚讯。 其余的细节,大众一概不知。 【我想起来,他俩公布婚讯时,放出的结婚照是凤冠霞帔。】 【等一下,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所有好奇的目光,都落在祁琢的身上。 祁琢躲不过去,他对着镜头笑了笑。 “对,我和孟溪确实是在红提水结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