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那种没下单只是想观望观望，看看产品效果的，那咱们还是需要继续跟进的，但像刚刚那位一样，连产品都不了解就拒绝还带着明显恶意的，咱们也不必急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几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刚刚那人虽然语气客气，但结合前后，确实不会因为他们多说几句话就能妥协。 “那咱们就真放弃了？” 马建斌还是有些不舍的，最近就这两个供销社，要是连家里的供销社都拿不下，还怎么去外面大展宏图。 “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放弃了那我们刚刚在干什么？现在咱们的产品有明显的优势，只要到时候大家都去问咱们的产品，多点不满，最好再被他们的领导碰见，还怕没单子？” 马建斌一拍脑袋，“顾姐你刚刚给他们一人分一小块肥皂也是这个作用？” “由奢入俭难，要是咱们的肥皂用完了，再让她们用回其他的产品，差距肯定是有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嘀咕。” “而且咱们还说了北边的供销社有卖，一南一北走路虽然远，但骑个自行车啥的也还能接受，还有人本来就是要去那边的，顺带买下也不是事。” 刘丽跟着说道，“对！就是要这样气死他们。” 虽然这年头的售货员是没有提成的，卖多卖少都一样，但领导不这么觉得，毕竟领导之间还是有暗暗较劲的。 所以孰胜还有得说。 “还有点时间，你们要继续吗？” 马建斌立马举手回答，“继续，我家有个亲戚在灯泡厂，到时候让他给我们搭个线，看看能不能出个单。” 另一个妇人也说道，“我二姑家的表弟的妹夫在食品厂，我也想去谈谈。” 顾安安并没有打击他们的自信，直接让他们兵分两路各自去谈，顾安安则跟在其中一组后头看着。 这次有熟人的引荐，他们都顺利地见到了话语人，也对产品进行了一番展示。 最终马建斌那边还真拿下了一个单子，虽然灯泡厂职工不是很多，订单数量也不多，但已经让他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至于食品厂那边，人家没下单，但态度也是很好的，只说节日还没到没这种预算，等之后再说。 所有的情况都在顾安安的预料当中，“行了，成功出单的明天再接再厉，没出单的也不用气馁，后面还有很多机会。” 除了安慰打气，顾安安还让他们还原了销售场景，一一指出其中的问题。 一路上，几人都如饥似渴地听着，也明白了嘴皮子利索是第一步，还得聪明，懂得说话的艺术才行。 就连开车的小战士都听的津津有味，回去就给战友们学了起来，说完还感叹道，“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咋人家就比咱们厉害不止一点半点呢？” “你拿咱们这种凡人和顾嫂子比，是不是太看得起咱们自己了？” “哎！也不知道萧副团上辈子是干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遇上顾嫂子，要是我这辈子都做点好事，下辈子能给我遇见个差不多的吗？差一点也行啊。” 顾安安不知道他们私下说的这些，刚到家萧妈就准备好了热水，洗完澡才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今天累着了吧？” 顾安安摇头，“我负责动嘴，干活的基本上都是他们，就是坐车累。” 这年头可不是后世的柏油马路，一路摇摇晃晃，好在她这具身体不晕车，要不然在这年代可是真要疯。 虽然她没抱怨，可萧钰衡还是心疼，要不是因为他，以自家媳妇的能耐早就能在小王村躺平了，哪需要受这种苦。 “我给你按按。” 说这话时他真的是出于心疼，可按着按着，味道就有些变了。 “不要。” 顾安安伸手推人，可身体比手更加诚实。 “你确定不要？” 明明眼神都迷离了，嘴里还不要不要，不得不说萧钰衡真是爱死了她这个模样。 之后来的事情当然不用说，等萧大宝萧二宝跟着奶奶消食回来，顾安安已经睡着了。 “妈。” 刚一个妈字，萧二宝的嘴就被萧钰衡给捂住了，“妈妈睡着了。” “不可能，妈妈还答应给我们讲故事呢。” 萧二宝还想往里面跑，却被萧钰衡一把抱住带出去了房间，“妈妈今天外出累了，所以睡得早，等会爸爸给你们讲故事。” “不要，你讲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还不如奶奶。” 萧二宝一脸拒绝，谁让萧钰衡的故事总是只有开头和结尾，却没有跌宕起伏的精彩过程呢。 每次萧钰衡刚开口，俩娃就能将后面的剧情给脑补了，无趣的要命，哪像顾安安说起故事来总能调起他们的兴趣。 “爸，你是不是又欺负妈妈了？”那小模样严肃的好像是在面对阶级敌人。 “没有。”萧钰衡还是有点心虚的，虽然两者之间的心虚不太一样，但想起媳妇刚刚那样子，好像用“欺负”也没错。 “真没有？” 萧钰衡直接一手一个将人抱起，“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随后又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洗澡，不然妈妈又要嫌弃你们是邋遢鬼了。” 屋外虽然冷，但家里温度很适宜，加上两小只体质也好，所以顾安安基本上每天都会给他们洗一次。 久而久之，他俩也养成了不洗澡就睡不着的毛病。 而且洗澡就能玩水，几乎就没孩子能拒绝。 这不，等萧钰衡和萧妈一人一个将他们放进澡盆后，两小只已经忘了继续妈妈有没有被欺负这个话题。 而在此时，马建斌一家完全没有睡觉的心思，全坐在一起听马建斌说着白天的所见所得。 “你小子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马家夫妻俩一致认同这说法，自家孩子自家知道，虽然比其他很多人家的孩子都要好，但属于年轻人的傲气少不了，做事没有那么稳重。 可今天走一遭后虽然精气神没变，但能看出在说话的语气和思考的方式上却发生了变化，这是他们做父母的人想看见的。 “真赚到了！以前光听爸推崇顾姐，今天真实地接触了一下，发现我爸说的还是太片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