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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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随即在王惊异的目光中,她打碎了旁边的一个玻璃柜,拽出了一把巨斧,这把安加鲁姆斯之斧是一个拥有可怕力量的神器,原来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所有之物,对与天赋神力的戴安娜来说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在手上运用自如。 随着玻璃门的打开,戴安娜也缓步走进了暴风骤雨之中。 (接上) “你来了,戴安娜。”古一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却在暴雨之中异常清晰。 “是啊,看来这个九头蛇还有最后一个头没有斩断,也会掀起这么大风浪。”戴安娜把巨斧扛在肩上走到古一身边说。 “在我看来,九头蛇对未来的影响远不止这些,”古一抬手在空中化了个符咒,迎面飞来的一支利刃就化成了一群蝴蝶四散而飞,“相信我,能看得到的敌人是最容易对付的。” “好,那我就先把这最容易对付的扫清吧。” 说着戴安娜便高擎安加鲁姆斯之斧跃上了高空然后用尽全力向地面砸下来。 霎时间,无数天雷火花带闪电穿透了恶魔们的身体,天上飞的恶魔全部都变成焦炭直直的落到地上。但紧接着还有很多恶魔从不远处一座古堡的庭院里的异空间传送门出来。 “那是什么人?” 陷入困局的菲利普斯上校看到从他们后方冲来的那道闪电问道。 “不知道,是咱们的人吗?他的力量比古一更强大。”霍华德·斯塔克抹着脸上的雨水说。 “戴安娜……”年轻的特雷弗·布鲁姆教授喃喃道。 “谁?”斯塔克一惊。 “戴安娜,宙斯之女,亚马逊公主。”布鲁姆擦了擦眼镜上的水珠和泥土说。 “戴安娜·普林斯……普林斯……普林瑟斯……公主,不会这么巧吧!” 正说着,戴安娜已经手持巨斧站在他面前了。 “真的是你,戴安娜普……公主殿下。”斯塔克有些惊慌。 “戴安娜就好,霍华德,我没有那么娇贵。”戴安娜说完,没有片刻停留就一个箭步跳出战壕向古堡的内院冲了过去。 “都傻看着干嘛,快快跟她冲上去。” 菲利普斯上校把冲锋枪从背后拿到胸前第一个从战壕里站起来然后对其他士兵说。 “我们……”斯塔克也想站起来。 “你和教授就稍微等等再冲进去吧,真是个笑话,厄金斯博士用了一辈子来创造超级士兵,结果这样一个现成的超级士兵居然就这么站在我们面前。而且居然还是个女人,真是可惜了。”菲利普斯上校看向在恶魔之中犹入无人之境的神奇女侠打断了斯塔克的话。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不属于一个物种,上校,况且这位公主她……她不比你手下的那些小伙子更勇猛吗?”布鲁姆教授反驳道。 “好吧,”菲利普斯撇了撇嘴,“但我还是觉得如果是个王子会更好。” 说完便跟着大部队也冲了上去。 “他们……他们真的打开通往地狱的入口了吗?”达·芬奇冒着雨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布鲁姆疑惑地看着这位大胡子的老人。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列奥纳多·达·芬奇先生,教授,”斯塔克忙介绍起来然后又想要向达·芬奇说,“这位是神秘学和神学教授……” “我是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年轻的布鲁姆有些揶揄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放心孩子,我认识米开朗基罗的时间比这个星球上任何人都早的多,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不过你的这份高傲确实和他有点相像。” “他……确实是达芬奇……”斯塔克看着有些愣住的布鲁姆小声说。 “好吧,”布鲁姆撇撇嘴,“也正常,接触了现实世界这些鬼啊神呀法师啥的,碰到活了500多年的人也很正常。” “没关系,孩子。这500多年来,这样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达·芬奇吐了口流到嘴里的雨水说。 古堡里,戴安娜挥舞着利斧把一只只煽动翅膀的恶魔劈成两半,而大量盟军的士兵也都手持着轻重武器配合着她攻击着这些只有在神话书的插图上看到的恐怖景象: 半女人半鸟的鸟身女怪在天空中翩翩飞舞,深灰色的翅膀与白皙的人身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果不长那满是尖牙的嘴,还会被人误认为是天使,她们喜欢把人抛到半空中听他们恐惧时发出的尖叫,玩够了就把人直接开膛破肚,尤其钟爱脑髓,几只鸟身女怪还会为了一个人头而相互攻击。 地面上跑着许多半人马和牛头怪物,他们拿着长枪和大剑在士兵中横冲直撞,残肢和血肉在地上堆起了小山。 “克洛尼!” 菲利普斯上校大喊一声。 一个身着笔挺的纳粹军官军装的人听到叫喊转过身,那是一张完完全全被黑色金属面具覆盖的脸,眼睛的位置就是两个玻璃片,嘴巴则是一个防毒面具的样子。他看到菲利普斯上校后立刻掏出腰间的配枪向他射击。 虽然中年发福体力明显有下降,但身经百战的菲利普斯的作战经验非常丰富,克洛尼连开的三四枪中只有一颗子弹打穿了菲利普斯的雨衣边缘但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其余都被他利用旁边的石柱还有墙壁躲开了,并且还能抓住一切机会用枪还击。 在被菲利普斯击中了两枪后,克洛尼的情绪明显就有些激动,他扔掉了手枪,一甩胳膊,两把明晃晃的剑就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你还有这一招呢?” 看到这一幕菲利普斯上校赶紧躲到一侧已经有些断裂的墙后面更换弹夹。 可就在这时,克洛尼像剑一般冲了上来,左手的利剑穿过墙上的裂缝直直的穿透了菲利普斯的肩胛处。