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问题不能忽视,那就是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而不被旱魃发觉,在它筑基之时,若是离的太远,就达不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对付一个即将筑基的妖物,先发制人永远会是第一的选择。 然而离得太近,就有打草惊蛇的危险,甚至被妖物筑基的雷劫一视同仁! 此时却见王锁嘿嘿一笑,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盖幔似的东西,然后洋洋得意道:“这是我师傅因这次大赛我的表现尚可,特意赐给我的隐灵幔,筑基中期修为以下,无法发觉。就是只能隐藏我一人。不过师傅说过,若要隐藏多人,我得学好阵法才行,可是学习阵法太耽搁修行。。。。。。” 子乐一见那隐灵幔出现,眼睛顿时瞪圆了个十乘十。这东西他也听他的师傅说过,是炼器期以及筑基初期的无上妙品。隐灵幔,顾名思义,打不过的时候逃命;如果藏在里面阴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赶紧抖擞一下衣衫,子乐从怀中拿出三把银色小旗,分别递给李秋与王锁,然后口中默念咒语,将三把灵旗的阵法启动。 只见隐灵幔陡然激发出一股电流,在流向王锁的途中又分出三股分别流向三人的银色小旗上,三人便凭空消失了踪影。 李秋眼见刚刚还在的二人不见了身形,对这隐灵幔颇为好奇,当他用神识去感应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他什么都感应不到,即使他的神识远超他人。 正在这时,子乐喊道:“你们俩还在吗?我怎么什么都感应不到?” 李秋道:“我也是如此” 王锁得意道:“这时师傅的宝贝,你们修为没到筑基中期以前是发现不了我的,哈哈哈哈” 李秋由衷赞叹道:“果然神妙!子乐兄将法术收了吧。” 于是子乐一收阵法,周围虚空一闪便显出三人身形。 这时李秋、王锁二人才发现子乐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一遍用袖子擦汗,一遍狼狈道:“这隐灵幔威力不错,就是太耗费法力了,我只能坚持半个时辰,若是能用中品灵石做阵眼,至少可以坚持十二个时辰。” “中品灵石啊”,李秋微笑着,在两人惊呆的目光中,一块中品灵石赫然在手。 “万事俱备”,李秋朝王锁、子乐二人互望一眼,笑着说道:“咱们这就会它一会。” “好,咱们会它一会”,二人异口同声附和道。 二日后,由于三人全速赶路,本来需要十日的路程,三人只用七日便到达杜平县境内。 果然如李秋所料,这二日来,地下的水汽不断上升,甚至在空气中都能感到一丝湿润的味道,一些地方甚至有一丝嫩叶在生长,一些甲虫也在土中露出踪影。。。。。。总之,颇有一番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景象。 只有三个少年知道,这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旦旱魃筑基成功后,会将这里的所有水分全部榨干,方圆百里之内皆成一片沙漠,再无半点生机。 沉重的心情让三人的步伐越发急促,三个人几乎没有停下过前进的步伐。 就像此刻得知了干旱好像退却又要返回的成千上万的百姓。 李秋一边施展轻云步,一边打开杜平县的地图,简单的看了一下地图,轻擦了下额头的汗水道:“杜平县北有一个大湖,叫做大泽湖,我估计旱魃就藏在那里。” 王锁与子乐听了,郑重的点点头,也是顾不得身上早已被汗湿透。 有点修真常识之人,皆知道旱魃最喜欢潜藏于大泽水泊之中吸食水分,借以加深自己的修为。所以杜平县唯一的大泽湖就成了旱魃藏身的极重要的线索。 子乐、王锁想到之前遇到的百姓,两人奔跑的速度又增快了几分,竟然把李秋抛在身后。 李秋突然驻足不前。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那个可能瞬间让他的头皮发麻。 待他看到子乐与王锁飞奔的脚步时,脑中一阵迷惑不解,突然,他眼神一变,嚯地挥一下衣袖。 只见两根青藤凭空而生,瞬间将王锁与子乐紧紧裹住,两人身形猛地一顿,差点摔倒。两人均不解地转过头来看向李秋。 就见李秋的冷厉眼光越过两人,正将一把灵符朝自己扔过来。 