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响亮的惨叫把张淼的目光吸引过去。 她很容易就看到了是谁发出了如此凄惨的惨叫,是哪个正被日本兵按着,用冰雪揉胳膊的囚犯。 张淼觉定,暂时他,也就是用混着冰碴的雪揉搓胳膊的男人取名为二号。 二号现在被动的站在桌子跟前,他也想走,可是以前以后两个日本平已经限制住了他的动作,让他根本无法移动。 在实验员拿好本子站在旁边之后,二号囚犯就开始经历他这辈子目前为止最惨痛的一次实验。 他被一个日本兵推着身体防止他后退,前边还有一个日本兵拽着手腕上的绳子,防止他剧烈挣扎,让雪没有办法均匀的揉搓他的胳膊。 二号被雪揉搓胳膊的时候一直在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胳膊早就被冻的坏死,被混有大量冰碴的雪揉搓胳膊,只会给他变的脆弱的胳膊带来更多伤害。 他的身体素质比一号高瘦囚犯好的多,高瘦囚犯只有在手刚放进热水时,烫的血肉从胳膊上掉下来的时候发出的惨叫最响亮。 之后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响。 但是二号囚犯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从刚开始被搓手,到现在一直都在发出连连不断的惨叫。 按道理来说,这些囚犯的胳膊都被冻的黑紫,早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一号高瘦囚犯当时发出惨叫,大部分原因都是被自己手臂的惨状给吓的,就一小部分原因是疼痛,二号囚犯也是如此。 张淼看着二号囚犯的情况,现在二号囚犯瞪大眼睛,目眦欲裂,眼珠子中布满红血丝。 鼻涕和眼泪一起往下流,因为惨叫而张大的嘴巴中甚至流出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 口水混合着因为嘴角张的太大而撕裂的血液,一起流到下巴上,在他下巴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二号囚犯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浸泡过一样,头发都被汗打湿了,他的脸已经张的不能看了,脸上布满了汗渍,水渍和血渍。 他在挣扎的期间低头看自己手臂上青黑色的血肉,本来完好无损的手臂血肉,现在正被日本兵拿冰雪搓着皮肉翻卷。 胳膊最外层的皮最先被搓掉,露出里面黑红色的血肉来,粘膜和粘稠的血液,一头连着被搓起提到半空中的皮肤,一头连着胳膊上的血肉,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细丝,随着距离的拉远细丝很快就被崩断。 血液因为胳膊被冻的坏死而流速缓慢,一滴又一滴的血液滴在桌子上和地上。 就算二号囚犯胳膊被搓破,露出胳膊内里的血肉,日本兵也没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 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现在就像是看不到囚犯坑坑洼洼的胳膊一样。 在盆里再捧出一把染红的雪来,从囚犯胳膊上被搓破皮肉的地方,接着继续搓。 凌厉的冰雪从囚犯坏死的手臂上割下了一块又一块大小不一的血肉,这些被搓下来的血肉,随着日本兵手里的冰雪掉入盆内。 这些冰雪现在就像粗砂纸一样,用力的在二号囚犯胳膊上打磨。 二号囚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日本兵拿冰雪搓的血肉一点点脱离自己,融入进装有血的铁盆中。 那些揉搓他胳膊的日本兵,就好像看不到铁盆中变成鲜红色的血一样,依然面不改色地从盆中捧出混有他血液的冰雪,继续揉搓他坑坑洼洼血肉不平均的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号囚犯嗓音已经变得嘶哑。 他一边尖叫一边用力挣扎,后坠着身子疯狂甩动胳膊想挣脱束缚逃跑。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要让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肉被人一点一点的搓掉。 虽然胳膊已经被冻的没有知觉,但是这副画面给人的打击非常大。 二号囚犯精神马上就要崩溃了。 他现在甚至想一下,撞死在面前的桌子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一号来更差,就算他现在不自杀,也会因为受到刺激而变成一个疯子。 直到二号的胳膊被混着冰碴的雪搓的露出骨头,站在一旁满脸冷漠的实验员才张嘴对着按二号胳膊的日本兵说了几句话。 虽然这面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实验员紧紧皱着眉头,满脸不高兴的表情张淼就大致能够猜到他在说什么。 应该是在说二号的实验没用,没有必要继续对他进行实验了,可以开始下一个实验。 张淼之所以能这样推断出来,是因为二号已经被前后两个日本兵放开了,将他扔到了张淼和一号现在所在的角落里。 张淼按照现在这个排序的话,她应该是三号,她已经在试验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悄悄换了位置,拿到了冻伤膏的实验。 现在坐在墙角里的三个人中,就只有张淼的状态看起来最好,精神最正常。 实验员在对日本兵说完话之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些什么,就向旁边平移转移到四号面前。 四号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盆,就是一号一直保持水沸腾的那种火盆。 正在燃烧的火盆,火盆中燃烧的木头不时发出微弱的噼里啪啦声,火盆上面什么都没有盖,火舌窜的老高。 日本兵用带着刺刀的枪指着四号,用命令式的语气,命令他将手放到正在燃烧的火盆旁边。 不知道四号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现在这个环境太冷了,烤火对他的伤势有恢复作用,想要距离火堆近一点,或者是觉得反抗不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乖乖走到火盆前,将手伸出去烤火,居然没有用旁边的日本兵二次催促。 旁边的日本兵露出满意的深情,但是实验员却并没有满意。 实验员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四号,他手中的笔没停,张开嘴又开始说话。 他对着旁边的两个日本兵叽里咕噜了几句话,日本兵立刻点头,同样叽里咕噜的回了几句话。 感受着实验员落在自己身体上的目光,四号囚犯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额头上一滴接一滴的冷汗滑落。 他把胳膊悬空在燃烧的火盆上方,因为温度上升,导致没有被冻到坏死的地方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 四号表情不再像刚开始一样从容,他痛的呲牙咧嘴。 但就算这样了,他也一步没有后退,坚决执行着日本人的命令,把自己黑紫色的胳膊架在火盆上面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