菲利普斯大叫一声,血液立刻就从伤口处喷溅出来,他手里的枪和弹夹也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上校!” 霍华德·斯塔克也顾不得那些恶魔,疯了似的向倚着墙慢慢滑到地面的菲利普斯跑去。 “喂,斯塔克!”王从一侧跑过来念动咒语在面前幻化出了一柄金色轮廓的巨斧把两只想要攻击他的鸟身女怪切成了两半。 斯塔克也没有半点迟疑就向已经倒塌的断壁奔去。 可就在快跑到墙边的时候,菲利普斯上校倚着的那面本就有裂纹的墙壁被克洛尼从后面一脚踹塌,砖块如雨点般将菲利普斯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下面。 “不……不——”斯塔克大喊道。 看到他的一个牛头人嚼着一个人的手臂就向他冲过来,那满是鲜血的牛角像刀片一样锋利,就在快要刺到斯塔克的时候,一柄巨斧旋转着飞过来瞬间让它身首异处,浑身被牛头人血浸透了的斯塔克显然是被这一幕吓到了,坐在地上慌乱地挪动身子向后蹭去。 克洛尼此时也踩着压着菲尔普斯上校的砖块向斯塔克走过来:“你给史蒂夫·罗杰斯做的那个振金盾,我也要,我要你给我做一对这样的剑,如果成功了我可以让你苟活下去。”克洛尼两袖口伸出的剑还在不停向下滴着血,一步步向斯塔克走过来。 “你休想,连施密特都被史蒂夫干掉了,就凭你?你就给我死了那条称霸世界的心吧。”斯塔克咬着牙说。 “谁说的,谁说我要跟那小子一样称霸世界。这个世界带给我如此巨大的痛苦,称霸?统治?太可笑了,只有这个世界毁灭了才能抵消我心里的恨。我带着痛苦伤疤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刻,就让恶魔们把这个世界当做他们新的家吧,哈哈哈哈,”克洛尼狂笑着说,“我可没有他那种让人恶心的圣母光环,我喜欢听到人们痛苦的嚎叫,那可以让我快乐,既然刚刚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拒绝了,那就让我来听听你临死前的叫声吧!” “斯塔克!” 就在克洛尼的剑马上就要插进霍华德·斯塔克心脏的时候,一个包含密密麻麻符咒的光圈挡在了他面前。 利刃和光圈相碰发出了夺目的火花,克洛尼也被弹开到了一边。 “王,你小心一点。”斯塔克对来人叫道。 王手里具象出刀和盾紧接着再次克洛尼发起进攻,但作为冷兵器来说王哪里是克洛尼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两只手也在不住地发抖。 “就你这点魔法的皮毛,你觉得你配跟我打吗?”克洛尼笑着抹着那带着寒光的剑刃说道。 “你也就是只会使点花活的小丑而已。”王一边调整呼吸节奏,另一只手不住的在空气中画着圆圈。 “那个是悬戒吗?你手上戴的,就凭你也能打开传送门?”克洛尼显然对于魔法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 “快点,快点……”王看着已经做好一击必杀准备的克洛尼,额头析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刚刚调整的气息现在全乱了,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打开传送门。但他越是着急,面前的空气中越只有一点点金色的火花不停地闪烁,这一刻他的心真的提到嗓子眼了。 “你真是找死!”克洛尼说着一个箭步冲到了王的面前,而也就在此时,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圈,但他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刹车,于是就正正好好地穿过圆圈落在了烈日之下的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 “哦,该死的。” 意识到自己上当的克洛尼赶忙回身想要再次跃起穿过圆圈回来但在他准备起跳之际,圆圈传送门已经越来越小最后闪着金光消失在了半空中。扑了个空的克洛尼站在地表温度在60度以上沙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环顾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沙漠慢慢跪倒在了地上。 “太好了王,你做到了。”斯塔克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点微笑说。 “我……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王高兴的叫道。 而就在此时古一从一旁走出来,轻轻一抬手王面前的圆圈就随着金色边缘的快速顺时针旋转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金色的圆点并瞬间消失不见。王和斯塔克瞬间石化,呆愣愣地站在一旁。 “基本功还要打的更扎实才行,神秘图书馆每天20本书的目标完成了吗,急功近利是不行的,明白吗,王?”古一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一脸严肃地说。 “额……师父,我知道了,谢谢你。”王虽然被当众如此不留情面,但还是很虔诚的对古一说。 “我不可能一直在,从中世纪到现在几百年了,至尊法师也不可能永远是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快速的成长起来,在合适的时候继承我的衣钵,继续守护时间宝石。”说完便向刚刚被王打开的至圣所的传送门走去。 “可……戴安娜……”王见古一向反方向走去赶忙说。 “她比你我强大的多,你就不用替她担心了,至圣所的传送门打开了你也不管,就冲到这里来,不是我特意让卡尔从白金汉回来守着,我估计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物都得把伦敦当做他们的餐桌了。回去后你跟卡西利亚斯去黑暗维度,让他检验一下你近段时间的学习训练成果。”古一义正言辞地说着头也不回的向至圣所传送门走去。 “唉……” 王对着斯塔克无奈的撇了撇嘴,无奈地快步跟了上去。 戴安娜踏着无数恶魔的尸体缓步走到了异次元传送门前,旁边是开启这个连接地狱传送门的罪魁祸首——格里高利·拉斯普廷,他戴着一个厚重手套的手连接着一套复杂的机械电路装置,利用旁边那罐已经用了一半多从宇宙魔方中提取的淡蓝色液体作为能量来源维持着传送门开启。 “你根本就不明白另一边是个怎样的地方,你真的想看到整个地球都变成地狱模样吗?”戴安娜手中的利斧明晃晃地指在拉斯普廷的鼻尖前。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公主殿下,我认识你,”拉斯普廷怪叫着,“你看看这些当权者丑恶的嘴脸,战争当中数以百万计的人就在几个人一念之间就成了亡魂,你知道一万人是什么概念,也知道十万人是什么概念,你能想象一百万具尸体铺在地上是什么场景吗,不就是地狱吗?” “总会有正义的人站起来结束这一切的,你们邪恶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听了他刚刚的话戴安娜的语气稍显底气不足。 “你觉得罪魁祸首就是我们吗,我们就是坏人是吗,正义的一方之所以被称之为正义,那是因为所谓的正义和公道都是他们定的,反对的人都是邪恶的,而我想问问所谓正义的人他们的手就是干净的吗?我的公主,政治是人类最独特也是最有优势的能力,而这么多年的发展,这项能力已经炉火纯青了。所谓正义也就是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而创造出的工具而已。” “你不要再说了,你的这套理论是歪理邪说,正义是用来保护人的,邪恶才是某些人为了维护自己权力而不惜一切代价所诞生的,你已经不可救药了,给我停下!” 戴安娜将巨斧举过头顶就要向他面前闪着各种颜色指示灯的传送设备劈去。 “怎……怎么会这样?” 她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因为就在斧子落下的一刹那,它停住了。 就是如同时间静止一般悬浮在了空中,并且巨斧开始从雕刻的花纹与符号由内向外发出深紫色的光,这个颜色之深,基本看到的就是黑色的光,只有在光芒映照的边缘处能够透出一丝丝淡淡的紫罗兰色。 戴安娜被这突然的静止闪了一下,整个人被反作用力甩出七八米远但她毕竟也是半神,超强的反应能力让她凌空翻了180°调整好落地姿势紧紧只是单手单膝在地面上滑行了两三米就帅气的停住了。而由大块青石和瓷砖铺成的地面却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凹痕。 周围的牛头人和半人马也在同时纷纷安静了下来,鸟身女怪也都从天上落下。恶魔们一起向着传送门的方向低头下跪,而安加鲁姆斯之斧也开始从半空中缓缓向传送门飞去。 “有大家伙要来了。”特雷弗·布鲁姆、霍华德·斯塔克和达·芬奇一起轻轻靠过来,看着这惊人的一幕。 “会是谁呢?”斯塔克有些紧张地问道。 “能够控制他们的,难道是路西法或……或者是魔王撒旦吗?”布鲁姆翻找着自己随身背着的那个大的夸张的笨重的长方体箱子,里面是一卷卷的羊皮纸和包装精美的书。 “这是在战场诶,布鲁姆教授,”达·芬奇有些意外,“随时都有可能死人的,你居然还带了这么多书和这个大箱子?” “这个是我出门的标配,放心吧,跟灵异事件和神秘学打交道,这都是标配,比这危险一万倍的场面我都经历过,而我的书都没有损失一本,我也平平安安地站在这了。”布鲁姆笑着说。 “比如呢,还有比这个更危险的?”达·芬奇惊奇地说。 “额……被20多米高的独眼巨人追杀算吗?还是三个巨人,在这南边不到三十英里的那片黑森林中。”这个时候的布鲁姆也就是20出头的小伙子,但经历的事情却让普通人都难以想象。 当安加鲁姆斯之斧缓缓飞到传送门前,一只黑色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握住了斧柄。 “这个符文……”戴安娜走到传送门下面看着那只虽然有长长的指甲和类似于骷髅形状的纹身,但总体看来还是人类的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通红头上长角有一个与体型不相称的大石手臂的小恶魔从传送门里抢先一步跳了出来,然后踩着半人马的脊背还有牛头人的头顶一跃到一个断了一半的柱子不规则的顶部。小恶魔看上去也就比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大不了多少,个头不到一米,但那只石手足足占了他身体的一半,额头两侧分别长着一只角,尾巴末端是一个小三角尖。 “太……太像了……”布鲁姆看着那个小恶魔嘟囔着。 “什么……像什么?”斯塔克问道。 “魔王撒旦对吧,我画过他。”达·芬奇盯着那个小恶魔说。 “你瞧瞧他,多美啊,”布鲁姆没有正面回应,但看他的表情应该没有错,“瞧瞧他,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跟记载中的一模一样。” “但……”斯塔克从布鲁姆怀里拿出他刚刚找出的那本书说,“书上的撒旦很成熟,应该不是个孩子吧。” “当然不是,难道是撒旦的孩子?”达·芬奇看到斯塔克翻到撒旦那一页的时候一把把书抢了过去。 “这是古希腊的文字,你当时用的是这个文字吗?”斯塔克看着达·芬奇脸上那如获至宝的神情,有点奇怪。 “当然,当然用过,这些文字我都太熟悉了。” 达·芬奇就像一块干涸很久的海绵,贪婪地几乎要趴到书上吸取着书里的水分。 而传送门那边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人手握巨斧扇动着背后六只巨大的翅膀缓缓飞出来,因为体型已经超过了传送门限制,所以他必须一点点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卷曲才能顺利出来。 “路西法!” 戴安娜看着这个人: 他是一个阴阳人。 从头顶中央向下为中轴线两边是完全不同的人。右侧一边是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厉鬼模样,皮肤是深紫色,画满了符文的身体,手持安加鲁姆斯之斧,这一侧的三只翅膀也是类似于蝙蝠的翅膀。