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是不是不多了,别管我,你赶紧吃,你要的头花我都给你拿过来了,一共二十个,都是珍珠装饰的,你看看?” “不用,一会儿我直接拿进去,这些都不够她们抢着分的。 我中午都吃完饭了,再有十分钟这儿也就消停了,都得回去上课了。” “行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回去了。” 苏灿没提白时泽受伤的事儿,白时泽明令禁止,不能宣扬这件事儿。 不管白时泽出于什么目的,左右性命无碍,不让告诉也就不说了,等着丫头放假回家也就知道了。 “灿灿,还有三天我就又能放假去找你玩了,到时候你给我做好吃的啊。” “我现在住在顾凯那边,你到那边去找我,然后咱俩再去小房那边。” “你怎么又搬回去了,是不是顾凯逼着你的?” “三两句讲不清楚,但没人逼我,等回头我再和你细讲,快回去吧,别再迟到了。” 的确是快要到时间了,白榆还要往教室那边走,估摸着到教室也就该上课了,再是不解和好奇,白榆也是先走了。 大学校园,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苏灿都没有以学生的身份进入过。 也不是不向往,只是不切合实际的梦,并不适适合她。 多少是有些酒精作祟的原因,今天苏灿想的格外的多,等苏灿回过神的时候,不禁有些自嘲,但感慨就感慨吧,全当是自己给自己当个假,身心都放松一下。 苏灿还没忘记图大老板亲自烙的饼,上辈子图江还承诺过哪天让她尝尝她的手艺,可变故来的太快,临死也没尝到,这回也算是图江履行了他的承诺吧。 苏灿本就不饿,但这饼吃的格外专注,更像是在透过手里的饼在回忆着什么东西,她不准备这个时候去靠近图江,既然重来一次,就是重生,一切就让它顺势而为。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仿佛有些人就应该认识,或者合该是朋友。 “同志,这饼的味道如何?” 苏灿看着图江,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嗯,味道很好。” 这时候的图江是真的年轻啊,尤其是耳朵红红的样子,让苏灿很难和后来功名成就的图江划等号。 怎么形容呢,现在的图江格外……清纯?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这一笑,看的图江不止耳朵红,脸都红了。 “这会儿摊子上没有人了吗?” “我中午备的馅料和面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茶蛋了。” 苏灿点点头,接着两人都没再说话,多少带着那么一点尴尬的氛围。 “我之前见过你,在化肥厂门口,我看到你卖头饰来着,才想着也干个小吃摊,还挺不错。” 苏灿有些意外,原来早就相遇过吗?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但作为启发者,苏灿可不敢当,自信点儿,就算没见到她摆摊儿卖头花,他图江也是要靠烙饼起家的大亨。 “是嘛,那还真挺巧的,你的饼做的很好吃。” “嗯,跟我娘学的,她烙的饼比我做的好吃。” 唠着唠着,话题再一次中断,尴尬再次袭来。 就在苏灿想着是要找个什么话题继续聊聊,还是离开这里的时候,图江磕磕巴巴的又开口了。 “同志,我想问一下,你的那些头花真的都是在广市那边进的货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些关于广市那边的事儿。” 前世,苏灿认识图江那会儿,他主要从事的就是房地产行业,但谁也不能规定这大佬之前没有做过其他行业,听这话里的意思,图江这个时候的野心也是不小的,小吃摊儿刚弄起来,就已经开始琢磨其他挣钱的门路了。 本想着顺其自然,可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想做其他的买卖?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广市那边去上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世面?” 不是苏灿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一样是商人,图江就是比较正派的那一挂,前世的图江和苏灿认识其实挺巧合的,两人是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认识的,可以说,一定程度上,两人的观念十分契合,而且做慈善这件事儿也都不是一时兴起,投入的资金也都很大。 是不是做面子功夫,也只有同为商人的他们才了解,一个心存大爱的人,总不会是什么大恶之人。 带图江去一趟广市,也算是一定程度上让图江少走一些弯路,钱不是一个人挣的,况且偌大一个京市,竞争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与其一个人孤军奋战,还不如在这个未来大佬没有崛起之前拉一把,算是一个善缘,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人脉。 “真的?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不怕我到时候给你卖了就行。” 苏灿这话是开玩笑,上辈子苏灿也跟图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图江怎么说的来着? ‘行,你把我卖了,我再偷着跑回来帮你数钱,方便你下次再卖我,就是卖我的钱能不能分我点儿?毕竟老往回跑,挺费体力的。’ “不怕!” 两辈子,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的两种回答,却还是那两个人,苏灿噗呲一笑。 其实上辈子的图江和苏灿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至少苏灿比图江还要差很大一截,但友情这个东西,悬的很。 “行,那我怎么联系你?” “我把我家附近一个小卖部的电话给你,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叫老板喊我一声,可以吗?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图江,励精图治的图,江河湖海的江。” “苏灿。” ………… 不知道是吃到了上辈子被承诺过单位馅饼,还是故友重逢,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认识了对方,总之苏灿的心情是很不错的。 “宿主,你这防备心可是太低了,你这人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变的,你怎么就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就是好人,到最后谁给谁买了,谁数钱,那都是不一定的事儿。” 苏灿没有立即回复,这话也没破坏她的好心情。 “你不会叫我出事儿不是吗?” 某系统一噎,又开始装哑巴。 苏灿就知道,一步步的试探下来,某种猜测越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