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推理出了任务背景,那么这次灵异事件和开卷答题也没什么区别了。 张淼身上缠着杀死薇薇和老鬼的麻绳,这一个就足够对付它俩。 虽然薇薇对这根麻绳不怎么忌惮的样子,但不管它害不害怕,杀死它的麻绳终究会再次将其杀死。 张淼合上手上的日记本,缓缓站起身,拨开云雾知道所有谜底的感觉好极了。 她手上拿着“勇士的剑”,准备在四楼肆无忌惮的瞎逛。 不管遇见哪只鬼都不用怕了。 踩着地上粘稠的血液,每次抬脚走路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与刚进教室的紧张不同,张淼现在的状态悠然闲适。 出了教室门,她的脚伸出门外的那一刻,仿佛打碎了什么屏障。 像是一滴水珠落到了水面上,一阵微不可见的涟漪荡过,整个教学楼的环境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围的墙壁迅速老化,墙漆脱落发黄,墙面变得斑斑驳驳,墙壁上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划痕,涂鸦等岁月的痕迹。 电路变的老旧,走廊上的灯光开始因为接触不良变的明明灭灭的闪烁。 就连地板也开始变得凹凸不平,这个地砖缺了一角,那个地砖有了道裂缝。 张淼环视一圈走廊突变的环境,心想看来之前的都是幻境。 恐怕现在才是整个教学楼真实的样子。 看着张淼走出教室门,一直在教室外面乱转的两只决策蚁同时松了口气。 刚才它们明明可以嗅到神明味道近在眼前,但就是触碰不到。 两只决策蚁一直在想办法,怎么进去的办法还没想到,主人就已经出来了。 张淼将两只决策蚁收进微缩鱼缸。 接下来的事情,它们两个已经插手不上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之前用来去引开女鬼的飞蚁叫回来,然后跟女鬼正面对决。 先杀女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主要是老鬼和年轻的男鬼都躲着,根本不出来。 只有女鬼是被飞蚁主动吸引走的,现在只要张淼控制飞蚁回来,要么女鬼一定会跟着飞回来。 当然了,主要是跟着飞蚁身上的情书。 张淼发出蚁群特殊的信息素,一直带着女鬼溜圈子的飞蚁,马上朝着张淼飞过来。 距离张淼有一段距离,飞蚁就故意加大翅膀的振动频率,发出声音很响的嗡嗡声,告诉张淼自己正带着敌人接近她。 张淼看着无视自己的女鬼,女鬼的眼睛里就只有那封情书,一直在死死地盯着。 之前刚上四楼的时候,张淼以为女鬼紧盯着那封情书,是因为那是她写的具有纪念意义以及对他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所以必须要抢回来。 现在看完日记之后再看,恐怕那是女鬼痛苦的源头,情书带给她痛苦大于欢乐。 女鬼遇到了差劲的老师,不称职的老师将懵懂的爱意化为羞辱她的利剑,让她活在羞愧中。 女鬼为了报复丑恶的老师,也为了报复指指点点的同学,选择了吊死在教室。 她唯一想到的最严重的报复手段,就是用自己的死来惩罚或者说吓唬他们。 女鬼这么执着于把情书追回来,其实是想销毁吧。 女鬼看着那封情书突然停下不动,自己的距离与它越来越近,女鬼想起自己当时被那个该死的老师揪到讲台上,让自己对着讲台下那么多的同学念自己的情书。 自己试图反抗,可他威胁如果自己不念,那老师就会将情书带到教务室,用大喇叭念给全校的同学听。 薇薇不得不屈服,啜泣颤抖着站在讲台上对着班级里五十二个人念自己的情书。 少女隐秘的羞涩被剖开于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恨不得当场跳楼去死。 她看到了,讲台下的他们全都在憋笑,他们都认为自己特别可笑,甚至还有人没憋住笑出声来。 而作为被表白的思成,薇薇鼓起勇气去看他的脸色,却看见他一脸的羞愤与难堪。 站在讲台上念完情书的薇薇整个人都变得麻木,看着其他嘲笑自己的同学,再看面色难看的思成,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身上的指指点点并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自己在整个年级都出名了,走在路上都会别人指指点点。 “就是她,跟别人写情书被老师揪到讲台上站着念,噗嗤,关键是收到情书的那个人觉得很丢脸。” “我如果是她我早就转学了,我可受不了这种委屈,真丢脸。” “我才没那么不要脸,我是她早就去死了。” “就是啊,真是……” 薇薇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前低头向前走,仿佛没有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己。 但是低着头的眼睛中早已蓄满了泪水,插在兜里的手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一直在想,自己只不过写了一封情书而已,真的就这么该死吗。 好,那我死给你们看。 第二天。 一早去教室做值日的同学推开门,由于太早了天还没完全亮,同学还没睡醒。 推开门后,模模糊糊看着好像有人在教室的桌子上站着,吓了做值日的同学一跳。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有病啊,到了教室还不开灯,在桌子上站着吓唬谁呢。” 说完之后没好气的把手放到灯的开关上,用力摁下开关,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啊!!!!” 做值日的同学被吓得摔倒在地,腿软的连动都动不了,他想爬出门外,但是连向外爬的力气都没有,两眼一翻被吓晕过去。 几分钟后,第二个做值日的同学来到门口。 推开门看到被吊在风扇上的薇薇,她瞪大双眼舌头吐出来老长,正随着开门产生的气流来回摆动。 眼睛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地上还躺了一个人生死不知,他身下还有一摊不知名液体。 第二个同学腿软向后摔倒,但正因为他站在门口,所以没有倒在教室里。 他在走廊上蠕动着向外跑,嘴里大喊救命,惊动了来的早的老师,最终老师颤抖着手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