而另一边则是很慈眉善目,洁白若雪的男子,他的皮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手指纤细,如果是一个女生的话可能会比维纳斯更美。 他就是曾经的六翼炽天使——堕落天使——路西法。 “好久没有回中庭来了,”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舌头舔着雨水,“这里连雨水都那么甜。” “路……路西法大人——”拉斯普廷虽然一只手连接着设备没办法离开,但还是大叫着跪在地上。 “辛苦你了,拉斯普廷,把我从那个世界带回来,现在你可以回家了。”路西法挥挥手,传送门立刻像黑洞一样把他附近的一切:盟军和九头蛇的士兵、设备仪器、一些恶魔以及拉斯普廷一并吸了进去。戴安娜单膝跪地降低自己的重心然后用拳头深深打进地面之中作为锚点才没有被吸进去。 而在巨大气流中她看到拉斯普廷因为胳膊被连接着所以承受着撕裂的痛苦,随着路西法放下手,那连接器上只剩下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 “他的使命完成了,你的使命呢,公主殿下?”路西法扇动着翅膀缓缓落在戴安娜面前大概三四米左右的青石地面上,翅膀煽动所带起的风让戴安娜的深棕色的长卷发吹动了。 “老老实实回你的地狱去,当年不是哈迪斯叔叔极力求情,父亲也不会留下你,没想到你竟然和撒旦一起狼狈为奸,把整个冥界都闹得不得安生!”戴安娜怒目圆睁,双拳攥的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说这话我可是有点寒心了,”路西法轻轻地走上来,用那只纤细的天使的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接着说,“当年你的父亲逼着我们这些天使向他刚刚造出的人类下跪,让我们对他们虔诚,凭什么?我是堂堂六翼炽天使诶,我花了三千多年的时间才得到了这样的地位和身份,就凭他亚当是你父亲造出来的,还圣子?我呸。人类是由鱼演变而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从你波塞冬叔叔的大海里慢慢演变演化而来的,我们也是啊,只不过多演化了几十亿年而已,而人类只是最最初级的存在,从诞生到现在也在不过一百多万年,开什么玩笑。就是因为是你父亲先发现的,又如此像我们,就说他是他在人间的实体而且地位仅次于他……” “你就带着三分之一的天使叛变了?!你是高贵的天使,你在奥林匹斯山上有自己独立的神庙,当年的帕特农神庙我们也特意给你留了单独的一个位置,独立于座天使和智天使之外,父亲那么宠爱你,对你的要求基本没有说不过吧,你居然还不满足?”戴安娜有点激动地说。 “哼,满足?他一只把我当他座下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样,开心的时候摸摸我,不高兴就冷落我,呵斥我。而圣子亚当出现后,我连条狗的身份也被替代了。当时把我当狗的时候我说什么了吗,我对他有二心了吗?没有,但为什么就是一个浑身毛都没有退化干净,拥有了一切还不够还要偷吃我黄金果树上的苹果的物种,我要给他下跪?!三千多年的忍辱负重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的年龄应该只比我小个几百年,当时我还在亚马逊见过刚出襁褓的你,但你是公主啊,你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你父亲可以保护你让你不要插手人类的事务,那是因为这些事务一直都是我们来做啊。” “我……” “可现在呢?你也和我一样,不满足于亚马逊的小岛,也想要更多,想要被大家当做神明,渴望那种万人敬仰的感觉所以你还是来到了人类的世界,并且妄想融入进来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你就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强大,他们会衰老,会死亡,会被欺侮你不会,因为你是宙斯的女儿,你拥有坚不可摧的身体,和我们都求之不得的神器,你居然有七个,宙斯真是太宠爱你了,为了保护你,倾全奥林匹斯之力给你打造了这些,而你却把他们天天摆在阴暗肮脏的橱子里天天落灰。你得到了所有你想要得到的,但现在却来指责我,一个一生都在不幸中度过的我,你觉得你配吗?” 路西法明显神情更为激动,说完这些戴安娜能够感觉到他加重的喘息声。作为最高等级的天使,起义失败后的他,在众神即将杀光他们之际,哈迪斯站出来把他们都带到了冥界,放在当时嚣张跋扈的炼狱之王撒旦手下,让路西法接受炼狱的捶打,洗去他身上的戾气并最终在宙斯气消了后能够回到奥林匹斯山。 但很显然,哈迪斯太过天真了。 这两个人反倒在一起携起手来创造出了更加恐怖的炼狱,并且将炼狱的面积不断地扩大,无差别的吸纳顺从自己的恶魔杀掉不顺从自己的恶魔甚至连哈迪斯周围的恶龙都被他们纳入麾下。但为了整个冥界的稳定,哈迪斯还是选择了隐忍,尽量与他们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避免出现冲突。 但结果是造成他们愈发的肆无忌惮和膨胀,甚至已经把爪牙伸向了人类的时间,蛊惑了很多信徒供奉他们,散布谣言,制造祸乱。而格里高利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一步步的说服了施密特乃至希特勒,也就有了今天的场面。 “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路西法,你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我父亲还有奥林匹斯山的其他十一主神当年能够打败你,如今也一样,结果没什么不同,回你的冥界去,哈迪斯叔叔已经很能容忍你和撒旦的所作所为了,你为什么还要对这里下杀手?” “呵,他们那些老家伙们也差不多到年纪了。而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我已经坠落过阴间,也到过坑中极深之处,等我清理掉他在这中庭的肮脏的蛆虫们我就会打上奥林匹斯山,不用他们来找我。”