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以下内容真假自辨,注意甄别。切忌将作者自创世界观及二创补充与hy原着混淆。作者只是加工完善一下,肯定会与没补全的原着设定有些冲突。) (ps:对了,之前两章的b标题卡我好久,不好收场,没法像之前的噩梦那样好,所以改了。) 是我…… 梦还没醒吗? 或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少女无法知晓自己心里在思索什么,这样的荒唐现实下,她的任何思考都是没有逻辑的。 那个上方,高高在上的,淡漠一切的,是让她感到熟悉的他,也是让她感到陌生的他。 不久前还和他同桌工作过,不久前他还向自己叮嘱过…… 如果是梦,她希望是不是梦,而是真的不存在。 如果是现实,她希望不是现实,她不愿接受这个噩梦。 被子民冷眼如此之久,委屈是有的…… 但更委屈的是连熟悉亲近的人同自己背道而驰,与自己站在对立面。 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是这般被戏剧地对待。 难道这是我的演出……最后的演出吗? ……哼哼…… 她笑了。 握着他给的那枚勋章,用力,用力…… 对现实的无力下,她用力的行为让勋章边缘锋利处割破了她那娇贵的手,血液流了出来。 疼,温热的血在冰冷的勋章下让她发寒。 那天的噩梦里,疼痛和窒息感都那么的真实。 这个是真是假…… 她分不清了。 “你,也是来审判我的吗……” 也许吧,经历这么多折磨,持续这么多高压,如今类似噩梦里的场面,她反倒有些轻松了。 兴许是梦,或许是真,都无所谓。 反正都是想来压垮自己的。 看似一切的巧合都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澜罢了。 只是话语里的牵强与凄凉,如同她伤口落地的血,由热至冰。 与那天噩梦里同样极致冷淡,平静的他一样。台上的那维莱特,居高临下地撑着权杖,审视这舞台上的少女。 最后,他缓缓开口了。 是的,是少女听了几百年的声音: “今天——” “我不再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 听到他的话,芙宁娜从原本的准备接受他赋予他的罪名,如今愣了片刻。 “而是将以元素七龙王之一的水龙王……” “亲自审判枫丹——人与神的罪名。” 说完,他瞬间释放了自己的威压。 那是比魔神还要可怕,比神明还要恐怖的威压。 在如今的那维莱特眼里,自己守护了几百年的枫丹人,却是真真正正的罪人。 “初代水神厄歌莉娅,顶替原初已陨水龙之心。受被雷穆利亚王朝覆灭而无家可归者之感召,接受魔神之位格,从此爱人庇护世人。” “却因覆灭无法挽回,其余雷穆利亚王朝者,再无一人幸存。” “悲痛下,祂的神泪坠下,含有的权能力量蜕变为原初之灵——纯水精灵。” “后因天空降下天神阿加雷斯助其管理国度……” …… “你说的……” “到底是什么……” 短短几分钟,台下的枫丹人,以及芙宁娜听着这位陌生的熟人说出了如今大陆上消逝的枫丹起源历史,无一不感到震惊。 尤其是芙宁娜,听着那维莱特那宣罪书一般的讲述,感觉整个人都天旋地转。 不可能的…… 真相一定不是这样的…… 台下,那些观众也是陷入了呆滞,满脸的不可置信。 “作为枫丹人,你们身上背负了初代神明创下的罪孽。” “窃权造人之罪,是这方世界不可饶恕的罪孽。” “且魔神芙卡洛斯,趁我初诞时记忆尽失,权能十已失之八九,驱使我来当任枫丹最高审判官已有4xx年之久,其罪难消。” “而现在,我将对枫丹人与神明芙卡洛斯……” “进行审判。” 眼里的蓝紫色似乎扭曲了那维莱特向来的公正,他如今的言行,不再是以往极其规矩的流程。 而是自导自演的对于那些难以出声的弱者的欺压。 与曾经的他那极其讲究审判庭流程的时候产生巨大割裂感。 “你凭什么这么判我们?” 听着他那冷漠的陈词,台下的枫丹人坐不住了。 一己之力,敢判一个国度数百万子民的罪孽,你凭什么,是天理吗? “因为你们,有罪。” 那维莱特平静道。 “你不是那维莱特大人,你不是他!!” “他不会像你一样!” “站在正义对立面!!” 不知何时,台下的人从蒙昧里清醒了过来,也许同样是被这荒唐的单一方面的审判给膈应到了? 毕竟这种无理取闹的审判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最高审判官身上??? “正义是保护那些弱者的,而你们枫丹,已经被罪孽染得污浊,无法与正义相提并论。” 他缓缓说道,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对峙着台下的他们。 除了他,几乎在场的每个枫丹人都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荒唐的戏剧。 以审判闻名的枫丹,其子民全部被审判…… 他只是看了看台下那敢怒不敢言的观众们,在自己的威压下,他们连发声的权利都没有。 唯一可以发声者,是她。 