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睡觉,机动队跑这里来做什么? 秦泽可不觉得他们深更半夜是来做好人好事的。 于是他掩盖住身上的气息,悄悄跟了上去。 机动队共五人。 领头的正是在酒吧里的那个高个子。 看他与其他人不同的肩章,应该是队长一类的职务。 一行人朝停靠在铁轨上的列车走去。 周围没有装卸工人。 四周的灯也都是关闭的。 秦泽微微皱眉。 这一切都表明这列车此刻并不处于工作状态。 机动队狗狗祟祟摸到最后一节车厢。 高个子抬手敲了敲紧闭的门。 咚咚咚—— 片刻,车厢门打开。 一个皮肤格外苍白,看上去十分瘦弱的男人出现。 他给人的整体感觉病殃殃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 男人面露不悦之色。 “你们怎么才到?” 高个子没有之前在酒吧时的那股盛气凌人。 他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不断点头哈腰。 “上头让我们低调行事。” “白天货站的人实在太多,我们不方便露面。” “只能等晚上,抱歉让您久等了。” 病秧子没再多言,而是踢了踢身后的铁皮箱子。 “东西在这了。” “小心点。” 高个子点点头,立刻招呼手下队员把箱子抬下来。 藏在另外一列火车后面的秦泽探头看向那个箱子。 通体黑色,表面印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封印阵法。 箱子很重,五个大男人抬起来都极为吃力。 只是刚抬下火车,他们便满头大汗。 “没用的东西。” 病秧子眼中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随后,只见他那只苍白的手轻轻一挥。 包括高个子在内的几名机动队成员面色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他们只感觉心跳加速,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连手上的箱子都变得轻了好多。 秦泽见状十分意外。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竟然还会紫月那样的祝福类技能。 不过令秦泽不解的是,你都这样了,怎么不先祝福祝福自己? 高个子忙道谢:“感谢大人!” 病秧子不以为然:“不用客气,只是让你们生了一场病而已。” 高个子愣了愣。 他以为风大听错了。 虽然这列货车位于货站最偏僻的位置。 但逗留久了,保不齐会有工作人员过来巡查。 高个子立刻命令队员们加快速度。 秦泽的视线一直放在那个箱子上面。 尽管很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不过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还是决定暂时撤退。 然而,他刚退了一步,那个病秧子便看了过来。 “有老鼠。” 看见对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秦泽二话不说,撒丫子就往货站外面跑。 高个子大惊失色,立刻放下箱子就要带人去追。 今晚可是秘密行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不用追了。”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病秧子淡淡道。 高个子内心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趁着夜色的掩护,他和手下队员将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了货站。 另一边,秦泽一路狂奔。 当看到街上巡逻的监察队员时,他这才放慢脚步。 秦泽让雪城的分身们全都动起来,去查清楚那个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太冷了,就不能等明天吗?” “有没有加班费啊?” “淦!我才刚点了一个钟。” “牛马也是有人权的!” “……” 对于分身们的加班抗议,秦泽充耳不闻。 “年纪轻轻就开始享受,以后还了得?” “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吃得苦中苦中苦。” “都给我加油干,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我先回去睡觉了。” 众分身:“……” 然而,秦泽没走几步,脚下突然一阵踉跄。 他晃了晃脑袋,感觉眼前直发花。 紧接着,一股气血上涌,他嘴里喷出一口老血。 分身们幸灾乐祸:“该!遭报应了吧。” 秦泽眉头紧锁。 他察觉到身体异样,立马运行气血。 可气血刚一运行,他便感觉全身剧痛,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 “什么情况?!” 秦泽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同时感到四肢乏力。 “这种感觉……” 秦泽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 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疗伤药吃了几粒,情况没有得到任何好转。 此时,他的鼻孔和眼角都开始向外流血。 “秦泽,你怎么在这?”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路过的露水组合来到他身边。 当看到秦泽的样子时,两人吓了一跳。 “握草!” “你去干什么?” 边缘划水拿出他的丹药往秦泽嘴里塞。 几颗下肚,还是没有好转。 秦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喉咙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金色神纹在衣服下的皮肤上自动浮现,不过立刻被秦泽压制了下去。 动用神力,一切都会好。 但边缘划水和路人甲在身边,他不好暴露。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身上的状况。 路人甲沉声道:“他不太对劲,去找书生。” 边缘划水点点头,把秦泽扛在肩上。 二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敲开了书生家的大门。 书生的居所离深渊墙不远。 是一栋独立的小院。 身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的书生打开大门,面无表情道:“你们没有提前预约。” 边缘划水一把将书生推开,扛着秦泽进屋并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别特么预约了。” “快过来看看秦泽这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觉得他快死了?” 书生闻言走到沙发边,看着七窍流血、喘气如牛的秦泽也是心头一惊。 他先是检查了一下秦泽的脉搏,然后褪去衣物,并没有看到什么致命伤。 边缘划水在一边急的不行:“我把上品治愈药给他吃了都没有效果,会不会是什么内伤?” 检查完后,书生把外套盖在秦泽身上,摇了摇头。 “他没受伤。” 边缘划水和路人甲皆是一愣。 “都这个鸟样了,你跟我说没受伤?” 书生看向沙发上,就连皮肤都开始向外渗血的秦泽,淡淡道:“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