路西法狂笑着说。 “那撒旦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就让你一个人冲在前面?你不觉得你到头来还是狗吗,只是换了主人而已。”戴安娜说。 “你……你给我住口,你看你看它就是撒旦助我一臂之力的证明,”路西法暴怒了,指着残破柱子上有点打盹的红色小恶魔,“他就是撒旦之子——阿努·恩·罗摩,他可以口吐烈焰,石手可以击穿一切物体。” “他?”戴安娜轻轻笑了一声,“请问这个撒旦之子他断奶了吗?” 这个撒旦之子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柱子顶上头枕着自己的石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现在的他还没发挥出威力来,一旦他爆发出来,整个中庭将变成比炼狱更恐怖的地方。”路西法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巨斧,紫色的光带着闪电在斧子表面交织环绕。 戴安娜也能明显感觉到巨大的能量积聚在其中,周围的气流旋转汇集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气旋。 “看来今天必须得把你打回冥界去了。”被称为神奇女侠的戴安娜丝毫不惧,高抬两手并用尽力气交叉在面前但发现自己进至圣所的时候没有穿戴装备,它们现在还安安静静的装在牛皮箱子里,放在捷豹ss100跑车的前备箱中。 “糟了。”尤其是那副父亲宙斯给她的守护银镯,两手交叉碰撞会产生超过1000顿tnt当量的能量,所以现在的自己只能和路西法贴身肉搏了。 “哼哼……”戴安娜轻轻笑了一下,“那就来吧。” 于是一个手持利刃,一个赤手空拳,两人化作两道光一样打将起来,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城墙,堡垒和树木辟出一道道十几厘米深的裂痕,裂痕边缘处都有高温形成的熔岩状物质。周围的士兵还有斯塔克、达·芬奇都慌忙四处寻找掩体。只有布鲁姆教授看着石柱之上被这场面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撒旦之最小恶魔不停地呼唤想要保护他。 “喂……布鲁姆教授,你疯了,快过来!” 斯塔克焦急地呼唤道,但一道道的冲击波不停从他和布鲁姆中间穿过,让他很难找机会从断墙后面跑出来把他拉回去。 “来,宝贝,快下来,太危险了,快到这来,”布鲁姆此时就像一个慈父张开双臂仰头对着柱子上手足无措的小恶魔呼喊着,“这里,这里有好吃的,孩子,快来。” 布鲁姆从怀中拿出一根美军行军军粮中的巧克力棒微笑着剥开外面的包装伸向小恶魔,但小恶魔只用很警觉也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明显是不太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布鲁姆也看出这一点了,眼睛看着他轻轻把巧克力棒塞到嘴里,咀嚼着,表现出好吃的表情。然后另一只手从怀里又拿出一只帮他拆开包装示意他也这样吃。 小恶魔这次明白了情况开始缓缓走到柱子顶部边缘试探性的向布鲁姆教授这边靠过来。 “对,对小家伙,就是这样,快上……” “这来”还没出口,一道冲击波几乎是贴着布鲁姆的脸肩膀过去,带起的巨大气流直接就将瘦弱的布鲁姆掀翻,而他的大腿直直的被倒在地面上的一个变形的铁艺栅栏顶部标枪一样尖锐的刺穿透了小腿。 “特雷弗!”霍华德·斯塔克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慌忙冲出来到他的身边。 “不能拔不能拔,一拔他伤口处就会立刻血液喷射的,”后面赶来的达·芬奇看斯塔克拽着布鲁姆的腿想要抓紧先把他从上面取下来的时候慌忙说道,“现在的情况必须立刻把这个栅栏切断,然后让他的腿能够自然伸直,保证血液循环通畅!” “切断这个……”斯塔克看着周围最近的几个士兵,“你们谁有破拆钳或者破拆斧?” 大家都很无奈的你看我我看你,只递上来一把军用短刀。 “别……别管我,”布鲁姆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疼的大叫一声然后艰难地直起上身,看向柱子顶上也同样盯着他的小恶魔,“先把它弄下来,快,我这不要紧。” “你开玩笑,你会死的你知道吗?伤口只要感染流脓,又下着雨你可能都坚持不到增员来你明白吗?!”达·芬奇不断用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擦拭着布鲁姆腿上被贯穿的伤口,尽量减少雨水的浸泡保持伤口处的干爽。 “谁设计的这个铁栅栏,这么结实!”斯塔克拼命的用刀在铁栅栏来回摩擦,希望能把它锯断,但奈何几分钟过去刀在上面只能留下一个小划痕,无论他频率有多快或者多用力都无济于事。 “你赤手空拳跟我打都能不落下风,果然宙斯的孩子没有一个平庸之辈。”路西法吐了一口嘴里的脓血,然后面对着已经有些开始大口喘息着的戴安娜把黑暗能量积蓄在安加鲁姆斯之斧上高高举过头顶,“既然这样别怪我用全力了,我看你怎么以肉身抵挡我的神斧!” 这次安加鲁姆斯之斧上围绕的暗紫色的光芒和闪电更加耀眼,路西法使出全力飞身向戴安娜劈来。 “都来吧,说那么多没有用。”戴安娜喘着粗气咬着牙说道。 在巨斧下落的瞬间,戴安娜并没有像刚刚一样凭借着灵活的身体躲避他的进攻并伺机反攻,而是丝毫不惧地伸出双手硬生生地抵住了最上端的一截斧柄,无数的来自地狱的黑暗能量和闪电穿过了对比三米多高的路西法而言十分娇小的戴安娜的身躯。 “别硬撑了,公主殿下,在我手里安加鲁姆斯之斧将把其中的能量发挥到极致,而这释放的能量将会把你撕碎的,到时候我不好跟你父亲交代。”路西法说着又用力把巨斧向下压了压。 戴安娜咬着牙,身上的衣服已经在火花带闪电中被撕扯的千疮百孔,脚下的青石地面被这巨大的压力压迫的瞬间开裂出无数的裂纹,并最终破碎形成一个冲击坑。 “放心,这点程度不算什么,还是我亲自向父亲交代吧,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能活着等到那天。”