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俞正华的手骨被洛夕染捏碎了,他这几日倒是安分了许多,没有再找景家麻烦。 但,他此时又累又饿,手越来越疼,他再也绷不住了。 “凭什么?树皮哪里能吃?”俞正华再次吼道。 “是啊,是啊,我们不吃树皮!”有人大声附和道。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愤怒指责。 然而,他们的抗议只换来了官差们无情的鞭笞,徒增痛苦罢了。 而景家和扬家,比较明智,抱怨毫无意义,只能自寻出路。 景家这边犹如沸腾的热锅,热火朝天,红红火火,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景雪衣、景雪文和景雪峰三兄弟齐上阵,共同料理马儿。 孩子们和嫂嫂们则如飞鸟般穿梭于丛林间,欢快地捡拾着树枝。 一晚上的烤火需要大量的树枝,而待会儿烤马肉更是不可或缺,她们必须多捡一些。 两位孕嫂即便是行动不便,也勤奋地帮大家烤着鞋垫,没错,就是鞋垫。 这些鞋垫是洛夕染赠予她们的,每人一双,穿上能发热的鞋垫,她们还是初次见到。 景雪竹取出先前制作的陶罐,放入一些晶莹剔透的雪水,开始烧水。 洛夕染则孤身一人踏入雪林,想要趁此机会从空间中挑选出两匹骏马。 毕竟天亮之后,路途依旧漫长,她急需马匹来拉马车。 这次,她准备用两匹马来拉马车,这样会轻松些。 突然,洛夕染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宛如鬼魅一般,在一棵大树后偷偷地盯着她。 “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洛夕染语气平静地说道。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如幽灵般缓缓现身,她的身影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神秘。 只是,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竟然挟持着已经昏迷的蝶姐儿。 此时,洛夕染听到远处大嫂夕烟荷焦急的哭喊声,“蝶姐儿,你在哪里?” “你到底是谁?为何劫持我景家人?”洛夕染顿时紧张起来。 雪林里,暗淡无光,洛夕染有些看不清此人面目,只是隐约感觉到那张脸有些恐怖,有些熟悉。 “呵呵,你倒是逍遥自在,我看你还能快活多久!” 洛夕染一听声音,立马明白了,是该死的洛雪舞! 可恨的洛雪舞,竟然还敢来找死! “洛雪舞,你竟然还没死!” “看来,你还真是急于求死!” “我劝你,赶紧放开蝶姐儿,我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洛雪舞冷笑一声,面露阴狠,咬牙切齿道:“洛夕染,即便我死,也会拉着你陪葬!” “拜你所赐,我变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我怎么会轻易死掉呢,我还要看着你所守护的人一个一个地死去!” 说完,洛雪舞手里的匕首,靠近蝶姐儿的脖子,硬是划出了一条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蝶姐儿吃痛,皱了皱眉,但是人还未清醒过来。 洛夕染心疼不已,周身的杀气越来越浓烈,她愤怒道:“洛雪舞,你到底要如何?” 洛雪舞冷冷地盯着洛夕染那一副好看的面容,道:“洛夕染,只要你自毁面容,再将解毒药给我,我便放了她!” 洛夕染冷笑一声,道:“洛雪舞,你恐怕是痴人说梦吧?” “你以为,今日你能逃得了?” 洛雪舞却不管,她今日势必要达到目的,她的毒,无人能解,只有洛夕染。 她必须要赌上一把。 洛雪舞挟持着蝶姐儿,面目狰狞,得意地笑道:“除非你想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宝贝死在你面前。” 说完,落雪舞又作势要用匕首去伤害蝶姐儿。 “住手!”洛夕染呵斥道。 “那你就赶紧划伤你的脸!我要让你和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落雪舞恶狠狠地说道。 洛夕染知道,落雪舞从小怕蛇,她灵机一动,突然指着落雪舞身后,惊恐万分道:“天啊,哪里来那么多毒蛇啊!” 落雪舞才不会上当,她认为是洛夕染在骗她分神,她专心致志地看着洛夕染。 若是洛夕染敢轻举妄动,她一定要这娃娃的性命,再趁机溜走。 只是,落雪舞确实感觉到不对劲,她身后竟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爬行声音。 难道真是蛇? 落雪舞顿时紧张起来,瞳孔不由得放大,眼神不由自主想要往后面看。 洛夕染抓住这个瞬间,手里多了几枚银针,径直射向落雪舞。 待落雪舞反应过来,她全身穴位已经被银针封住,动弹不得。 只有一双眼睛,又惊恐又愤怒又不甘心地盯着洛夕染。 突然,洛夕染听到铁链子的响声,她知道是景雪衣。 景雪衣赶到洛夕染身边,他关切地问道:“你可有事?” 洛夕染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洛夕染从落雪舞手里接过蝶姐儿,迅速帮她处理好伤口。 此时,大嫂也赶过来了,她看到受伤的蝶姐儿,心疼不已,怪自己没有看好她,又让坏人有机可乘。 “这里不安全。” “大嫂,你带蝶姐儿先回去。” “雪衣,你也去,保护好大家。” 大嫂点了点头,抱着孩子便往景家走去。 大嫂边走,还边叮嘱洛夕染,道:“七弟妹,你小心!” 景雪衣却不放心洛夕染,他有些犹豫。 “对了,你快些去,看看大皇子是否在马车。” 上次是大皇子救了落雪舞,这一次,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出现! 若是他敢再出现,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自己小心!”景雪衣说完,便跟在大嫂后面,回到景家。 洛夕染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落雪舞,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落雪舞,你竟然还敢落入我的手中,真是不自量力!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曾经承受的痛苦!” 洛夕染手持匕首,在落雪舞的脸上轻轻划过,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你可知道,我当时被你们一刀一刀割肉的感觉?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话音未落,洛夕染用脚狠狠地踩着洛雪舞的手,在雪地上来回摩擦。 又在落雪舞的脸上划了几道口子,鲜血如泉涌般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