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逸如同被雷劈一样站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 这个是系统任务? 该死的,一千年啊,整整一千年啊。 终于来任务了,你知道这一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安辰逸回忆着自己的这一千年:吃喝睡,吃喝睡。 哦,那没事了。 不过安辰逸眼里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飞快地跑着,抓住一只鸡,抱在怀里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然后直接跑下山去。 留着一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鸡哥。 不是,他干嘛,有病是吧,是不是想馋我身子。 这人类,太可怕了,以后见到他,得夹着鸡屁股走了。 “国伏寒幸,求见雪仙。”大雪山下,一位红发少年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少年,你在这没用,那么多年了,求见的雪仙的人不计其数,但雪仙没一次过来。”一位老者来到少年旁边,劝阻。 “是啊,就没见雪仙见过任何人。”也有人劝说。 “如果雪仙不见,那我就跪到雪仙见。”少年很执着。 “唉,又是这种套路,三百年前不是有一个也这样吗?后面跪了多少天来着,好像是十天吧,雪仙理都不理。” “是啊,小伙子,有志气是可以的,但雪仙说过一句话,意气风发少年郎,三拳打醒少年梦。” 寒幸没有理会,他必须等到雪仙。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没了开始的新鲜劲。 卖惨吗?谁不会啊。 可是在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会同情呢。 夜深,少年还在挺直着身子,跪着,膝盖的疼痛在侵蚀他的理智,他只能咬牙坚持。 雪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要回去复仇。 但雪仙,好像并不待见他,他好不容易跑到这里。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知道,他的身体逐渐坚持不住了,要是以前,自己跪上一个的十天十夜都没有事,但现在,不行了。 “既然见不了雪仙,那就死在这里吧。”寒幸喃喃自语,声音很低。 意识开始没有了支撑,身躯也没有了之前的定力,开始摇摇晃晃。 没多久,他就倒下去了。 闭上眼的瞬间,寒幸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衣男子向他走来,还隐约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安辰逸跑着过来,累的半死,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这个红发少年倒下去了,他哎哎哎了两声,想叫少年撑一会的。 安辰逸抱着这个这个很轻的少年。 这就是他的徒弟吗? 安辰逸有些不确定,但系统已经给出了答案。 【恭喜宿主,获得第一位徒弟】 【姓名:寒幸】 【身世:国伏界人】 【背景:国伏界遭遇外敌,界主不惧生死,冲锋陷阵,将前进的外敌杀了个人仰马翻,奈何外敌实力太强,最后动用历代界主留下的结界,将外敌抵挡在界外。 但为了保护结界不受太多伤害,国伏界每天都需要派人与外敌进行厮杀。 寒幸父亲也被派上了战场,不幸中陨落。 家中没有了父亲的支撑,家道中落,没多久,被人惦记,家破人亡,寒幸凭借父亲留下的遗物逃过一节,但修为尽失。】 “唉,真是一个苦命人啊,罢了,既然是系统安排,那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安辰逸叹了一口气。 如果寒幸能学好,那自己有了去外面的实力。 世界很大,他想去看看,就算学不好,留在大雪山,也不是不行。 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是这么来的。 安辰逸背着寒幸,慢悠悠地走着,他抬头望着雪山,顶上就是他的雪居。 安辰逸眨了眨眼睛,好远啊,怎么会那么远的。 早知道叫系统不要放在山顶了,每次下来都要半天,还累。 当时只顾着装逼,算了,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将其走完。 回到山上,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了,他将寒幸放在床上,用毛巾擦着脸和手臂上的污渍。 “哎呦,死了,怎么脑袋那么热啊。” 安辰逸忙前忙后,他也不太懂该怎么办了,最终只能决定将一条毛巾盖在寒幸额头上。 在蓝星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第二天就好了,在这个世界,自己还没有生过病呢,所以医术之类的没有学过。 这个世界人的体质应该好一点,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好吧,这还是系统选定的人,不会那么短命的。 安辰逸不断的自我安慰,寒幸好没好不知道,但他把自己安慰好了。 安辰逸本来想睡个大觉的,但突然发现,自己的床已经给寒幸睡了,虽然还有偏房,但好像没怎么打扫,脏兮兮的。 算了,万一这小子需要自己怎么办,就在这里待着吧。 安辰逸就这样的坐在门口,呆呆着望着天空。 你见过凌晨五点钟的大雪山吗?没有,我就见过。 话说这小子会不会尿床啊,万一尿床怎么办? 我的床还要不要了。 应该不会吧,毕竟也是一个少年了,自己那么大的时候就没有尿过床了。 哎?鸡哥出来了啊,看样子是想打鸣呢。 嗯?鸡哥,几百年的鸡哥,好像是大补啊,要不要给我弟子补一下,这样应该会好的快一点吧。 鸡哥突然打了一个寒碜,怎么有一种不祥的征兆? 看着安辰逸那杀鸡的目光,还有嘴角微微流出的口水,鸡哥吓的连鸣都不打了。 扑哧着翅膀,缩逃回了自己的鸡窝。 那种感觉,就好像几天没吃饭的贝爷看着你咽口水一样。 就在安辰逸还在纠结吃不吃的时候,寒幸突然被噩梦吓醒。 梦中他还在被追杀,但这一次,自己没有了任何手段。 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之后,寒幸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哪?我在床上?没有死? 嗯?门口好像坐着一个人?是雪仙吗? 真的是雪仙?那自己岂不是复仇有望了? “雪,雪仙?”寒幸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微弱的声音响起。 “嗯?起来了?”安辰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