戴安娜说着大喊一声一只手用力撑起巨斧而另一只手后摇蓄力一拳就将路西法打到20米外的城堡墙壁上。 路西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的有些发懵:“你……你的力量……” “怎么?我不用装备也是宙斯之女,神奇女侠!” 戴安娜说着拿着手中被刚刚重击直接断成两截的战斧斧柄轻飘飘地走到因为冲击力已经陷入城堡墙内的路西法,接着说: “反倒是你在炼狱这些年能力都退化了,欺负欺负那些恶灵们还行要是想要来这个世界,你还太弱了。” “不,不可能,我这堂堂六翼炽天使,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毛孩子给打败,”路西法说着丢掉了剩余的安加鲁姆斯之斧,闪动着六只翅膀,巨大的风掀翻了石块、吹断了树木,迷得大家都睁不开眼睛。 一棵断了的大树经过和断墙、地面的碰撞直直地向努力想要施救的斯塔克和达·芬奇以及挣扎着想要保护撒旦之子的布鲁姆。 “我的天我的天……”霍华德·斯塔克大叫着只听一声巨响,那个红色的小身影瞬间飞到了他们前面并举起石手轻轻蓄力就将那直径近乎30公分的大树打断成了两半,分别重重落在身体两边,然后很轻盈的落在离斯塔克一行人不足半米远的地方。 这不到一米高的身影此时在他们的面前比城堡钟楼更加高大。 小恶魔回过头轻轻走到斯塔克面前,他那双大眼睛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谁能想到这居然是恶魔? 只见他用手抓住刚刚被斯塔克用刀拼命锯出来的那道浅浅的划痕上,微微一皱眉,整个铁栅栏都开始冒起了青烟并且开始发红。 布鲁姆也在此时开始忍不住大叫着,伤口处被高温烫的开始发紫,但好在血液因为这个凝固了。 “原来是这样,他在用高温来帮布鲁姆止血。” 达·芬奇惊喜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慢慢取下已经被血水和雨水浸透的那个布条。伤口基本已经和铁栅栏融为一体了,虽然说这样加剧了金属中毒的风险,但好在不至于让他流血过多而休克,也避免了更多细菌和感染。 “然后呢……” 斯塔克一脸茫然的看着早就已经放开手的小恶魔,此时他正拿着刚刚被布鲁姆剥开包装纸的巧克力棒,不顾上面因为他倒地掉到地上而沾上的泥水吃的不亦乐乎,布鲁姆看着他也忘记了腿上的疼痛,一脸慈父的微笑看着他。 “喂……” 斯塔克戳戳还没吃完的小恶魔,想拽过他的石手敲断这个铁栅栏,但没想到他很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不想让他碰到自己,然后吃得满嘴巧克力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手里的刀轻轻往下一按,只听嘭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插在布鲁姆腿上的那根铁栅栏瞬间就断为了两截。 在斯塔克惊异的目光中,他又坐在一边继续埋头吃巧克力棒去了。达·芬奇轻轻把布鲁姆的腿放平,让他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但布鲁姆的目光却一直都在小恶魔身上。 “毛毯来了。”一个士兵从后面走上来递过一个行军睡觉用的厚毛毯。达·芬奇接过来想要盖在布鲁姆身上的时候,布鲁姆则拿了过来捧在手里然后说: “来,来孩子,到这里来,别害怕……” “他可是撒旦的儿子,虽然这么小,估计岁数应该比咱俩都大,他吃这一套吗?”斯塔克也从一旁轻轻挪过来。 “不管活了多少岁,对于他的生命而言就还是个刚出襁褓的孩子,而且他还救了咱们的命。”布鲁姆轻轻抖动着毛毯,不停地示意着他。 但他只是自顾自地吃着,只是时不时地瞄一眼布鲁姆。 “没用,这就是个饿死鬼,你这样让他过来肯定不行,你看我的。”斯塔克说着把背包放下来,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巧克力棒出来丢到了毛毯里面。 “你……这是稀缺的战略物资你哪来这么多的?”布鲁姆惊讶地看着还在不停向外掏的斯塔克说道。 “额……这个是吗,这东西你们都吃不上?为什么不早说,给你,还有你,你们也接着,”斯塔克轻描淡写地说着给周围几个看到了也在咽口水的士兵扔过去了几个,“巧克力豆不是很贵啊,我有一家长期稳定进货的种植园在东南亚。” “所以你有个巧克力工厂?”达·芬奇惊讶地说。 “很多年前买的,我很爱吃他家的巧克力,但因为后来吃着吃着他涨价了,所以我就索性直接把厂子买下来了,看了看财报,没必要涨价,价格弹性这么大,降价百分之十反倒卖的更好。话说,你不会以为斯塔克工业就只会造飞机大炮战车吧,轻工业、零售、加工、贸易也有很多都是斯塔克工业控股的。”斯塔克不无自豪地说道,果然这种荣耀感和自命不凡的感觉是刻在斯塔克家族骨子里的。 没想到刚刚那么高冷的撒旦之子小恶魔此时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毛毯中并且也会学着布鲁姆的样子,用嘴咬开一个口然后再用嘴咬住另一只手撕开。 “哈哈哈,小怪物,你学我这个干啥,当时是因为我另一只手拿着我吃的那根巧克力棒才不得已这样撕开的,你这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布鲁姆笑着说道。 “果然啊你看见没,这个欲望啊,可不只是人性的专利,各个物种都有,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小家伙。”斯塔克也笑着用拳头锤了一下小妖怪的石手,而这次他看向他的目光就变得温柔了许多,而且脸上居然还露出了笑意,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嫌弃的样子,并且小恶魔也轻轻举起了石手握住拳跟刚刚斯塔克的动作一样,也锤了他的胳膊一下。 “孩子们啊,都是孩子。”伤痕累累并且浑身是血的神奇女侠戴安娜拽着一只断了的翅膀威风凌凌地走过来,笑着说。 而她身后,则是有气无力,只剩一只翅膀在身上的路西法,除了戴安娜手里的那只外,其他的四肢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那咱们也不能一直叫他撒旦之子吧,他得有个名字。”