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洞穴,玄律的感觉自是飘然若仙,无比舒坦。初试云雨情,这甜头自是难描难述。而身体内的“淫毒”本是外来的“物质”,流泄出一点自然舒服一点;而经四年修炼充盈满体的纯阳罡气外泄一点自然丝毫无损,反而减少些膨胀感。 但是心里依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蚩尤,隐约感到这么干毕竟不是一件光彩事。由于瑜妍氏这里情关一开,玄律下午的修炼就总是心不在焉了。勉强不去想瑜妍氏,而却不能不想含翠。 对含翠至少不存在和瑜妍氏那样的压力,看含翠那样子,他怎么放纵,她都不会认为是过份。 含翠的影子在心头还未抹去,俏生生的含翠已出现在面前。 玄律欢呼一声,顾不得看她给自己送来的吃的东西,扑上搂住,亲吻起来。 含翠似早有准备,反应比早晨更加热烈,一条香舌往玄律嘴中伸吐,很快逗弄得他欲火狂升。 见玄律意欲跨越雷池,含翠鱼儿般滑出他的怀抱,牵着他出洞穴,直奔后面的密林。夕阳里的密林为这对情人提供了一个诡秘而又无比温馨的环境。 草坪上柔嫩的芳草,芳草中素雅的野花,至乎那轻拂的风儿,全都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 他们在芳草地上抵死缠绵,灵与肉全部消融于那片爱的旋涡里。 这次感觉比与瑜妍氏更有不同,含翠这令人目眩的雪白嫩娇的处子之躯,让玄律感到有一种野性发泄的满足。特别是看见她那鲜艳的处女红潮,更感到自己像个掠夺的强盗。 他吻着含翠脸上不知是喜是疼而流出的泪珠,轻声呵护,道:“你怪我吗?我如果知道你是,怎知咱们比他差!”拍了玄律肩头一下,又道:“我真想和他干一场!我早忍够了!现在你修炼完了,正可以帮我出一口气!” 玄律豪气上涌,道:“咱们是好兄弟,火里水里,我都陪你!” 回到山谷,他们在清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来。清流淙淙,水映倒影,溪边黛色水草间偶尔有几只蛤蟆跳跃,静中带动,更添妙趣无穷。 蚩尤又道:“要和刑天打,必须先过黄姖和夏耕两关。刑天凶,夏耕狠,黄姖更刁!打不过黄姖夏耕,刑天连睬都不屑睬咱们!”顿了顿,又道:“黄姖就是族长女儿,咱们刚才看见的那个。她的功力是族长亲授的,两年前一个人就能赤手杀死一只老虎。夏耕是北海来的祖伏的徒弟,据说他炼的是‘身外身扩骨神功’,相当邪门。可是,就算黄姖和夏耕加起来,也打不过刑天一只手!” 捡起一粒石子扔进清溪,过去捡起被他轻描淡写一扔击中的一条小鱼,一撕两半,把一半递给玄律,又坐回石头,道:“刑天的功力得他老爹嚣宇真传,承继‘壬金神功’。”咬了口生鱼边吃,边扭头问玄律道:“师父和你讲过‘壬金神功’吗?” 玄律吃着生鱼,摇了摇头。 蚩尤道:“师父说‘壬金神功’其实就是‘电功’。就是下雨时的闪电。震蒙族的‘雷霆神功’就是以‘壬金神功’演变而成的。据说‘壬金神功’的第一代传人蓐收已炼至‘发气放电’的境界。” 玄律讶道:“那岂非一出手对方就被烧成了灰烬?”他是亲眼目睹过闪电如何烧焦一棵巨树的。 蚩尤道:“嚣宇已到击木燃火的境界,而刑天虽然不能击木燃火,但功力之强也足以骇人听闻,不同凡响。听师父说,‘壬金神功’的极境是炼至金钢不坏之身。”笑笑,又道:“师父说,如果刑天不是特别好色,以他比其父还强的天禀,说不定有希望达到最高境界!” 玄律扔掉手里鱼刺,道:“嚣宇和刑天都是你们的族人吗?” 蚩尤道:“也算是吧。刑天他娘幽黛黛是幽冈的女儿。师父说,以嚣宇、祖伏为首的一帮人常在族长跟前说师父的坏话,有点瞧不起咱们,他们认为蓐收比师父强……”目光中掠过一丝阴寒,道:“师父和我娘老让我忍,哼!” 玄律霍然而起,道:“咱们就去找他们的碴子大干一场!” 蚩尤轻吁了一口气,道:“我刚才留意黄姖看你的眼神了,不用咱们找碴子,很快他们就会找上你!”笑笑,又道,“你可以先把黄姖拉过来,这样闹起事来,族长自然会偏向咱们。” 玄律一头雾水,道:“怎么啦?” 蚩尤诡秘一笑,道:“她一向强横刁蛮,吃软不吃硬,你顺着她就行了。” 玄冥也没告诉蚩尤,他让蚩尤忍着不去招惹刑天他们,实则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要笼络嚣宇和祖伏等人为本族效力卖命;二是他在未炼成“玄冰大法”之前,实在没把握胜蓐收。 而蚩尤年轻气盛,特别是见刑天、夏耕霸占着族内的三个顶尖美女燕莹、女节和灵素,心中当然不服气。加之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玄律这个死党,自知有实力和对方较量一番。他心计过人,自知让玄律挑头,有黄姖撑腰,事情闹大了,师父也不好怪他。 快到中午时,蚩尤离去,玄律巴不得他早点走,也不留他。自己坐在洞穴门口等着含翠领她姐来。 