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身边接触太多不能控制的人，短时间很难知道是哪个泄露的信息。</p>
女人点头，叮嘱一句，“这不是小事，要逐一排查，一个都不能放过。”</p>
虽说佟瑞晓有能耐，但想查她要她命的人那么多，那些人都没能找到她在公司外的具体行踪，他是怎么做到的！</p>
公司有内鬼，还是她身边有内鬼？不论哪一个，都足够她引起重视，身边这批人必须要换掉。</p>
另一边。</p>
宽大的商务车上，俊美青年双手捏紧，刻意让自己放轻松，可脸上仍透出不安的神情。</p>
他时不时焦虑的抬眼望向窗外，感受到身旁的李助理一直盯着他，片刻不曾松懈。</p>
就在他低下头时，听到了车门滑动的声音，有光亮照进车里。</p>
他的心因为惊慌而剧烈跳动。</p>
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阳光。</p>
他忍着惧怕抬起头，看到了会场上的那个姓佟的男人、金主的丈夫。</p>
对方目光平淡地睨着他，整张脸因背光而笼罩在阴影里。身影遮天蔽日，仿佛一尊面无表情的冰冷雕像。</p>
几秒后，才听到温润的声音问：</p>
“等很久了吧？”</p>
他吓得结巴，“没……没有。”</p>
佟瑞晓坐进最后排的真皮软长皮椅，瞥了一眼第二排右侧单人靠椅上的说话磕巴的青年，启唇一字一句平淡：</p>
“你是山城人，原名程九乡，母亲早亡，父亲嗜赌成性被人打死，还剩一个姐姐但断绝关系了，是吗？”</p>
对方一听自己的底细全被扒光，后背绷紧，脸色一瞬间煞白如纸，猝然回头，“你怎么知道的！”</p>
心如惊雷大作，紧张的嗓子都哑了。</p>
他从家乡出来之后就一直用艺名生活，身边的人都很少有知道他背景的，这个人怎么知道的？太可怕了！</p>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李立在一旁按住他的肩膀，手指用力，压低声音威胁。</p>
“李助，你这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刑讯逼供呢。”佟瑞晓幽幽的说。</p>
李立接着就松开了手，有一丝慌张。摸不准此刻佟瑞晓愤怒到什么程度，不敢惹他。</p>
“是我失礼。”</p>
佟瑞晓手支着头，“程先生既然不反驳，就代表默认我说的话正确。你也别害怕，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p>
那“聊一聊”三个字轻轻地，却含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戾气。</p>
九襄身体隐隐发抖。</p>
“为什么去天上人间做招待？”</p>
他的回答简洁，带着一丝惶然，“……来钱快。”</p>
“来钱快，有多快？”</p>
男人似乎很感兴趣，忽略他眼底骇人的黑沉，就仿佛只是陌生人之间的交谈。</p>
九襄讲不出来，“这……”</p>
佟瑞晓按住左手虎口处，又问：“好，那换个问题。我妻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p>
青年犹豫着，最终迫于恐惧说了实话。</p>
“三百……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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