斯塔克说道。 “地狱男孩,来自地狱的男孩,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从此你便不再是撒旦之子,而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的把你养大,将来你也能成为戴安娜那样地超级英雄!”布鲁姆激动地叫道。 “戴安娜。” 一声如洪钟般低沉而又悠远的声音传来,戴安娜听后立刻转过头去。 一个比路西法还要高大许多的,长着长长的白胡子,身披黑色烟雾状的黑色披风,手持鸟头杖,面相庄重威严的男人站在了传送门旁边,而他身旁则坐着那只名叫刻耳柏洛斯的三头犬。 “他……是宙斯吗?”霍华德·斯塔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散发着神性的老人,难以置信地不停拽着旁边的达·芬奇。 “他和宙斯很相像,就像光明和黑暗两面一样,他是冥界之王……” “哈迪斯叔叔。”达·芬奇还没有说完,戴安娜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 哈迪斯身后是拿着镰刀戴着黑色尖帽的死神和一身白衣的山羊头的睡神把还不停挣扎的路西法从传送门带回冥界去,还有很多只有盔甲没有脸的幽魂士兵把这些跑出来的牛头人、半人马以及鸟身女怪一个个都带走。 “戴安娜,你长这么大了,算下来我应该有一千多年没见过你了吧,”哈迪斯嘴角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和撒旦达成的协议,要做先锋官利用他在这的信徒给他们打开大门,我发觉这个事情以后就赶紧过来了,这小子心思太重,怨念又深,因为是从天上下来的最高贵的天使我又不想太去约束他,导致他现在变得这么不可一世。撒旦现在也越来越猖狂了,我也计划着最近要好好把他们整治一下。中庭人心叵测你在这也要千万小心。”哈迪斯认真的说道。 “好,我记住了,珀耳塞福涅姨母她还好吧。”戴安娜问道。 “她现在好多了。唉,当年我年轻时候总觉得当初让我掌管冥界很不公平,我和你父亲还有波塞冬是亲兄弟啊,我也想高高在上住在奥林匹斯山,而不是这永无天日的冥界地府。所以犯下的那些浑事,确实很后悔,也很亏欠她。当初赫拉克勒斯攻进冥界并且给我那一箭真是点醒了我,让我知道该做什么,自己没有那么不可一世。我现在说路西法,但我当初又比他强多少呢?”哈迪斯叹了口气,“可怜你姨母了,原本是地上的谷种女神,当时看到她是那么快乐,在田里自由自在的奔跑,可因为我一时糊涂,把她强掳到冥界,自此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唉……尤其是最开始那几十年发疯、自残,现在想来那时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别想那么多了,哈迪斯叔叔,赫拉克勒斯跟我提过一些当年的事,他当时也去找过了姨母,问了她是否还想要回到中庭,继续做谷种女神,她想了很久以后拒绝了,她说这么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有些事情该释怀了,这么多年你对她百依百顺,而她掌管着祭祀也很快乐,能够福泽人类和她当年掌管谷种一样。所以你们一定没有问题,论辈分其实我还应该管她叫姐姐呢,但她更喜欢我管她叫姨母,所以能看出她对的感情,只是经历那次大的变故后她变得沉默寡言了而已。”戴安娜一脸轻松地说。 暴雨雨在这时候也渐渐开始减弱,深蓝色的天空被雨水清晰的分外澄澈透明,十二星座在天空中清晰可见。 “这一幕太美了,”达·芬奇看着这天空并喃喃道,“从第一次工业革命以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美丽的夜空了。”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好受多了,整个奥林匹斯山就你最出类拔萃,敢于直接和人类生活在一起隐藏自己的身份暗中保护他们,比我们这些天天袖手旁观权衡利弊的神们强多了,做半神委屈你啦。”哈迪斯脸上又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别这么说,在人类中间我很开心,比在天堂岛天天骑马射箭把酒言欢有意义的多,我觉得保护他们,帮助他们才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那你就站出来,让大家当我们一样崇拜你,供奉你,我们都是雕像他们见不到,但你不一样,你是活生生地在他们面前的,这样不比你做着无名英雄,暗中帮助他们更好吗?”哈迪斯轻轻摸着戴安娜湿漉漉的头发说。 “我比你们更了解人类,一旦到了风口浪尖,万众仰慕,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否则一旦出现风吹草动,舆论的压力会让你成为全人类的敌人,我就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和十几亿人为敌,所以做个普通人,暗中保护他们更好,更自由无拘无束。这里只有雕像才会永远被人歌颂和供奉,活人不行。”戴安娜看向远处天空中逐渐泛起的鱼肚白意味深长地说。 “天快亮了,这些恶魔们我都带走了,剩下的那些和你们作对的人类还是交给你们处置吧,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的,别忘了替我问你父亲好,这个好哥哥又两三百年没来看过我了。”哈迪斯禁不住吐槽了一句。 “没问题,我上次见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还不如您见他的频率高。见波塞冬叔叔也得是十多年前了,当时跟我说多关注一下亚特兰蒂斯的情况,还有一个叫亚瑟的孩子,亚特兰蒂斯的王位可能会有动荡,而他应该是其中的关键,具体我还没去调查。”戴安娜说道。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三头犬刻耳柏洛斯闻着地上的气味一直走到布鲁姆教授旁边。 