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恬妃送来的礼物?” 朱元璋看着都觉得眼热,心里愈发不平,脸色都沉重了不少。 “皇上,这是恬妃妹妹送来的东西,对了,今日恬妃来坤宁宫用膳,怡和宫是否被克扣了伙食?” 马皇后递给了他一杯茶水,语气轻柔和缓。 “恬妃中午不会来秀英这里来大吃一顿了吧? 明明是她吃太多,要是到了生产那天会有风险才会控制她的饮食。 没想到她居然恶人先告状!” 朱元璋没想到她居然到皇后这里来吃东西,真是嘴馋不要命啊! “皇上有事可以好好说,恬妃看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皇上还是要耐心劝导,这件事情交给臣妾吧! 皇上这恬妃是手艺真是好极了,你看这喜鹊活灵活现。 她也是个实诚人,还送了金元宝给臣妾说这是给臣妾的伙食费。” 她想着恬妃那可怜样,女子生产本就是大事,可马虎不得,既然收下了她的礼物。 帮一把也不妨什么事情。 朱元璋看着桌上的金元宝,她怎么这么有钱? 他也没赏过这些啊? “她倒是大方,就劳秀英费心了,她就是个混不吝的,说话也没个分寸,什么都往外说!” 朱元璋一想到她在皇后这里诉苦的场景,就开始头疼。 “皇上放心,臣妾会好好跟恬妃沟通的,她性格直率了些,却并无坏心。 她给咱们女儿的添妆想必费了不少的心思,皇上可别责怪她。” 马皇后不爱奢靡很少携带一些贵重的首饰,除了节日以外,她送的绢花和绒花既素雅又显气质。 她确实没什么坏心思,就是重了些口腹之欲循循善诱即可。 “罢了,罢了,既然秀英都这样说了,朕就不去找她的麻烦了。 对了咱们孩子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缺了什么朕填上。 要是驸马待朕的公主不好看朕怎么打断他的狗腿!” 朱元璋舍不得这个女儿,这是他与秀英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最得他宠爱的那个。 “父皇,女儿什么都不缺,驸马很好,您放心,要是他敢欺负我,我一定会让父皇好好教训他。” 她亲昵的摇了摇他的手臂,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充斥着幸福与喜悦。 林雪柔正坐在书房里,做着首饰,她的库存都要掏光了。 她必须要做点新品出来,花费了一天才做出了三件首饰。 她是手麻,眼睛痛,这怀孕就是麻烦, 心情烦的要命,也不知道八喜给做的秋千怎么样了? “八喜,我要的秋千做好了吗?” “娘娘已经完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奴才立刻改回来。” 林雪柔走到一棵树下,看着眼前的秋千,不错,八喜越来越会做事了。 “斐然,你去抽屉里拿些银子给八喜,奖励他做事用功。” 八喜一听笑得乐开了花:“谢娘娘赏赐,这木头用的是红松木,考虑到娘娘怀孕,特意按照平常的座椅加以改造。 一般的秋千用的是绳子奴才用的是木头,顶部也是木头架子,搭建而成,要是不需要用了,可以让人搬回仓库里面。” “不错,不错,你干的很好,你会讲书吗?” 八喜这个倒是不会,可他与其他宫里的宫女太监关系好,知道一切趣闻。 “这奴才倒是不会,可奴才知道一些宫外趣事。” “你说说,说好了,我就把手里的戒指赏给你。” 林雪柔听到有八卦,烦躁的内心得到了缓解,从荷包里拿出以一个璧玉戒指,色泽通透,带着油光,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听消息说,宫外一家屠户家里有个母老虎,极其剽悍,有次她的夫君去青楼里面喝花酒。 被她知晓了,抄着刀就杀到了青楼,连陪酒的女子都挨了打。 老鸨想要上前劝架,也被差点被打的鼻青脸肿,屠户感到了丢人就跳窗而走。” 林雪柔感觉这个故事不咋劲爆,兴致缺缺。 八喜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来娘娘好似没啥兴趣:“娘娘更有意思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屠户跳窗跑了以后好几天没找家。 跟街头一寡妇好上了,那寡妇已经五十有二,膝下还有一个儿子,这寡妇嫁过两任丈夫。 第一任丈夫是栽到河里淹死的,第二任丈夫是病死的,她的儿子也不是亲子,是第二任丈夫原配妻子生下的。 她并没有生育任何子嗣,这屠户跟她的苟且之事被那母老虎知道了,准备上门找麻烦,没曾想那寡妇已经怀有了身孕。” 林雪柔都能猜到这事情的结尾,这孩子是她继子的,老套路了。 “屠户家里三个儿子,自然不缺孩子,可谁不希望子嗣兴旺,准备把那个寡妇纳为妾室。 可那母老虎不同意,准备找人设计将人除掉,得知那位寡妇在晚上会常常去一家卖糕点的店铺。 她和老板有生意上的来往,就在那条路上想要将人一举拿下。 可当天晚上送货的是继子就遭了无妄之灾,那打手也是个傻的,都没认清楚人就一通乱揍, 最后继子被打到重伤估计一辈子都只能躺倒床上了,那寡妇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用这件事情来威胁那母老虎,她为了儿子的前途只好咬牙认下她这个妾室。” “这个孩子是那个糕点铺子老板的吗?” 林雪柔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谁大晚上去送货谈生意?尤其是古代这方面应该更加注意才是。 “娘娘这件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她成功进入了屠户家以后,勾的屠户五迷三窍,还天天跟她对着干。 可那母老虎再凶也没办法,她手里捏着她的把柄,直到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这屠户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后继有人了,生男生女无所谓,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倒是疼爱。 直到这个屠户莫名其妙死在了青楼里,据说那个伺候他的女子,都被吓死了。 两个人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床单上到处都是血还有一种难闻的气味。” “这不会是那寡妇干的吧?” 林雪柔觉得这屠户倒是会玩,这记吃不记打,一下子变成悬疑剧场了。 八喜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是这继子干的,他就是装成重伤,他是要向她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