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双腿颤抖的约阿希姆,刚走一步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随后,倒在地上的约阿希姆前方的空间一阵波动。 一个燃烧着火焰,手持火焰骑士长枪的异种骑士级崩坏兽缓缓出现向约阿希姆走了过来。 “别……别过来!” 闻声布洛妮娅向后看去,顿时大喊,“快站起来,约阿希姆……约阿希姆!” 布洛妮娅想冲过去,但崩坏兽却有感应般团团围住布洛妮娅。 看着被自己攻击也不反击,像是自杀一样只想用身躯拦住自己的崩坏兽。 布洛妮娅皱了皱眉。 这些崩坏兽……好奇怪。 此时,那只异种骑士级崩坏兽已经来到了约阿希姆身前。 看着下方颤抖的约阿希姆。 异种骑士级崩坏兽将手中的火焰长枪高高举起,然后向约阿希姆重重挥下。 “砰!” 约阿希姆害怕的双手抱头,闭上了眼睛。 他……就要死了吗。 面临死亡时,他才发现。 他似乎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但等了很久,约阿希姆想象中的疼痛都没有到来。 等等,自己刚才似乎听到了……枪响。 约阿希姆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前的崩坏兽已经消散,映入约阿希姆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奥托的身后是被异种崩坏兽身上点燃的树木。 似乎因为身体的疼痛,奥托紧咬着牙,单手举着天火圣裁。 火焰的光辉照耀在奥托的身上,这一幕深深的映入了约阿希姆的心中。 奥托向布洛妮娅的方向连开几枪,将围着布洛妮娅的崩坏兽全部消灭。 见状,奥托松了口气,“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呵呵……要躲过德丽莎,还真不容易……” 奥托趔趄着倒下,布洛妮娅冲上去一把抱住奥托,发现奥托已经失去了意识。 布洛妮娅费力地把神父托了起来。 这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却是那么虚弱。 “他昏过去了。”布洛妮娅看向了约阿希姆,“过来扶他一把,他刚刚救了你。” 但约阿希姆只是呆坐在原地不断的发抖,他的样子让布洛妮娅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布洛妮娅抓起奥托摔倒时掉在地上的金色吊坠,愤怒地向约阿希姆砸去,“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自己的过去?还是神父和孤儿院地大家?” “都不是,你只是在逃避你自己。” “你这个,胆小鬼!” 约阿希姆抱着头,“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算对的……”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对错。” “只有事情的对错,人没有错。所谓人的对错,只是他在做了事后要承担的责任。” 说到这,布洛妮娅才发现。 原来,胆小鬼的并不止约阿希姆一个人。 她自己也…… 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答案。 布洛妮娅看向了约阿希姆,认真的道:“布洛妮娅知道这很难……布洛妮娅以前,也和你一样……” “既然害怕,那就说出来,不要一声不吭,也不要硬撑着说没关系,更不要逃避。” “去告诉你那些在乎的人,也在乎你的人。” “你还有家人……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再后悔。” 约阿希姆陷入了沉默。 不远处,许多火把亮了起来。 那些发现了奥托不见了的孩子们正慌张的赶过来。 …… 空中。 看着和孩子们一起将昏迷的奥托送回木屋的布洛妮娅,贝拉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看来,解开心结的不仅仅是约阿希姆。 将手中的东西从空中向下方刚刚战斗的地方丢了下去。 随后贝拉看向了沉默的注视着奥托的约阿希姆。 这样一来,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 一切的成败,就看明天了。 …… 十分钟前,奥托的房间内。 贝拉看向了奥托,“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奥托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最迟明天晚上,我就会死去。” “但在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奥托转头看向了贝拉,“贝拉,我不知道你是谁……明明脑海里有你和我们生活过的记忆。” “但羽渡尘和我说了,你值得相信。” “我相信羽渡尘和它的主人,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贝拉知道奥托在说什么。 贝拉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目的,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奥托手中光芒浮现,一把黑与金两色交织的手枪出现在了奥托的手中。 贝拉感应的到,体内的疾疫宝石和那把手枪在遥相呼应。 这是这个世界中的神之键……而且还是使用前文明的炎之律者的核心制作的。 看着手中的天火圣裁,奥托轻声道:“我要用我的死……来解开约阿希姆的心结。” …… 第二天,早晨。 贝拉三人被德丽莎的敲门声叫醒。 随后她们来到了约阿希姆的房间,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德丽莎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走了……” 看着贝拉三人陷入了沉默,德丽莎摇了摇头,“贝拉,布洛妮娅,希儿,神父有话要对我们说。” 贝拉三人对视了一眼,跟着德丽莎来到了孤儿院最深处的房间。 德丽莎推开房门,四人依次走进房间。 金发的男人躺在床上,努力的将身体转向她们。 猩红的痕迹在他的身上蔓延,仿佛要将他四分五裂。 贝拉叹了口气。 昨天强行动用神之键,让奥托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更雪上加霜了。 奥托现在的状况完全就是凭着执念在强行吊着一口气。 奥托看向了德丽莎,语气十分虚弱,“德丽莎,我的十字架好像掉在雪地里了。” “神父,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找回来。”德丽莎的声音带着哭腔,“下周,不,明天,我就送你去镇上的医院,你会好起来的……” 奥托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了。约阿希姆……走了吗?” 德丽莎的沉默回答了他的疑问。 奥托长长叹了口气,“是吗……” “我理解他的感受,让他变成孤儿的人……是我。” “那不是神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