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想我怎么会这么幸福呀？”</p>
暮寒珏低低地笑了，指尖轻点她的手背，顺着指间的缝隙扣住她的手。</p>
“才这样就满足了吗？”</p>
夜风带起余依的几根长发，拂过暮寒珏的侧脸，隐隐带着山茶花的香味。</p>
暮寒珏晚上喝了一点酒，那一杯梅子酒没什么度数，自然醉不了人。</p>
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轻盈了几分，倒像是醉了。</p>
“依依，”暮寒珏将下巴垫在了余依肩上，偏头亲了亲她的耳廓：“我希望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p>
“可我已经是了呀。”</p>
她有一份自己喜欢的事业，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儿子听话懂事，最爱的人就伴在左右。</p>
经过这些年的蹉跎，余依对于生活没什么奢望，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p>
“可是这里还缺一样东西。”暮寒珏点了点她左手无名指指根的位置。</p>
余依愣了愣，而后笑了。</p>
她转了个身，双臂环上暮寒珏的脖子，娇俏动人的狐狸眼向上挑起，温柔又妩媚。</p>
“我还以为你把我骗到手了，这些仪式就全都没有了呢。”</p>
“怎么会？”暮寒珏吻她的额头，“别人有的你都会有，你也值得拥有比别人更好的。”</p>
余依趴在他怀里，垂着眼帘说：“不过你退役之后，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就不受法律保护了？”</p>
“按理说是这样。不过，你不用担心。”</p>
“嗯？”余依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p>
暮寒珏像是在打趣她一样说：“我吃过细糠，看不上别人。”</p>
余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p>
她知道暮寒珏是故意逗她开心，但哪有人会把自己比作是山猪的呀？</p>
余依的视线越过重重人影，看见了后面一个小女孩暖黄色的摊位上放着一个扩音器大喇叭，播放着稚嫩童声的吆喝。</p>
“头花头饰，五元钱一个，十元钱三个，走过路过不要错过！”</p>
余依从暮寒珏身上起来，朝那个小摊位走了过去。</p>
小女孩放下手里的小面包，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余依：“漂亮姐姐，选几个嘛。这都是我和我妈妈手工做的，你戴在头上肯定很好看！”</p>
余依就喜欢这种嘴甜会夸人的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在小摊上选了几个，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暮寒珏的腰。</p>
“你付钱。”</p>
“谢谢哥哥姐姐！”小女孩声音甜甜的，“祝你们长长久久！”</p>
余依拿起一根粉色的发圈，上面的装饰是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小鱼。</p>
她在暮寒珏眼前挥了挥：“可爱吗？”</p>
“可爱。”</p>
“那你伸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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