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跪倒在申辉面前,哭泣道:“大哥,你怎么了?” 洛夕染看了看申辉,有些疑惑。 扬玉莹明明说的是一个黑衣人掳走了典哥儿,但申辉并未穿黑衣。 况且,申辉本就疯疯癫癫,他应该不至于有那个脑子去掳走典哥儿。 看来,申辉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应该只是那个黑衣人拿来当幌子的,那么黑衣人目的何在? 洛夕染直觉,这个黑衣人定然和那日带走洛雪舞的黑衣人有关联。 更有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 若真是如此,很有可能,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难道,黑衣人就是为了试探她到底有多厉害? 亦或者,是为了看看,她为何能凭空变出东西? 洛夕染微微皱眉,思绪复杂。 景雪衣见洛夕染发呆,有些担心。 “夕染,可是发生了什么?” 洛夕染微微一笑,道:“无事。” 洛夕染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典哥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典哥儿只是吓得晕过去了。” 说完,洛夕染便喂给了典哥儿一颗定魂丸,能帮助他定魂,不至于被吓得心神尽失。 扬玉莹有些担忧,责怪道:“你,给我家典哥儿吃了什么?” 洛夕染看扬玉莹一脸斥责,无语道:“毒药!” 扬玉莹一听,脸色大变,便要去典哥儿嘴里抠药。 景雪峰脸色铁青,他呵斥道:“你一个孩子都看不好!还好意思呵斥七弟妹。” “七弟妹怎么可能给典哥儿吃毒药!” 扬玉莹不甘心,她红着眼说道:“可是” 但,她又没有心思争辩,只是紧紧抱着典哥儿,生怕典哥儿冷到。 洛夕染也不跟她见识,毕竟差点丢了孩子,心情可以理解。 扬玉莹抱着典哥儿,景家人护着,准备离开。 没想到,申玉儿突然站起来,拦住了洛夕染的去路。 申玉儿满脸泪痕,眼睛通红,她紧紧地盯着洛夕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愤怒。 “洛夕染,你站住,你杀了人,就想这么离开?” 其他申家人也都拦住了洛夕染和景雪衣,愤怒道:“不许离开,杀人偿命!” 洛夕染的脸色毫无波澜,她冷冷道:“滚!你们看不出来吗?你们家疯狗申辉掳走了我们景家人。”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倒打一耙!嗯?” 洛夕染一双冷冽的眸眼,冷冷地扫视着申家人,高高在上,好似在看待一群白痴。 景雪衣走近洛夕染,紧紧地握住洛夕染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他知道,洛夕染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在替自己承受。 “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我新妇!” 申玉儿抬眼,满眼深情地看了一眼景雪衣,柔柔弱弱道: “雪衣,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你一定要替玉儿做主啊!” 申家原来也属于景家军,因为申明杰在战场上当了逃兵,被景家人抓回来了。 全家获罪,最开始被判了死刑,后来皇帝仁慈,改判了流放。 而申玉儿自小跟随父亲在西北,与景雪衣确实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景雪衣从未正眼瞧过申玉儿一眼。 因为,在他眼里,只有将士和敌人,没有女人。 直到遇到了洛夕染,他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 “哦?青梅竹马?” 洛夕染淡淡地笑了,只是那笑却有些慎人。 看来,这是想要来跟她宣战? 洛夕染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长相英武、容颜俊美的景雪衣。 也难怪,可堪称盛世男颜的景雪衣,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前有洛雪舞,后有申玉儿,还真是情敌一个接一个。 但就是这一眼,让景雪衣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以为,洛夕染生气了。 景雪衣冷冷道:“滚!什么青梅竹马!你只是我万千景家军中不起眼的一员,还是逃兵之后!” 申玉儿却不甘心,她哭得梨花带雨,抽泣道: “雪衣,你难道忘记了,那些年你营帐中换下来的旧衣服谁给你洗了?” “还有,我经常给你做好吃的,你可忘记了?” 洛夕染冷笑一声,道:“哦?你还帮景雪衣洗衣服做饭?” 申玉儿狠狠瞪了洛夕染一眼,道:“我们的感情,你不懂!” 申玉儿内心无比恨申明杰,他自己一人当逃兵,却害了整个申家。 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又如何? 申玉儿没有半丝怜悯。 前两年,申玉儿求着申明杰向景家求亲,希望能嫁给景雪衣。 但,申明杰却并不支持申玉儿嫁给景雪衣。 申明杰知道,景家迟早要被宇文殇连根拔起,若是真跟景家攀扯上亲家,估计到时候会受到牵连。 因此,申玉儿一直记恨自己的父亲申明杰,直到申明杰死都没有原谅他。 她想着,若不是申明杰,她早就成了景雪衣的王妃,何来洛夕染什么事。 如今,她日日看到景雪衣和洛夕染朝夕相处,琴瑟和鸣,甜甜蜜蜜,她内心简直就要爆炸了。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她这一次铁定要拉洛夕染下水。 洛夕染眸中一片冷冽,她慢悠悠走到申玉儿面前,突然伸手狠狠扇了申玉儿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耳光,个个都响亮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申玉儿,你好一朵白莲花,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勾引我的男人,你怕不是来找死?嗯?” 申玉儿瞪大眼睛,捂着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盯着洛夕染。 “洛夕染,你竟然打我!” 洛夕染像看待傻子似的看申玉儿,“打你又如何?” “你……雪衣哥哥……” 申玉儿泪眼汪汪地看向景雪衣,甚至想要去抓景雪衣衣服。 景雪衣一脚将申玉儿踢飞,就好像申玉儿是瘟神似的。 景雪衣紧紧握着洛夕染的小手,鄙夷道:“滚!自作自受,不可活。” “还有,你说的那些事情,我还以为是我身边的下人做的。” “不过,你们本来也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确实,申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在战场上立了功,慢慢才有了今日。 申玉儿却不信,她哭丧着脸,嘴角流出血丝,装可怜道:“雪衣,我不信,明明你很喜欢我在你身边。” “明明,你很喜欢我做的饭菜!” “还有,你很喜欢我洗的衣服!” “就是你身上穿的这一件,我也替你洗过好几次!” “你一定喜欢,不然怎么会一直穿在身上!” 申玉儿看到景雪衣身上穿的那件金丝云纹玄衣,得意地笑道。 她自我感觉,就这一点上,洛夕染便输了。 没想到,景雪衣微微皱眉,然后毫不犹豫脱下来那件金丝云纹玄衣。 他毫不惋惜地扔到了雪地上,嫌弃地一眼未看。 “哼,脏了的衣服,不要也罢,还有,以后别叫我雪衣!” 景雪衣呵斥道,满脸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