他现在对含翠的饭已经不感兴趣,但对含翠的人却兴趣正浓。 少顷,含翠和一个少女婷婷袅袅的走到跟前。玄律急忙站起,洒然一笑,道:“我真怕你们不来了……” 投目打量含翠的姐姐,见她穿着高贵的麻布衣,肩如刀削,体态苗条,秀发悬腰,一张吹弹得破的嫩白俏脸上,妙目含烟,柳眉藏怨。抿着鲜红小嘴,端正秀美、晶莹雪白的小鼻子头上沁出点汗珠儿。手里拿着个精巧的竹子编的东西。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叫扇子,是西陵族的新鲜物儿!”含翠见玄律的目光落到竹扇上,这么介绍,“这扇子是刑天送给我姐的,还有这身衣服。你瞧,我姐是不是比我好看?只是不知你有没有本事逗我姐笑。” 玄律笑道:“你姐不会笑吗?”投目含翠的姐道:“含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名呢!” 少女避开玄律的目光,幽幽地道:“她也没告诉你,我讨厌男人像你这样的眼光吗?” 玄律一怔,敛了笑,道:“我愿意看好看的女人,这有什么错儿吗?” 含翠笑道:“我姐叫灵素。姐,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 玄律当然不知含翠和灵素这两个不同风韵的少女是同父异母。灵素的母亲也许较含翠的母亲得宠,加之长相美丽,自然得到“小姐”级身份待遇,而含翠母亲也许失宠,女儿所以沦为使女。在九黎族同父异母的男孩女孩难以计数。 灵素瞥了含翠一眼,道:“我能来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了……”转对玄律又道:“含翠和我是同父异母,她娘死的早,她很苦,你得善待她。她说已经把身子给了你,你要是抛弃她,我第一个饶不过你!” 玄律揽过含翠,让她小鸟依人般偎在自己胸前,傲然道:“我跟她说了,这一生都会对她好的。” 灵素道:“但愿。花心放荡的男人遍地都是,我还没见过,甚至没听过一个男人能真心对一个女人好……”转身欲走,蓦地一怔。 黄姖拎着一条粗棍,已经走到跟前。 黄姖比灵素几乎高一个头,相形之下一个像大狼,一个像小羊。黄姖长相不算难看,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厚嘴唇特别丰润。只是脸色发黄,千不该万不该还有些稀疏的浅麻子。 灵素依然那么幽幽淡淡地道:“我也是刚到。含翠相中他了,我……” 黄姖冷笑道:“我不想听你说!我猜你也不敢,要让刑天知道你勾引别的男人,他不扒了你的皮!给我滚远点儿。” 手中大棍一指玄律,道:“你要能打赢我,我就陪你在洞穴睡觉,输了,哼!你就给我滚出山去,我们部族没有白吃饭的窝囊废!” 含翠欲言又止,乖顺地离开玄律的怀抱,站到灵素跟前,咬着嘴唇,显然为玄律担心死了。 玄律虽听蚩尤介绍过,但亲见这黄姖强横如此,也不免诧异。遂洒然笑道:“那就打吧。” “呼”的一声,黄姖抡棍便砸。出手之狠,力道之猛确乎不同凡响。她赤手可以杀虎,身手自不一般。 但玄律毕竟不是老虎。他虽然有“淫毒”在身克制纯阳罡气,但这是四年后第一次与人交手,正是罡气充盈满体之时。加之对这刁蛮女的气恼,便决定先声夺人,一定要大煞对方的雌威锐气! 所以他并不躲,盯着那大棍劈头砸下,堪堪已到头顶,知道对方再变招已来不及,这才一声虎吼,右拳对着那大棍迅猛击出。 “砰!” 拳棍相击,一声闷响。随之“咔嚓”一声,那大棍应声断为两截。 黄姖被反震退七八步,勉强站稳,惊骇变色。 玄律挺立如山,一脸傲然。他也感到诧异,自己这全力一击本想把对方棍子震飞,可见黄姖功力确实不弱。 黄姖突然手一扬,把手中半截木棍扔掷向玄律,随之身随棍上,疾迅地飘进,一掌拍来。 木棍破风锐啸,显然贯注了黄姖的真力。 玄律狂喝一声,一拳击出,拳风击中木棍,回射向抢身扑来的黄姖。 黄姖不虞有此,身形前冲哪收势得住,木棍正撞进她掌风里,气劲相击,碎木声里,她被震后飘,落地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再看那半截木棍已经碎裂几断,掉在地上。 黄姖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她抹了一下,冷笑道:“还算有些门道。” 玄律气定神闲,笑道:“我不用你陪睡觉,只是请你以后别再对人这么凶就行了!” 黄姖本想离去,带夏耕来收拾这小子,但一听这话却恼了,怒道:“你算老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输不起吗!来吧,我陪你睡觉!”边说边走向洞穴,到门口回头道:“你怕她们不乐意吗?!” 玄律哪会想到她野蛮如此,一时甚感为难,投目含翠和灵素,未及开口。 灵素道:“你要不依她,含翠只怕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