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道:“这么说你有很多动物朋友喽。” 左爷的语气带有一丝落寞:“以前的确是很多,但现在我只有它一个了。” 说着,他抬起胳膊,上面有一个振翅苍鹰的纹身印迹。 法王直呼好家伙:“合着你们世界全都是驯兽师?” 他又朝一旁的秦泽挤眉弄眼。 “所以两个驯兽师,到底哪个更有含金量?” “我觉得五五开吧,这家伙和他的动物朋友们有羁绊,我们和俏丽神同样也有羁绊。” “雪豹,我们上!” “我还是觉得左爷更有含金量一点,毕竟他是真有在驯兽的。” “……” 秦泽听着局域网中分身们的话,回应说:“我也是有认真在训牛马的。” 众分身:“……” 左爷道:“比起驯兽师,我更喜欢训练家这个称呼。” 法王:“你其他宝可梦为什么弃你而去了?” 左爷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胳膊上的纹身。 “它们都死了。” “世界覆灭那一晚,是它们助我逃出来的。” “也只有我逃出来了。” 左爷喉咙发紧。 痛苦回忆再次涌现心头,他快要窒息了。 很多时候,活着的人要更加痛苦。 他们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与自责中。 内心不断的反问自己,当初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我决定了,去参加万族大比。” “我要当众揭穿古族虚伪的面具!” 左爷抬头看向秦泽。 秦泽心里一声叹息。 当万族大比真正开始时,揭穿古族虚伪的面具又能如何?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左爷心里又何尝不知? 不过是他的执念罢了。 一个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左爷突然道:“我觉得,诡神不是漫无目的在深渊中随机挑选世界,祂是有目的的。” 秦泽:“由哪里可见?” 左爷严肃回答:“我听到那个诡神无意间说了句不太清晰的灵语。” “不是这里,到底在哪儿。” “祂似乎在找某种东西。” “而这件东西,只存在于那些从众神时代传承下来的世界里。” “古族,便是诡神接下来将会扫荡的目标。” 秦泽陷入沉思。 局域网中的分身道:“直觉告诉我,诡神在找俏丽神。” 秦泽却觉得不是在找他。 因为不久前他和那诡神刚见过,虽然那时对方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部在他身上。 “进攻你们世界的是一个浑身雪白的诡神?” “你怎么知道。” 随着谈话的不断深入,左爷发现秦泽也是一个有大秘密的人。 秦泽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 那诡神当时他觉得并不是很强。 机械之神一道神降的残念都能把祂捶爆。 俏丽神buff全开的状态上,也能和对方打上几个回合。 这样的诡神荡平普通世界也就罢了,竟能覆灭一个传承万年的文明。 “你们世界有没有半神?” 左爷点头:“老祖是半神,不敌。” 秦泽现在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是诡神太强,还是狂牙文明太菜。 “总之,这个万族大比我一定参加。” 左爷握紧拳头。 秦泽无语:“参加就参加,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左爷摆摆手,起身走向大门。 “如果你还想卖鹰的话,可以在晚上去饭馆找我。” 左爷走进夜色中,瞬间销声匿迹。 屋内落针可闻,吞噬哥和法王都没有出声打扰他思考。 “这个万族大比,我们要不要阻止?” 秦泽其实很想去北天门的后面一探究竟,那里毕竟埋藏着世界真相。 而古族这次明显是想把万族天骄给送进去。 秦泽顺水推舟,轻而易举就能入内。 可北天门若是开了,会加快深渊的版本更新。 吞噬哥道:“与其考虑要不要阻止,不如先想想能不能阻止。” “万族大比那天,黑市至少会有一位半神坐镇,这还不包括其他的九级巅峰,九级,以及众多的高级武者。” 毋庸置疑,团战马戏团肯定是打不过的。 但如果是偷鸡摸……旁敲侧击还是会有一定机会的。 “深渊目前还不能快进到下一个版本。” 版本更新是早晚的事。 但秦泽还没准备好,或者说人族没有准备好。 他想搞清楚如何关闭世界,给人族上一道保险。 届时,真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秦泽快速制定战术:“烈阳族的混沌珠大概是在后天早上抵达,之后黑市将会禁止出入。” “我们只要能摧毁那颗混沌珠,这场万族大比他们想开也开不成。” 剩下的唯一一颗混沌珠在灵族手里。 而现在灵族已经关闭。 灵族不可能为了传递混沌珠把世界打开。 吞噬哥道:“你想好了?” 秦泽微微颔首:“关于世界真相,等改日再进行探索吧。” 魔术师:“真的,我哭死,俏丽神真是一个没有私心,心系苍生的伟大神只!” 法王呵呵:“再怎么拍马屁,俏丽神也不会给你魂珠的,你倒不如去讨吞噬哥欢心。” 吞噬哥:“大可不必。” 秦泽继续让天王们在外边盯着,他则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回到二姐的别墅。 将分身回收后,秦泽坐进了阵法里。 仔细聆听,隔壁无异响。 这说明二姐没有发现他偷偷溜出去,又偷偷回来。 秦泽就这样坐在阵法里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他被门口的脚步声唤醒。 咚咚咚—— 秦泽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开门。 二姐穿了件宽松的白色居家丝裙,美好的弧度若隐若现。 “城中加了很多暗卫。” “不要出门,你若是被夜族按下,我出面也捞不了你。” 秦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就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去。” 二姐暂放下心来。 秦泽昨晚的表现的的确确是非常的安静。 嘱咐完秦泽后,二姐又回到隔壁房间,看样子她今天是打算居家办公了。 秦泽无所事事地在房间中度过一天。 直至夜幕降临,楼下响起一阵门铃声。 秦泽好奇出门,双臂靠在栏杆上,恰好看到二姐请人进来。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大步走进。 他察觉到二楼的视线,抬头看向秦泽。 两道视线交织,秦泽怔了怔。 是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