于是,他看着台上的她。 “你不是他……” “你不是那维莱特……” 她低着头,缓缓说道。 “他的审判流程不可能这么荒唐,哪怕是有死罪的犯人,都有发言权。” “可你,用威压将我的子民锁住发声……摧残他们的精神。” “你就是个暴君!!!” “用力量镇压审判别人的你——” “不可能是用绝对正义审判众生的那维莱特!!!” “你就是个冒牌货!!!” “那维莱特在哪里?!!” 久违的,芙宁娜终于释放部分了自己心里积压的情绪。 言毕抬头,她眼里的愤怒和厌恶之海似乎要淹没谕示裁定枢机下的那个伪装者。 几百年了,她没能真正了解枫丹人,也没能真正了解自己……她没能了解的有太多太多。 但—— 他!!我是最了解的!!! 那个到凌晨还在加班,全年无休的他,活在自己的规矩下死板到底的家伙,绝对不是你这独断专行,暴行暴施的暴君! 你不配玷污他,你更不配站在这他这位置上!!! 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无论过去,还是未来,我芙宁娜只认他——那维莱特!!! 而不是你这让我作呕的,高高在上的冒牌货!!! 闻言,台上的他那蓝紫色的瞳孔黯淡了些许,闪烁了些许纯蓝色的光芒,可接着又快速压制了下去。 “……”对于她的质问,他没有说话。 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默默看着台下渺小的他们。背后的谕示裁定枢机开始发出剧烈的光芒。 然后,接着,他只是镇一下权杖。 然后轻轻说出让每个枫丹人,无论远近无论距离,只要是枫丹人都感到恐惧的四个字: “开始行刑。” …… 白淞镇。 “没事的,没事的……要相信穹先生,他那么强一定会拯救那些遇害的人的。” 太多的压力,娜维娅无法入睡。 只是长时间透支身体,睁着那双布满血丝围着黑眼圈的双眼,握住一位失去所有亲人的小女孩。 “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都会回来的,只要雨停天亮后他们便会像太阳一样出来了哦。” “嗯……” 看着女孩通红的双眼终于闭上开始休息,娜维娅那表情也是微微放松了下来。 “大小姐……快睡吧。” “你这样子让我和西尔弗怎么向卡雷斯老爷交代啊……”迈勒斯压低声音道。 看着一向喜欢精致的老板如今面部憔悴得他们担忧无比。 不要再费精力关心别人了,多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啊。 “他们都没睡,我怎么会睡呢。” 娜维娅有些牵强地笑着,看着那一直像个机器人一样巡逻的愚人众们。 我们刺玫会,作为本土的组织,可不能被至冬的给比下去了啊。 这…… 迈勒斯和西尔弗面面相觑,有些哑然。 至冬的愚人众哪是我们能比得了的啊。 看着他们有些难堪的表情,娜维娅心也是软了下来。 的确,自己不休息,他们也不放心。 “好吧,那我们都去休息吧。” 说着休息,娜维娅则是直接靠在女孩床边的一个墙边上,眯起了眼睛。 “我有神之眼,身体扛得住。你们床位就留给你们吧。” “好吧……”迈勒斯和西尔弗相望,无奈苦笑。 …… 时间缓缓流逝,娜维娅又醒了过来。 不知为何,听到紊乱脚步,以及不像枫丹口音的话。 是愚人众他们…… 发生了什么? 意识逐渐回归,不知靠在墙上睡了多久,身体有点酸痛。 等等……哪来的水,还有点热。 黑暗里,娜维娅看到小家伙睡的床不断渗出液体,流到了自己腿这里。 难不成小家伙尿床了? 一时间,娜维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笑。 尿这么多…… 突然,腿部一股刺痛让娜维娅激灵了起来。 这痛…… 不好的回忆瞬间弥漫在娜维娅的脑海里。 等等……难道?!! “不好了!!!娜维娅大人,有人开始溶——” 急迫之中,一位愚人众检查员火速进入娜维娅所处的房间,打开灯,下一刻的画面让他瞬间止声。 一位少女浑身颤抖地看着她旁边湿漉漉干瘪的床,隐隐看着几件衣服与发饰。 而床的不远处,除了两滩水以及西服礼帽,再无其他。 “哥哥!!!” “迈伦!!!” “快去救人!!!” 房间外,是那震耳欲聋的绝望。 房间里,是能让人窒息的安静。 同样的事发生在枫丹廷,梅洛彼德堡…… 在被黑暗暴雨吞噬的国度,此刻正在悄无声息的溃烂。 枫丹廷。 哗哗哗…… 暴雨如注,黑暗吞噬这灯火萎靡的城市。 嘈杂里,一位少年踩着雨水。 看着前方的沫芒宫,微微感知,神情一变。 那维莱特的气息消失了??! 这…… 就在少年想要进入沫芒宫的时候,发现在路边上有一个不寻常的东西。 暴雨冲刷了它体表原本脏乱的脚印,原本坚固的材质似乎被人有意踩烂。 从高贵跌落如今的破败。 似乎预兆了它的主人如今的处境。 “……” 他沉默了,轻轻捡起它——这冰冷的帽子。 轰隆—— 一道可怕的雷霆闪过,通天的黑暗被无情击碎,取而代之的是转瞬即逝却又嘈杂无比的光明。 而这刹那间,雷光照亮他那雨水划过脸颊。 以及眼里的极致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