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那就当晚动手。 许大茂高度乔装之后,顺利的找到影子三号和四号。 后半夜,影子三号和四号直接闯进吴家裁缝铺,吴老抠和吴秋叶并没有表现出过激高超的特工敏锐反应能力,也没有太过分的强烈反抗。 影子三号和四号持枪顶住了吴老抠和吴秋叶,顺便还打劫了一笔钱财。既然是入室抢劫,那就做的真实一些吗。 “你们是谁?”吴老抠问道,进了七号安全屋,嘴巴里的破布被打开了。 “我们是‘东风’的影子,不管你俩是不是知道‘东风’是谁,回去问问你们组织的上级就知道了。 无论你们是地下党还是复兴社的,‘东风’让我通知你们,警务科和黑道的已经盯上你们了,不要再回裁缝铺了……” 影子三号说完,解开吴老抠和吴秋叶身上绑的绳子,就这么走人了。 “爹!”吴秋叶看向吴老抠。 “秋叶,回不去了,走吧!” “爹!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 “没关系,咱去凤阳坡,半路的十字口有我们的人。要是真的被尾巴盯上了,我们的人会帮咱俩处理干净的。” 这就是有组织的好处,一旦有了紧急情况,都有一套紧急的处理方式。 吴老抠和吴秋叶连夜出城,直奔凤阳坡,到了十字口,在一处犄角旮旯找到一只手电筒。吴老抠打开手电筒朝着一边晃了晃,连续的三次之后。休息了不到三分钟,父女俩再次启程。 “老吴,出了什么事儿?”第二天,接见吴老抠妇女的是从卢大林队伍里被踢出来的七毛。七毛也是兴安县地下党组织的重要一员了,也算是目前吴老抠妇女的上线。 “七毛,两个自称是‘东风’影子的人绑架了我俩,说是我俩暴漏了……”吴老抠对组织当然不会隐瞒,有啥说啥呗。 ‘东风’,七毛当然是知道。 “既然是‘东风’的人,看来,你俩是真的暴漏了。”对于躲在暗处的那个神秘人物‘东风’,七毛也是蛮佩服的。尽管人家是民间的抗日分子,能量够大啊。 “老吴,知道暴露的原因吗?”该问的还是要问的,这也是组织原则。 “七毛,秋叶跟我说过,几天前,小学的一个张老师说是看上她了,有点公开自求的意思。我担心,那个张老师接着这个名义靠近秋叶……” “老吴,那个张老师是啥来头?” “说不好,我也盯了那个张老师两天了,总感觉怪怪的。至于这张老师的外围关系,我的能力无法查到。”想查一个人,从这个人的周边关系查,是基本的切入点。 可惜,吴老抠的身份,就是个底层裁缝而已。 “行了!你们俩现在凤阳坡这躲避几天。至于那个张老师,我会跟组织汇报的。”有组织的综合力量查查,就容易多了。 地下党组织开动了机器,不到三天,就查了个大概。 “特么的,还真是小鬼子的探子啊。这小鬼子的探子,还真是无孔不入。”这就是查查那个张老师的结果,那个张老师暗中接触了特务股的巡官警长付海军。 当然,吴秋叶要不是自身的言行漏出了异常,小鬼子的探子也不会盯上吴秋叶了。 “类似学校这样的重要阵地,小鬼子不可能不重点关注。行吧,吴秋叶同志毕竟还年轻,办事经验不足,被敌人盯上也是可能的。”老姜还能说啥? 间谍这生物是很吃经验的,吴秋叶才二十多岁,可以理解吗。 “好了,七毛,秋叶同志有工作热情是好的,不要轻易打击年轻同志的工作热情。”老姜知道七毛为啥生气,吴秋叶暴露了,连累了隐藏多年的吴老抠。 “我明白!幸好那个‘东风’绑架了他俩,否则,我们又损失了两名重要的同志。”七毛的脾气也就是一阵风,组织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吴老抠这样的经验丰富的老地下党同志,是很珍贵的,少一个,就老肉痛了。 吴家裁缝铺可是在兴安县城里埋藏了好多年的据点,不是说你想扔了就跑,就可以的。吴老扣想撤了这个裁缝铺据点跑路,是需要上级谨慎考虑之后才可以的,这都需要时间。 “我给‘东风’去个信,表示一下感谢吧。”老姜无奈的说道,没少欠人家‘东风’的人情了,也不多这一次。 “老姜,那个刘涛信咋办啊?‘东风’可是说了,他们一起的其他三个人,一个是小鬼子的特工,两个是复兴社的特务。”七毛这个闹心啊,甄别了这个刘涛信好久了,就是查不出这个刘涛信有啥问题。 或者说,这段时间,人家刘涛信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儿,你咋查? 有啥办法,当初‘东风’问了,是地下党自己说要刘涛信的吗,又不是人家‘东风’故意要害你们地下党的不是? 结果倒好,一个四人小组,人家‘东风’查出来的,都是其他组织的间谍。难道就刘涛信一个人是纯洁的,你信? “这个……干脆,送给抗联独立师好了。”老姜也被内奸搞怕了。 “又送给抗联独立师?”七毛觉得,抗联独立师快成了兴安县地下党的垃圾回收站了。一旦有甄别无果的人员,老姜总是这么决定。 “习惯就好了吗,只要跟抗联的领导说清楚情况就行了。抗联的队伍也需要刘涛信这样的知识分子补充队伍自身能量的吗。”地下党组织支持抗联队伍人力物力,是基本的职责。 …… 第二天,田雨水一到吴家裁缝铺,傻眼了。 吴家裁缝铺里乱七八糟的,已经有警察在这里处理了。田雨水来了,警察还找田雨水询问了一翻,田雨水一脸的懵逼,啥都不知道啊。 “警官,我在这出徒,干了快一个月了,吴老抠还没给我开薪水呢。”田雨水感觉自己老冤枉了,赚点薪水就这么难? “薪水?你是别指望了,裁缝铺子被抢的干净的很,一毛钱,我们都没找到。”警察看着田雨水,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吴老抠抠门的‘威名’,警察能不知道,这个叫田雨水的小姑娘做了几年学徒,学徒是没工钱的。好不容易出徒了,裁缝铺还被抢劫了,吴老抠也没了。