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怀疑玄奇是天灵根,听得玄奇暗中一笑,自己修炼速度确实惊人,不怪王平这小子会有此想法。 “王平,王安他们三人呢?你还未回答我。” 玄奇又问了一句。 王平一声冷笑:“小子,你还有闲心问别人,就一点不担心自己安危?我可告诉你,这座大阵就是专为您准备的。 当然,就算没有这座大阵,我们几人也能轻松取你性命,只是有大阵围困,你休想有机会逃走。 小梅他们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吧。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样,你要是能战胜廖师兄,我就让你多活上哈哈一时三刻!” 王平说着,自己都大笑起来,一副戏耍笼中猕猴的表情。 玄奇也不生气,看了一眼手拿令牌的年轻人,问道:“这座大阵是你布设的?” 年轻人冷哼一声,微微点头。 这下玄奇彻底放心,一座二阶大阵,对自己虽有影响,但是影响远不会致命,就算是二阶上品大阵,以自己筑基期的实力,也完全有能力抗下。 只是,小梅等人下落不明,自己要尽快破阵而出,不能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想到这里,玄奇心中一动,看向那位炼气十层的弟子,问道:“你就是廖师兄吧,如何和我一战?” 炼气十层的弟子脸上现出一丝不虞之色,双眼向上一挑,理都不理玄奇。 炼气六层,岂能劳烦自己动手? 另外一位炼气八层的弟子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你的对手是我,我看你也别反抗,这样还能少受点罪,我一剑割下你的脑袋,你这一生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廖师兄说着,取出长剑,走向大阵护罩。 那位手持令牌的弟子,微微一晃,玄奇顿时感觉一股镇压之力袭来,不由心中一阵冷笑,二阶大阵的镇压之力,没想到会如此弱,比起自己初级天罡大阵的镇压之术,竟然还要弱上一筹。 “咦?” 手持令牌的弟子惊疑出声,说道:“这小子好强的抵抗之力,好像不受大阵丝毫影响一般,廖师兄,不可大意。” 廖师兄冷冷一笑,算作回应,一步跨入大阵之内。 那位手持令牌的弟子不放心,右手用力一挥,大阵之内再起变化,一道道气流在半空中显出行迹。 玄奇刚一皱眉头,就见这些气流像是一条条绳索一般,向着自己身躯缠绕过来。 这要是被缠上,虽能挣脱,也需耗费一些时间。 玄奇舞动手中长剑,暗黑色火焰升腾而起,抵挡气流所化绳索。 大阵之外那位炼气十层的弟子轻咦一声,本来抬头看向夜空的双眼,此时不由自主下移,死死盯着大阵内玄奇手中长剑上的火焰。 “火系武技!” 那人嘴里低喝一声:“廖师弟,小心!” 火系武技? 不但廖师弟心中一惊,在大阵护罩之内赶紧停下脚步,就连大阵的三人,脸上也都微微变色。 “范师兄,你看?” 王平低声询问那位炼气十层的弟子。 范师兄眉头一皱,微微一咬牙,说道:“别废话了,一起上,除掉那小子,我们好回去交差。” 说完,范师兄取出一把长剑,长剑在空中微微一晃,剑身上泛起一层水波,同时一股清凉之意弥漫四周。 水系武技! 彩礁堡在这里的四位炼气期弟子,只有炼气十层的范师兄修炼出了水系武技,其他三人都未曾修炼出五系武技。 本以为一个炼气六层的小子,不必众人一起出手,让廖师弟上前玩耍一番,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修炼出了火系武技。 在炼气六层就修炼出火系武技,范师兄自己心中都相信,那小子一定是修炼天才,天灵根,绝对是天灵根! “用大阵全力压制他,随我一起上。” 范师兄说完,一跃进入大阵护罩之内,王平一咬牙,取出一把长剑,也跟着进入。 那位手持令牌的弟子,不敢违背范师兄之意,略一犹豫,也走入阵中,只是并未上前围住玄奇,就站在大阵护罩旁,左手取出一把长剑,右手连连挥舞,指挥大阵变化,全力镇压玄奇。 如果玄奇真就只是一位炼气六层小修士,光这一座二阶大阵,就够玄奇好好喝一壶的。 但玄奇真正实力,乃是筑基初期,只是玄奇现在并没有展现出真正实力,就是为了麻痹对手,让对方进入阵中而已。 如果对方都守在阵外,不管是地魄杀还是御神刺,都很难穿过大阵护罩,但是四人相继走入大阵,虽然各个手持长剑,对玄奇已经重视起来。 这一幕,看得玄奇心中暗暗一乐。 不需玄奇多说,赤象率先发难,一击御神刺击出,准确命中手持令牌的弟子,玄奇嘴里一声长啸,浑身气势暴涨,和玄奇手中长剑争斗不修的气流绳索,纷纷断成数股。 砰砰几声轻响,重新化成淡淡气流消散,再想凝聚出绳索对敌,大阵也需一些时间。 只是,哪里还会有时间啊! 手持令牌的炼气期弟子,已经一声惨嚎,双手抱头翻身倒地,就连手中指挥大阵的令牌,也啪的一声扔在地上,不管不顾了。 “你你是筑基。” 范师兄几步走到玄奇身前不远,正好看到玄奇释放出筑基期修士才有的威压,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嘴里坑坑巴巴再难说清一句话。 数点寒光闪现。 大阵内惨嚎一片。 四个彩礁堡炼气期弟子,一个个都被数根天罡针从体内穿过,血线飚射,巨疼临身,四人在地上翻滚哀嚎。 玄奇上前一步,伸手一抓,拿起大阵令牌,手一挥,顿时关闭大阵,四周荧光护罩化为点点亮斑,顷刻间烟消云散。 形势顿时逆转,玄奇站在小院中,四周四个彩礁堡弟子,在地上翻滚哀嚎,浑身血迹斑斑。 玄奇走到王平身前,一脚踩下,踏在王平胸前,双目微微下垂,看着脚下的王平,问道:“小梅他们在哪里?” 王平浑身颤抖,肉身巨疼和心中恐慌交织在一起,一张脸上尽是惊骇欲绝之色,两颗快要瞪出眶外的眼珠,这一刻,像是一条死鱼一般。 “不说吗?” 玄奇脚上微微用力,咔吧一声,已经踩断王平一根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