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衣远远地注意到了大皇子的反应和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他脸色越发阴冷,眸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若是大皇子敢动洛夕染,他定要以命相搏,守护洛夕染。 “你们这群土匪,都给老子滚!”洛夕染大声吼道。 众人见是洛夕染,立马有些忌惮,连俞正华都不敢吱声。 “以后,扬家有景家护着,我看谁敢乱来?” 洛夕染冷冷道,一双嗜血的眸子盯着那群暴乱分子。 就是这杀气腾腾的眼神,就足以威慑他们。 他们可是见识过洛夕染的厉害,此时若是硬抢,岂不是找死? 众人无奈,这才散去。 扬家对洛夕染感激涕零,感动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以后,我扬家和景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扬玦对着扬家人,信誓旦旦道。 “好好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这句话,是说给景家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三家人听的。 远处的俞正华,不屑道:“这个扬玦,一块肉就让他叛变了!哼!” 这一轮抢夺烤肉暴乱也算是被镇压过去了。 “好了好了,都收拾好,准备出发赶路……” “若是谁敢拖延,仔细你们的皮!” 安禄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他眼见时辰不早,若是再耽误,他们这些人非得饿死在这雪林中。 流放的队伍蜿蜒前行,气氛沉闷而压抑。 经过几日长途跋涉,别说流放犯人们早已精疲力竭,就是那些待遇还可以的官差们,也都早已没了往日的神气了。 然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一场可怕的袭击正在悄悄逼近。 在皑皑白雪中,洛夕染独自一人漫步,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仿佛是她心中思绪的印记。 景雪衣悄无声息地靠近,温柔而坚定地牵起了洛夕染的小手。 洛夕染意欲挣脱,景雪衣却紧握不放,轻声说道:“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捂捂。”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柔情,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 洛夕染微微一怔,一抹笑容在她的嘴角绽放。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是否应该感谢你呢?” 景雪衣嘿嘿一笑,紧紧地握着洛夕染的小手,不肯有丝毫放松。 他厚着脸皮说道:“我们之间,还谢什么。” “以后,可不要总是把谢谢,不客气挂在嘴边,多见外。” “以后,我都是你的。” 说完,景雪衣还宠溺地刮了刮洛夕染高挺好看的鼻梁。 经过昨夜的翻云覆雨,景雪衣似乎变了一个人。 他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似的,总是粘着洛夕染。 他这张嘴,就像是抹了蜜似的,甜蜜得齁死人不偿命。 这还是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吗? 洛夕染白眼一翻,但昨夜的一幕幕却时不时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她的脸,顿时红透了,在这漫天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极其红润。 景雪衣都看呆了,他忍不住身子靠上去,轻轻在洛夕染脸颊亲了一口。 景雪衣这个动作,直接让洛夕染的脸更红了。 她想说什么,却对上景雪衣一双渴望又柔情的眼睛,她只感觉全身一股电流划过。 “看什么,再看,我可忍不住要再亲亲了” 这个男人,真是 在那寒冷的夜晚,景雪衣给予了她温暖的拥抱,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柔和前所未有的爱。 昨夜的她,似乎到了极乐世界,尽情享受只属于她和景雪衣的欢愉。 这一刻,她不再逃避,她决定直面自己的感情。 这一世,她认定了景雪衣,无论风雨如何,她都愿意与他一同走过。 洛夕染不再多想,与景雪衣手牵手,心连着心,在雪地里留下了一排整齐的脚印。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只留下那两串脚印,见证着他们的爱情故事。 远处的大皇子,可是吃饱了狗粮,他的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凸出,都能握出水来。 他的心,不知为何针刺般疼痛。 他皱眉,难道自己真爱上她了? 流放队伍懒懒散散,走路犹如蜗牛爬行。 安禄心里那个火啊,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他们都要饿死在这漫天的雪林中。 “老子真是火大,这群人是死了吗?” 安禄和安为愤怒策马,奔到队伍最尾端,挥舞着鞭子,朝着人群就是一顿抽抽。 景家和扬家吃饱喝足,体力恢复不少,此时走在最前面。 而申家和俞家则远远落后,最后面还跟着扬家弃女,扬玉尹。 “啊~” “救命啊~” “官差杀人了啊~” 那些人披头散发,满脸惊恐,撕心裂肺得哀嚎声,在这寂静的雪林中回荡。 那些人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抽破,血迹斑斑,冷风吹过,血液瞬间凝固,只剩下无尽的刺痛。 扬玉尹看到安禄和安为,赶紧整了整衣服,却故意露出她那好看的脖子和前胸,跪倒在他们面前。 扬玉尹使劲浑身媚术,柔弱哭泣道:“求求官爷高抬贵手,我一个弱女子,连扬家都抛弃我了呜呜呜呜” “小女子看您这一路上,连一个知冷知热的身边人都没有” 扬玉尹边说,边含情脉脉地盯着安禄使媚眼,“若是您不嫌弃,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以后,我就是您的人。” “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官爷” 安禄看着眼前这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他的心火难耐。 这两日,尽看景雪衣和洛夕染恩恩爱爱,他真是难受得很! 这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但,安禄看了一眼大皇子的马车,又将这种想法给扼杀了。 有大皇子在,他可不敢乱来,不过 安禄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安禄给安为使了个眼色,安为秒懂,立马将扬玉尹拉上马,带到安禄的马车里。 这一幕,如同舞台上的一场荒诞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聚焦在了安禄身上。 他挥舞着鞭子,龇牙咧嘴,对队伍最末尾的犯人进行着无情的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