这只一人多高的类似于沙皮狗的面孔,两颗剑齿虎似的长长的尖牙不停地往下滴着口水让大家看到以后都心头一紧,几个士兵都颤抖着拿起了枪。 “它……它是不是不吃好人?”小腿上还插着断了的栅栏的布鲁姆颤抖着声音说。 “但我……我感觉,是不是好人得取决于它……饿不饿……” 斯塔克在他身边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道。他站的比较靠前,又不敢动,以至于他都感觉自己的头快顶到刻耳柏洛斯那不断喷着潮湿气息的鼻子上了。 “它……是不是为了找地狱男孩的?”达·芬奇明显要镇定很多,“快把地狱男孩给它。” “不……不不,路西法都已经那样了,他们又要跟撒旦开战,如果给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他的。”布鲁姆用毯子拼命将还在不停吃巧克力棒的地狱男孩包裹起来。 “这是冥界的事,咱们不要插手,快还给它,要不咱们都得遭殃,斯塔克是最近的,你想看他死吗?”达·芬奇激动地说。 “我……我相信戴安娜,哈迪斯是她叔叔,她叔叔的狗应该是不会吃……我的吧。”斯塔克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但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意识到什么的地狱男孩用力挣脱开了布鲁姆的手,然后慢慢从毛毯中走出来盯着这个得有他几十倍大的三头犬。 出乎意料的是,三头犬看到地狱男孩后居然吓得像见到什么非常可怕的怪物一样原地打滑了好几次才飞奔到哈迪斯身后。 “阿努,你也跟到这里来了。”哈迪斯看到三头犬这个表现和无所畏惧的地狱男孩轻松地说道。 “这是……” “撒旦之子——阿努·恩·罗摩,这个是撒旦那个老东西强抢人类女子所导致的恶果,那个时候结界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牢,他就经常派它的那些走狗在人类世界抓一些年轻的女孩来,她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但人类是无法承受能够给恶魔产子的痛苦的,但他的母亲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是唯一一个为撒旦产子的人类,所以她生出的孩子也比普通的婴儿没有大许多,如果按照这里的话应该叫额……那个词怎么说……” “早产是吗?”斯塔克补充道。 “对,是的,其实按照恶魔们降生的条件至少要10年才会生产,但它不到不到5年就出生了,他的妈妈真的很让人佩服,能够以凡人之躯坚持到他降生,而他身上的能量与其他恶魔子嗣有很大不同,撒旦对他嗤之以鼻,天天放在地狱火里炙烤结果让他变成通体深红色,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孩子凄厉的啼哭声,无奈我就在一次巡视中趁机将他放在衣服里带回,撒旦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估计对他来说只是少了一个玩物而已。现在看来,毕竟他也是你们人类和我们这边的恶魔而诞生的孩子,所以如果你们愿意收养他的话……” “我……我我愿意,请把他放在我这里抚养,哈迪斯大人。”布鲁姆惊喜地大声叫道。 “好,其实他……额,他还是很乖的,除了五六十年前给了刻耳柏洛斯重新长牙的机会,一二十年前把刻耳柏洛斯的尾巴烧掉外,其实还是很好的。”哈迪斯略显尴尬地说。 而刻耳柏洛斯此时正发着呜呜地叫声躲在哈迪斯身后偷偷看着地狱男孩。 “没问题,我可以接受。”布鲁姆依旧鉴定地说。 “你……你确定?”斯塔克颤抖着声音说,“我怎么觉得他比刚刚那只三个头的狗更恐怖呢?” “我……我们能够成为好……好父子的对吧,地狱男孩?”布鲁姆听完这话心里也开始有点打鼓了,看着地狱男孩那个一拳就可以打断大树树干的石手咽了一口唾沫。 “地狱男孩?这个名字挺好,”哈迪斯望着远处开始泛白的海面说,“比墨菲斯托设的那个叫什么……恶灵骑士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好听多了,既然都是惩恶扬善保护人类的干嘛要起个那么让人类害怕的名字,我跟他说了好几次,他这人就是我行我素。” “墨菲斯托哥哥性格就是很古怪,妈妈之前跟他因为亚特兰蒂斯的事打过几次交道,反正也不是很愉快。总是说他太固执,死板。”戴安娜笑着说道。 “哈哈哈,同感同感,你也抽空多去看看你妈妈,她就你这一个女儿,我哥又那么忙都不知道忙些啥,你要多去照顾照顾她知道吗,我们年纪都大了,需要你们顶起这个重任了。”哈迪斯摸着胡子说道。 “好的,放心吧,哈迪斯叔叔。”戴安娜笑着说。 “哦,对了,还有个事,这个孩子她的母亲之所以能够扛下来,我听撒旦一些信徒说,好像是这里的一个国王的后裔,如果算的话,应该是曾……曾曾外孙,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姓好像是潘德拉贡。叫叫……对你刚才说波塞冬让你找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亚瑟。”戴安娜脸上露出了惊讶地表情。 “对对,就是亚瑟,亚瑟·潘德拉贡,应该是这个岛上的一个国王好像,在中庭人类社会这边还有些名气吧。”哈迪斯轻描淡写地说。 “亚瑟王?!” 布鲁姆、斯塔克、达·芬奇以及旁边的士兵几乎一口同声地说。 “既然是伟大的亚瑟王的后裔,叫男孩是不是就不合适了,怎么至少也应该是个爵士吧。”斯塔克激动地说。 “那叫什么?地狱公爵?地狱伯爵?”达·芬奇笑着说。 “那就叫地狱男爵吧。”布鲁姆庄重地说道。 地狱男爵好像意会了似的恰巧回过头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特雷弗·布鲁姆并且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微笑,就如同此时正冉冉升起的朝阳般灿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