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学校在简介上美化了很多,比如入学就会给学生家庭巨额的补助,帮助他们的家庭摆脱困境; 学校提供食宿,一月放一次假; 学校老师全是各种履历和研究成果都金光闪闪的教授; 学校给每一名学生都配备先进的教学设施和实验器具。 但可以从蛛丝马迹中看出这个学校做的是活体实验。 例如实验器具的边上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干净整洁而又空荡荡的实验动物房; 作为宣传材料的照片上,零星几个出镜的学生,眼神空洞呆板。手背等裸露在外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这还只是出镜的学生,恐怕那些没能出镜的是因为状态更加不好吧。 出镜的学生中,所穿的校服和张淼现在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更加印证了她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张淼大胆猜测很可能学生去了是做材料,不是作为学生观摩学习。 学校在简介末尾写欢迎各种疑难杂症学生前来学校寻找生的希望。 光明正大写了如果学生家长有意愿,而学生非常抗拒,学校可以自主上门带学生去学校报到。 恐怕患有疑难杂症的学生进了学校就有去无回。 虽然内心非常震惊,但还是没有忘记办正事儿。 她把学校简介发的的定位点开,然后缩小地图,地图上逐渐出现学校以外的建筑。 她发现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有很多,但是同时在这个站牌里公交路线上的只有一个,就是幸福嘉园。 终于,找到了。 虽然还不知道是哪栋楼哪一户,但是至少找到了大方向。 张淼慢慢叹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稍微看到了一点曙光。 为了更加确定以减少风险,她大致记住了实验中学周边几个居民区。 在站牌上确认过车还有将近十分钟到站后,跟阿姨招呼一声说要去对面公交站牌看一眼。 阿姨又指导她可以用公交站悬浮器直达对面公交站牌,过马路太不安全。 张淼在阿姨的指导下,在公交站杆上识别虹膜,确认她为星光市合法公民。 然后她在触摸屏选择公交站悬浮器,目的地被系统自动选择在对面公交站。 只见那根看似普通的杆子,伸出三根机械手臂分工合作,几秒钟就给张淼穿上一件外表类似马甲的衣服。 张淼还没研究明白就感觉衣服下摆突然喷出气体,带她直接飞到对面公交站牌下。 在她飞过公路的那几秒,发现其他悬浮汽车虽然在天上飞的乱七八糟,但是飞行高度不一样,所以不会撞到一起。 不愧是科技世界啊,空中的空间十分合理的充分利用。 不但提高了效率还极大的减少了交通事故。 飞到后这边的公交站牌也伸出三根机械手臂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回收。 张淼一点时间也不敢耽误,避免一会公交车来了但自己赶不回去。 她赶紧观察这边的路线,还好不论是哪条路线,都没有看到有学校周边的居民区站点。 终于放心了,又像刚才一样使用公交悬浮器飞回去了。 这一次飞行又发现了新的现象,原来不同方向的车在不同的高度飞行,不由感叹还好天上空间大,车能飞的开。 张淼抬手任由机械臂回收悬浮器,抬头发现车还有三分钟就要来了。 还好刚才没有耽误时间发散思维,一直在抓紧时间找居民区。 热心阿姨看张淼回来了,眼神怜悯地跟她打招呼:“知道是哪个小区了吗孩子。” 张淼笑着回应:“知道了,我要坐013路车,姐姐你跟我是坐同一路吗。” 热心阿姨抱歉地朝她说:“真是太不巧了我不坐013路,我要坐的是067路公交车。你坐车的时候不要在车上睡觉,虽然机器人会提醒你到站,但还是容易忽视坐过站。” “我看到你家就几站路现在的车速度都很快的,估计也就20分钟。”阿姨不放心地朝张淼叮嘱。 这时,公交车已经向此处站牌驶来,车正在缓慢下降,准备带上这些乘客出发。 张淼快速回头跟阿姨道谢后,赶紧过去排队,虽然站到了队伍末尾,但还好人不多,肯定来得及。 她掏出三角形的公交卡,紧张的握住,发现公交卡十分坚硬,硌的她手很疼。 如果刚才再用点力,可能这会手已经被公交卡割破了。 她把手放松,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张淼跟着前面的人流进入公交车时,还没有找到应该在哪里刷公交车卡,就听到车厢里头顶上方传来滴的一声。 机械音播报:欢迎市民吴有娣乘车。本站点乘客登车完毕。请各位乘客有序寻找座位坐下。 张淼虽然知道耳朵里听到的是系统自动翻译过来的语言,但是也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播报第二遍? 一般不都是双语播报吗,难道这个城市里没有别的国家甚至别的城市的人。 另外,她知道了自己这具身体叫吴有娣,没想到科技这样发达的世界居然还会有这种封建落后的名字。 真是不知道这是家庭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 她准备随便找一个座位坐下,环顾四周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若有若无的打量她。 由于刚上车时,车子是自动驾驶,并没有司机不需要打招呼,所以那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专心思索广播的信息。 现在找座位需要观察别人时才发现,车上人很多,大部分人居然都在都在偷偷的打量她。 但是当她的视线故意看过去,与他们的视线四目相对时,别人就会把头不自然的扭开。 让她联想起刚开始跟公交车站牌旁的阿姨打招呼时,阿姨也是先惊吓了一下。 为什么会这样?是“我”身上或者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是这身校服?应该不是,热心阿姨都是在搜索软件上才知道的学校名字,这所学校在大众视角里应该并不出名。 那就只能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她想起实验中学简介上那些学生的照片,难道是“我”脸上有手术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