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颤着滚动一下，温和的脸上闪躲出一分窘迫，可克制的看向她的目光却炙热而滚烫。</p>
“不是，就是觉得……”</p>
“觉得什么？”</p>
她嗅到了他身上隐隐的白茶香，平时的交流距离闻不太到。</p>
“我很早就表过态，你还是让人喜欢的。”</p>
“而且，你要服务我，我不是也没拒绝么？”</p>
喜欢……</p>
没拒绝……</p>
他的心跳声已经将耳朵塞满，一声又一声震天响。目光落在她说话时张合的嘴唇，眼神一点点晦暗，喉结上下滚动着，口干舌燥、喉咙发紧。</p>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竟握住了她穿着白色纱袖的胳膊，隔着薄纱触摸到她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的体温。</p>
拇指轻轻地、几不可察地摩挲了一下，因为克制而并未有大动作。</p>
简厌注意到他落在自己唇上的灼热视线，顺着视线找到了一双晦涩渴求的眼睛。因那眼中的欲念和戾气而头皮发麻。</p>
下意识回想起在彩旗市花店房间里的那个吻，贪婪、暴虐，充满侵略性，近乎疯狂。</p>
顿时心头一紧，双腿又有发软打颤站不稳的倾向。</p>
她收敛了笑意，低声警告他：“佟瑞晓！不要得寸进尺。”</p>
男人如梦初醒，从幻想中抽离。看着她严厉的表情，心虚地迅速眨了几下眼，移开视线，澎湃的心潮仍然未退，红了耳朵。</p>
“再让我抓到你乱想，你就给我做人体画布。”她拿掉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p>
“嗯……好。”</p>
佟瑞晓胡乱应下，怎么都无法平复耳朵里的过响心跳。</p>
被她发现了。</p>
他有些懊恼，只那一瞬产生绮念都被她抓到了。自己那点心思在她眼皮底下根本无处可藏。</p>
简厌看着面前的男人默默偏了头，露出的耳垂红彤彤的。微垂的桃花眼因阴影而显得有些黯淡，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p>
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耳垂，嗯，特别烫，软软的手感很好。</p>
他感受到后身体僵硬，声音藏着难以察觉的哑：“你这是做什么？”</p>
“你耳朵很红，挺好玩的。”</p>
她对于平时稳重自持的人红耳朵的样子没有抵抗力，忍不住上手。心想，如果眼尾也红起来就更惹人怜爱了。</p>
“好玩什么……”他握住她作乱的手，声音低醇微哑，“警告我别乱想的是你，捉弄撩拨我的也是你，我要是吻你你又不愿意。”</p>
简厌被控诉却并不恼，她今天心情好，不只因为简耀被判刑，还因为彻底放下过去。</p>
“对，你说的没错。”她对指责供认不讳的同时。</p>
望着他的眼睛，笑意盈盈地提出一个令他费解的问题：“你最近哭过吗？”</p>
“没有。我为什么要哭？”</p>
她回到江城，他高兴还来不及。</p>
简厌拉了张椅子，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思索了一会接着问：“什么能让你哭？”</p>
这真是个匪夷所思的问题。</p>
佟瑞晓迟迟才说：“哭，不是人天生就会的吗？不需要借助外物。”</p>
“啊对，是天生就会！”她点点头，眼睛很亮，“我在想，你流眼泪一定会很漂亮。”</p>
“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