两人嘴巴涨的老大,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灵符已然越过两人头顶击向两人身前的空处。 身前一丈左右的空地霎时间“叮叮当当”的噪声大作,顿时一个五丈方圆的光幕如一只巨碗倒扣在地上,赫然是一个法阵,被灵符击打时,青光闪现,哔啵作响,竟有点奔雷的味道,气势森然。 李秋眉头跳了跳! “三绝困杀阵”,子乐一眼就识破了此阵的名堂。脸色也是异常难看。 三绝困杀阵,顾名思义,是以围困为主要目的的阵法,虽不像两仪微尘阵那般幻化奥妙,但是人一旦被困其中,幻境丛生,被困之人疲于应付,最终将脱力而亡。 何人要将自己杀死在这里,这是何等的冤仇? 李秋将两人拖回到自己身后,并未说话,只是神识牢牢锁住了路边的一颗粗大的枯树,眯缝着双眼,手里一把灵符浮现,只待事有突然就要激发。 王锁与子乐自然亦做好动手的准备。 “哈哈哈。。。只差一点点,你们就会进入我的三绝困杀阵之中,可惜啊,想不到炼气期的弟子中竟然有人会有人发现我布置的阵法。” 声音刚落,那株枯木旁闪现出五道人影,四男一女,身上竟然穿着长春宗的衣服。 李秋等人倒也不是对长春宗有多熟悉,只是在斗法大会见过他们宗门的衣服。紫色的衣衫,在袖口中绣着一个古朴的小鼎,让人过目不忘。 当前说话的这人,李秋见过,在斗法大会中取得了第九名的排名。也足见其人有些本事。长得也算是面如冠玉那种,帅的有点想让人揍他。 当下也不好撕破脸皮,李秋只是淡淡道:“原来是长春宗的诸位师兄师姐,不知布下法阵欲困我等所谓何事?” “哼,当然是为了夺那旱魃的宝物。。。。。。啊呀,你怎知我是长春宗弟子?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宗门,说不得,就得把你变成废人,才知道我的厉害。啊呀,怎么就把旱魃的宝贝说出来了?” 王锁和子乐在那里楞住了。这人是来说玩笑的么。 “师弟,和他们废什么话,速速把他们三个解决,就没人跟我们抢妖丹了”,其中一个人道。 “李子秋,竟然是你,你竟然没死?”五人之中一个头戴一字巾的白脸男子说道。 李秋自然听出了其人语气中的不善,也不回答,只是欲带王锁子乐两人离开。 白脸男子见李秋竟然根本不搭理自己,羞愤怒极道:“想走?那就把薄恨的戳指剑留下!否则,别怪我废了你的修为。”白脸男子脸色已经有些狰狞起来。 李秋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想要戳指剑?来拿!”说完,做一个起手式。 “找死”,白脸男子顿时飞身要上,却不妨一根土柱从地下猛地窜将出来,将他顶到丈许高半空,让他大惊失色。想不到他满腔怒火,注意力全放在李秋身上,却没有防备李秋身边的两人。虽然有护身罩保护才没有受到伤害,落下的时候也被同门接住,但是灰头土脸却是免不了的。 白脸男子顿时恼羞成怒,疯狂地喊道:“都还等什么?都给我上,出了事有我跟师傅交代,师弟给我把他们三个废了修为,扔去喂狼!” 李秋见事无法善了,倒也懒得再废唇舌去解释什么。经过了这么多,他也懂得了越怕事死的越早的道理。 今日若不给对方一个狠狠地教训,怕是对方会纠缠不休。 心中翻滚不停,手中弹跳不止,掐诀连弹五下,只见对方五人脚下一阵扭转,五根粗如手臂的青藤“吱啦啦”升起,却见对方五人身形一闪,有四人避过青藤攻击,只有一个凤眼朱唇的女子被紧紧裹住,然后慌乱的祭出飞剑来斩青藤。 李秋也知青藤的威力在飞剑之下了了,当下也不再迟疑,将手中那一叠符咒径直向女子扔了过去。 丹朱女子刚刚讲这恼人的藤蔓斩断,方要欺身向前,却又见那十几张符咒泼墨似得砸来,声势如暴风狂雪,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嘴里大喊:“师兄救我!” 见此情形,四个男修之中头戴一字巾的师兄嘴里吐出一句“废物”,却也知道此女不得不救,且五人之中他作为大师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得个“弃同门与不顾”的名声,那样在宗门之中便再也无半点立足之地。 然而,那毕竟是十几张符咒,而且据他神识所感,那符咒之上灵气盈盈,皆是中上等的好符,威力定然不俗。 于是,看似有意或者无意,他的身形便慢了半刻。 半刻依然足够。 不知是否是巧合,其他两名同门的身法也是微微一顿。 反而是离女子最远的那个帅哥最先来到丹朱女子身前。 只见他身上一道金光闪现,接着一面黝黑小盾出现在手中,那闪光竟慢慢凝视为一点,浸入小盾不见。 说慢实快。 符咒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